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完丸井之後,剩下的人就是真田。
實話實說,對於真田,不僅僅是鶴鳥羽,倉木水也有點怵得慌。
對方長得不苟言笑,對老師來說是一個非常靠譜的學生,可對他們來說,就總有種跟長輩說話得感覺。
在真田麵前,不僅僅是鶴鳥羽,就連倉木水也顯得有些局促。
對於她們兩個內心的想法,真田並不知道,他本質上是一個脾氣挺好的少年,雖然看起來稍顯嚴肅。
真田:“有想問得就直接說吧,我一會兒還要去訓練。”
鶴鳥立馬說:“好的。”
倉木默默舉起相機。
前麵的都是常規性的問題,譬如說是身高、體重這種數據,搞體育的三天兩頭就得檢測一次,真田不用思考就直接報出數據。
鶴鳥羽問到後麵,清了清嗓子。
“那麼,真田同學,你作為風紀委員……在風紀管理方麵,有什麼比較困難的地方嗎?
真田對前麵的問題,雖然言語簡約,但至少是有問必答,可是當鶴鳥羽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
真田卡殼了,他壓了壓棒球帽的邊沿。
困難的地方……嗬嗬……
饒是真田,在檢查學校的風紀的時候,都有很多難言之隱,畢竟他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候,都像是對待切原遲到一樣,毫無顧忌地給對方腦殼上來一記鐵拳。
尤其是,這個很大程度上,阻礙他風紀委員工作的人是幸村。
在立海大這所學校,雖然並不禁止戀愛。
但是,真田麵無表情,但是在學校裡也不能太過親密。
拉拉手這種行為他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當鶴鳥羽提起這個話題,他不由得想到某一個周二,他與風紀管理部的同學一起去巡查。
恰好是中午。
他們這些人重點巡查了學校的角落、樹林之類的地方,不僅僅是為了捉偷偷戀愛的情侶,他們沒這麼無聊,最主要的是為了防範校園欺淩這類事故的發生。
一個風平浪靜的中午堪堪過去,知道他們停在天台前。
不是他們,是真田,真田堵在通向天台的那個門前。
身後的同學奇怪地問:“真田君,不進去麼?”
真田冷靜地關上了門,下意識地壓了壓帽簷,遮住自己的表情,因此那位問話的同學隻能看見真田緊緊繃著的嘴唇。
他口吻冷靜:“不用了,這裡沒人?”
問話的同學看了一眼真田,咽下了口中的疑惑。
真田實在是沒有演習的天賦,他就連扶帽子的動作都要比平時僵硬,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言不由衷。
不過這個同學識趣地沒有多說話。
反正他隻是為了混學分,如果沒有事情他更是樂得清閒。
至於真田,彼時剛剛一打開陽台門的場麵,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和幸村經常膩在一起、是的,從真田的角度來看,幸村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如此的黏糊,不分男女。
因此這個女生出現的半年左右的時間,居然就攻克了幸村。
不免讓他心中暗暗驚訝。
但他從來都不是那麼愛向彆人長篇累牘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看到棕發的女生,蜷縮著躺在幸村那件熟悉的運動外套裡,而幸村,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女生的頭發,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