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像是野獸一樣,在不驚動獵物的情況下,輕嗅著獵物散發著的具有致命吸引力地味道,從她的眉間到鼻梁,像是親吻又像是舔舐。
望梅止渴一樣的。
所以真田幾乎是下意識地關上了那扇門。
太鬆懈了,他想。
當他此刻麵對鶴鳥羽的提問,自然不可能說出內心的想法。
“還好。”
真田這麼說。
本來因為真田良久的沉默,倉木水本以為真田能報一個勁爆的八卦,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無趣的回答。
她不免神清懨懨,哢嚓一下按下快門。
可是這個人畢竟是真田,她實在沒有老虎頭上拔毛的膽量,見真田一舉一動間都帶著不遜於教導主任的威嚴,她隻能靜靜等待鶴鳥羽的下一個提問。
鶴鳥羽倒是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真田從來不是多話的性格。
不過剛才對方的遲疑,已經能看出當然是有難管理的地方了。
她在這個問題做了個標記,心想,到時候側寫一下真田的反應,也算是蠻不錯的答案。
這道題略過,下一題,鶴鳥羽問:“那麼真田同學最近苦惱的事情是什麼呢?”
……
真田遲疑:“這跟剛才那道題重複了?”
鶴鳥羽:“……”
她知道真田是挺耿直的一個人,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這麼的……直白。
倉木水腦子轉的極快,一下子就知道了鶴鳥羽的用意,當下眼睛閃亮的看著真田。
真田話一出,也知道自己說的不對。
他這話一出,不就是直接坐實網球部的那群人做了壞事兒,被他逮到。
真田知道新聞部這群人掀起腥風血雨的能力。
他在心裡歎口氣,但是表麵上確實不動如山,真田說謊不容易,但是當他板著一張臉的時候,除了網球部那幾個人精,彆人也確實很難看出他的想法。
鶴鳥羽追問:“為什麼這樣說呢?真田同學。”
為什麼這樣說呢?當然是因為這兩件事情的中心認為一致。
據上述而言,經過天台一役,在真田心裡,幸村與繪梨早就坐實了情侶的關係,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對外兩個人還是一副介乎於朋友與戀人之間的關係。
但是真田知道自己的發小從來心裡的主意都拿的很穩。
所以他也沒管。
在網球部其餘人興致勃勃地探討幸村與繪梨的關係,他通常都一言不發,而幸村更是不論其餘人說是朋友抑或是戀人,他都笑眯眯地從不反駁。
就這樣,這種微妙的情景,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某一天,繪梨帶來了她所謂的正牌男友,在網球部當眾官宣。
真田表麵上兩耳不聞窗外事,但實際瞳孔地震。
雖然他在抓小情侶親親這方麵已經是心無波瀾,但是在看著繪梨,還是不由得震驚。
純愛派的真田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繪梨一個學校一個男友的做派。
看了繪梨很久,絞儘腦汁他都想不懂,明明是看起來乖乖巧巧做事中庸不出挑的女生,居然、居然這麼喜歡追求刺激。
腳踩兩隻船就算了,居然還讓兩船相撞。
真田嚴肅的表情之下,思想倒有幾分活躍。
不怕發生海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