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摩天輪的頂端要親吻(2 / 2)

繪梨注意到了,沒忍住目光縮了縮。

就很漫長。下了摩天輪,人很多,很多情侶,漫步在遊樂園裡穿插在種植著小樹的青石小路上。

還有賣棉花糖的,但現在很明顯不是吃棉花糖的時候。

竹上說:“我對你來說算是什麼呢?小泉。”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就是男友啊,可是很明顯,竹上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繪梨也沒法給竹上一個敷衍的答案。

分彆時竹上問要不要送她回。

“不了,很晚了。”

他聲音低落,自嘲地微笑:“是啊,幸村君會接你。”

如果是其餘的人現在大概已經和竹上吵起來了,而這個時候,爭吵反而是能夠拯救他們兩個感情地一種方法。

但是繪梨很難和彆人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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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一個人回來,坐著電車,目光放空。

電車在軌道上搖擺,她拉著吊環,一搖一擺的。

等到過了幾站,才勉強找到位置。

快到的時候給幸村打了電話,幸村嗯地應了一聲。

很累,很疲憊。

逛了一天新的小皮鞋磨得腳腕破皮,從腳後跟到小腿處都是酸痛的。

除了像她這樣疲憊的人以外,還是有坐著地鐵的甜蜜情侶。

什麼嘛?

繪梨頭靠在坐椅旁的擋板,她今天也是來約會的啊。

事情為什麼會變得一團糟。

其實應該是知道為什麼的,可是知道也沒辦法,這又沒辦法想出解決方案。

難道因為男友和幸村疏遠嗎?

怎麼可能呢。

幸村就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騎的是單車。

繪梨坐在後座,碎碎念:“好累好累哦……”

一隻手拽著幸村的衣角保持平穩,另一隻手壓著裙子,風吹的她小腿發涼。

“所以為什麼逛這麼久?”

繪梨理直氣壯:“反正你來接我了。”

“刺啦”一聲,自行車前進的動作驀地停止,晃得繪梨的腦殼直接撞在了幸村的背上。

她吃痛地捂著額頭,剛才的昏昏欲睡一下子飛跑了。

“乾嘛?”

某種的紫色因為暗沉的天光也幽深了許多,色彩濃鬱的化不開。

“親了嗎?”

他突然這麼問。

在電話那頭的他始終沒有掛掉電話,幸村回想起不過一個小時之前的事情,忍不住懷疑那個人居然是他。

他當時是以什麼樣的想法,聽著那個摩天輪上的吻。

卑微可笑,像藏在陰暗處不可見人的生物一樣。

沒有人會想到,高傲者卑微,處於劣勢,始終仰著頭、踮起腳尖追求自己的愛情。

繪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懨懨地:“問這個做什麼?”

幸村看見了繪梨頭發上束著的新的發繩。

不是他給的。

他突然開口:“把我的發繩還給我。”

幸村一直以來都很成熟,在一眾同齡男生的青澀裡永遠顯得他風度翩翩,溫和理智。

而這句話,即使他的腔調沒什麼大的起伏,但是裡麵的幼稚和賭氣卻是明明白白的。

突然停下來居然是為了這種事。

繪梨從包包單獨的地方取出早晨幸村給她的那個紫色的發繩,“好啊,還給你。”

她強硬拉過幸村的手,把發繩放在他的手上。

然後……他居然發起了呆。

一瞬闔眸,又睜開眼睛。

繪梨:“冷靜下來了吧。”

幸村把發繩重新放在他的手腕上。

“所以你剛才到底在生什麼氣啊,我和竹上就算是接吻了也是理所應當的啊精市。”

繪梨叨叨抱怨:“你不應該因為這種事情發火啊。”

是啊。

所以他吃的就是完全沒有立場的醋啊。

幸村笑了笑:“我隻是因為以為你不重視我的心意,所以才會生氣的。”

沒有對繪梨說謊,也沒有將他自己的肺腑之言剖白。

為什麼生氣呢?是害怕繪梨不重視自己的心意,讓他的愛被他們兩個當作他們愛情的墊腳石。

害怕他對繪梨來說,是可以隨手拋下的人。

她最怕直球了,幸村就很懂得用這一招克她。

“不會的,你對我來說很重要的。”

幸村不知道為什麼,在她的麵前總是格外的沒有安全感,所以繪梨一遍又一遍的向幸村用言語擔保,他在她心裡的重要性。

繪梨被今天弄得簡直就是心力交瘁。

回去的路上,靠在幸村的脊背淺淺的打著哈欠,生理性的淚珠從眼角流了出來。

為了讓自己不在單車上睡著導致摔得人仰馬翻,繪梨在後麵一直碎碎念。

“精市……”

“嗯?”

“我要先洗澡好累好累。”

“好啊。”

“還有……”

“嗯?”

“明天網球訓練要請假,我要睡覺。”

“好啊。”

繪梨:“我後天還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