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蹭了蹭繪梨軟乎乎的臉頰,豐盈多肉,她在這方麵好像比其他女生都遲緩一些,在國二的時候許多女生在青春期的時候腿去了嬰兒肥,變得亭亭玉立起來,可是繪梨還是這麼軟乎乎的一團。
貓一樣的,有時候冷冷的,有時候又賴著人愛撒嬌。
喜歡這一款的就愛不釋手,不喜歡的就覺得總喜歡不上。
而繪梨,就恰巧地很戳幸村。
幸村看了繪梨半晌,把他的外套往繪梨身下拉了拉。
蓋住了那一塊白得晃眼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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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考了許久,繪梨自覺這次考的不錯,心情也挺好。
一回幸村家,發現久違地幸村媽媽居然坐在客廳裡,不過穿的仍然是襯衫西褲,臉上溫柔中帶著些許疲倦,似乎是剛從外麵回來。
幸村媽媽見了繪梨和幸村一起回來,笑盈盈站起來:“精市、繪梨,你們兩個今天回的這麼早?”
“考試完了所以就回來了。”
幸村也這麼大人了,不像小時候見媽媽回來一趟還有開心的勁兒,因此見了人就如同往常一樣。
反倒是繪梨,對著長輩有些拘謹。
說來也怪,她被自己媽媽手把手交到幸村媽媽手上,當時和幸村兩個人這一開始相處的不冷不熱的,結果到了現在,繪梨不得不承認,她處的最好最親密的還是幸村。
幸村媽媽沒在意她的這點生疏,笑容可親地朝繪梨招手,她和繪梨媽媽做了好多年的手帕交,就是結婚以後才來往漸少,但感情還是很好。
“來繪梨,坐阿姨這邊。”她拍拍自個兒旁邊的位置。
繪梨沒多想,下意識地看了眼幸村,幸村眼帶笑意點了點頭。
幸村媽媽見狀笑了聲,左看右看,兩個人般配的很。
要不是兩個人到底有些年輕,她真要給繪梨媽媽說把繪梨定下的事兒。
畢竟她這兒子,難得開竅,對繪梨再上心不過。
繪梨聽幸村媽媽一聲笑,方才發現她乾了一件蠢事兒,尷尬地紅著臉,坐到她旁邊去。幸村提著繪梨的書包,她一看,更尷尬了,尷尬中又加上幾分心虛。
索性幸村媽媽沒在乎這些,拉著繪梨的手,親親熱熱地說:“我聽精市說你們兩個過會兒就去琦玉那邊是不是。”
繪梨:“我奶奶家裡就在那兒,所以想著放假了住個幾天。”
幸村媽媽是知道的,她從一旁的包裡拿出一個紙袋子,放在繪梨手上,繪梨一懵,還不知道是什麼。
袋子一到手,才從這重量感覺到了。
她覺得不合適,就要說話,就見幸村媽媽用著和她兒子如出一轍的不容拒絕的微笑說話。
“琦玉那地方好呢,不過也是要花銷的,精市那孩子上了國中以後都不要我給他零花錢了,阿姨還能什麼錢都不掏,可精市那孩子一直都倔強的很,我給他他肯定不要。”
能當公司高管的女人都是人精,話裡話外都圓滑的很,讓人都找不到由頭推辭,更何況還是繪梨這樣的國中小女孩。
“繪梨把錢拿著,替精市保管上,一路去外麵吃吃喝喝彆省錢。”
幸村媽媽這次回來好像是特意說這事兒的,說完就提起包,親近地摸了摸繪梨的發頂,到了玄關處換上高跟鞋,“精市,繪梨,我走了哦,到了地方記得跟我報備下,媽媽這次要飛國外,可能不能陪你們了。”
幸村已從屋內走出來,說:“嗯,注意安全。”
繪梨瞟了一眼幸村,“阿姨慢走。”
等幸村媽媽真走了,她猛地癱倒在沙發上,幸村見了覺得好笑,看她臉紅了一片,問:“怎麼了,緊張什麼?”
繪梨摸了摸臉,她沒怎麼緊張,就是情緒來了容易上臉,主要是因為不自在。
她把紙袋給幸村看,指尖用力捏著紙袋發皺:“阿姨突然給我一筆錢,說讓我們兩個出去玩,這怎麼行啊,我住你家還拿你們家的錢花,哪有這樣子的。”
她左想右想都覺得不成,硬拉幸村的手就要把錢往幸村手裡塞。
幸村看她急了,也由她拉他手,不過手心卻不張開,繪梨有些惱,一雙眼瞪圓,寶石一樣的發亮,看的幸村心裡發癢。
她覺得幸村在惡趣味地捉弄她,拉長音調:“精市——”
幸村這時候對繪梨的撒嬌全盤接受,卻又裝聾作啞,一副氣定神閒地微笑:“怎麼?”
“你收著嘛。”
幸村笑看向她:“我媽媽給你的,我收著乾嘛。”
繪梨煩惱地撓了撓手臂:“阿姨是因為你不要錢,才讓我拿著給你的。”
幸村當然不需要,他平日裡各種比賽、競賽、獎學金雜七雜八加起來,讓自己的小金庫裡攢了好一筆錢,再加上他從小攢的,放在銀行裡,去外麵旅個遊,是不需要他爸媽給額外的零花錢的。
幸村怎麼會不知道他媽媽的想法呢,他歎了口氣,接過紙袋,把錢取出了一看,他媽媽也沒給太多,不過出去一趟總算是綽綽有餘。
他把錢放在繪梨手上:“那你就管著吧,我的錢你管著也沒什麼。”
一下子就把長輩給的變成了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繪梨的指尖發燙,耳尖同樣是紅紅的,她平日裡叫幸村請客時,的確是沒有客氣過。
這時說那怎麼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