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周末和幸村同學去逛街了。”
島崎壓低了聲音說。
繪梨翻了翻課本,化學課,幸村唯一稱得上苦手的課程,據他所說,他總是下意識地排斥藥劑的味道,覺得那種味道讓人覺得不太舒服,會聯想到醫院。
繪梨:“對啊,因為暑假的時候說要學網球,所以一起去買東西。”
島崎愣了下:“教你網球嗎?”
“嗯。”
島崎倒抽一口涼氣。
繪梨奇怪:“你乾嘛這副表情?”
“就是幸村同學啊,你不知道他、他……”島崎從腦海裡搜刮出適當的形容詞,“他其實在網球場上蠻嚴苛的,有點怕人,屬於那種不太讓人想接近的類型,有點難以想象幸村同學教彆人網球的樣子。”
她瞥了一眼繪梨,“當然你是他女朋友,我覺得還是另當彆論的。”
嚴苛麼……說起來她也沒有見過幾次幸村打網球的樣子。
僅有的幾次,在場上的時候,的確有一種很壓迫人的氣勢。
冷冷的,靠近了也怕凍傷。
但是看見她之後,那種冰雪很快就被融化了。
也不是刻意隱藏,就好像是他本能的行為。
島崎沒在糾結這個話題,突然離繪梨更近,幾乎是要貼到她的耳邊,“對了,小泉你和幸村同學有kiss過嗎?”
繪梨:“為什麼kiss,我沒和精市交往啊。”
和幸村交往這個傳聞她其實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在立海大這所學校其實沒幾個熟悉的人,總不能讓她跑到學校的廣播站大喊她真的沒有和幸村交往吧,她又不是神經病。
島崎呆愣了:“你不是說你正在交往嗎?”
其實和繪梨漸漸熟悉了以後,她也能看出對方是個不怎麼愛撒謊的女生。
分手了……
應該沒有吧,不、各方麵都不可能。
繪梨:“嗯,是在交往,不過不是和精市交往。”
很正常地就說出來了。
島崎不由得想,所以是朋友,從一開始就是純粹的朋友關係?
她的腦海裡不由得重新播放繪梨和幸村在一起的場景,那種溫切關懷與嗬護,是朋友,島崎頓悟,這是什麼新時代純潔男女性關係。
她想到這裡的男性朋友,因為青春期臉上可能還冒了幾顆痘,最友好的態度的時候就是要抄他作業的時候。
假如有一天,那家夥對她向幸村同學對小泉一樣……有點想要嘔吐唉,就是說嘛,能成為朋友的男女生彼此之間總是要帶著點嫌棄的。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繪梨,再說了,即使繪梨沒有想法,幸村心裡也不見得清白嘛。
她下一秒就為自己的臆測而感覺到羞愧,怎麼能這樣想幸村同學,畢竟怎麼看,幸村同學都不可能去做第三者的啊。
不能這麼齷齪島崎愛!
不知道島崎的頭腦風暴,繪梨在下午的課程中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今天是一個最平常不過的日子,按部就班,平平常常。
有問幸村今天晚上吃什麼,對方說晚上一起去超市裡麵采購吧。
采購東西的話,買什麼呢?
因為這件事情,下午的課程居然又打起了些精神,沒有睡覺,但是在課本的扉頁上畫了青椒、蘋果之類的。
結果在課上沒有睡,最後一節的自習居然睡著了,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感覺有人推了推自己,然後世界重新歸於一片寂靜。
在教室裡做夢很難做一個美夢,是噩夢,不,也不算噩夢。
更準確的說,是時光回溯,把曾經的事情又重演了一遍。
繪梨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作為銀行職員的爸爸工作繁忙,媽媽雖然是家庭主婦,但是比起女兒,重心主要是放在爸爸自己爸爸同事的那些女人交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