擰開蓋子,將藥油倒出來,藥味辛辣得嗆鼻,幸村麵不改色,將手放在繪梨的腰側。他的手貼在她的腰上,所以對她身體的狀況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能感知得到。
繪梨在同歲女生中算不上太瘦,手放上去的時候軟綿綿的。
繪梨卷著T恤的邊邊,往上提,方便讓他給她按。
乖乖巧巧的,也許是因為痛了,還會哼哼唧唧地叫兩下。
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好像在緊張,從衣服褶皺處露出一截腰身,柔和的曲線蔓延進蓬鬆的百褶裙裡,像一朵純潔盛開的百合花,她的小腿幾不可察地發抖,腳背繃直,像一根弓弦。
於是他說:“身體放鬆些。”
抹完藥之後,繪梨靜靜趴在床上,平穩地呼吸著,應該是又睡著了。
幸村用濕巾將她腰上的藥油擦乾淨,把撩高的衣服往下拉,“這樣睡著不難受嗎?”
繪梨嘴裡意味不明地發出幾個音調,看起來在半夢半醒之間,身體跟著幸村手的行動,他讓繪梨睡好之後,給她把被子蓋好。
粉白的臉陷在柔軟蓬鬆的發絲之中,鼻翼上沁著汗珠。
就坐在這裡看繪梨,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是柳,出了繪梨臥室門之後才接電話。
“幸村你今天下午還來不來?”
他想起來了,約好的聚餐,揉了揉太陽穴,真把這件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了,“六點對吧,我到時候去……有沒有可以多帶一個人的空間。”
柳:“如果是你女朋友的話也可以。”
雖然表麵上一隻看著挺嚴謹的,實際上柳也挺八卦的,暗戳戳地那種,走數據路線的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求知欲呢,各方麵來講。
“如果她去的話不要在她麵前說這種話,她有點容易害羞,還有一點怕生。”
柳也沉默了一下,不由自主像仁王一樣對幸村產生了懷疑,他是對繪梨有什麼濾鏡啊。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我把位置發給你,餐廳的位置已經訂好了,你到時候帶人過來就好了。”
幸村:“她到時候如果能去的話就帶過去了。”
離六點還有一會兒,幸村回房間拿出自己的素描畫冊,裡麵夾著拍立得的相紙,他看到之後,下意識地輕笑,裡麵繪梨倉皇躲避鏡頭撇著嘴,很可愛。
這個畫冊裡麵的人物,多看幾張,隻要認識繪梨的人就都知道畫像主人公是誰了。
幸村拿起炭筆,潦草勾畫,已經可以看見一個睡著的女生的雛形,每一筆都在對她輕喃愛語。
“精市……”繪梨推開他房門,打了個哈欠,“哦,你還在啊。”
他合住畫冊,看了眼時鐘,已經這麼久了,“現在怎麼樣了?”
繪梨揉了揉腰,左右彎了兩下,不痛了,就是有點酸,是久坐的疲憊感。
“好多了,怎麼了?”
幸村穿上外套:“要不要去吃烤肉?”
繪梨:“好哦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