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 蘇禾失魂落魄地回到寢室。屋裡頭……(1 / 2)

爭渡 佳淨 3980 字 11個月前

蘇禾失魂落魄地回到寢室。

屋裡頭沒人,一片靜悄悄的。

她撫了撫腦袋,渾身有些發冷,大起大落的心情,讓她身心俱疲。

腦袋愈來愈沉,隱約是要感冒的樣子。

許是之前那段時間強撐的疲憊,隨著這次一股腦兒地湧了出來。

隻將這些症狀歸於受涼,心裡始終不願承認,是那一個眼神讓她挫敗。

那種挫敗,是控製不住的生理反應,無法無視,也無法抗拒。

黃昏的光影透過窗戶,斑駁的影子落在老舊的桌麵上。

李雯打開門,就看到蘇禾精神萎靡地趴在桌子上。

“今天不是彙報嗎?怎麼這副樣子?”她走上前,心中疑惑道。

白皙的小臉紅撲撲的,秀氣的眉毛微擰,蘇禾沉沉地睡著,不時發出難受的哼聲。

李雯心中一驚,趕忙探了探蘇禾的額頭,滾燙的觸感傳遞到她的手背。

“禾禾,禾禾……”她輕輕拍了拍蘇禾的肩膀,卻毫無反應。

“禾禾,醒醒,醒醒。”她神色焦急,一時無措,“我們去校醫室好不好?”

昏昏沉沉之間,蘇禾隱約地聽到李雯急切的呼喊,但腦海裡的天旋地轉,睜不開眼。

恍惚間,她被人放到床上,嘴裡灌入一瓶極其苦澀難聞的藥水。

在藥水到達胃的那一刻,頓時一陣翻江倒海湧來。

她猛地掙紮起身,“嘔……”側身全吐了出來。

原本因為發燒而變紅的臉蛋,顯著虛弱的蒼白,蘇禾無力地睜開眼,看向一旁心急如焚的李雯。

“這是什麼?”聲音顫顫巍巍,似是還在難受,她啞然道。

“藿……藿香正氣水。”李雯惴惴不安地回答,“沒退燒藥了,這好像是治療風寒感冒的。”

蘇禾無力地看了眼,她手上的空瓶子,皺了皺眉頭,虛弱地躺了回去。

連續吐了好幾次,胃裡的那股兒惡心才淡淡退去,她全身乏力地躺在床上。

方才李雯出去買了藥,細心地喂她吃下,又替她換了頭上的毛巾,一直守在她床前。

半夜,溫度再次升高,李雯焦急地晃醒蘇禾,刻不容緩地打車去了急診。

深夜的急診,光線刺眼,周遭充斥著急促的腳步聲和急切的呼救聲。

蘇禾左手掛著點滴,歪頭靠在李雯肩膀上,李雯神色擔憂,心疼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冰冷的天花板透著寒意,白熾燈刺骨的光暈照在臉上,吊瓶嘀嗒嘀嗒,流得緩慢,輸液大廳無聲地死寂。

這是她人生中為數不多孤獨而又溫暖的時刻。

以至於很多年後,她還記得那夜的冰涼和李雯懷中的暖意。

那天晚上她們斷斷續續地聊了很多,剖徹心扉。

忘記是誰先說起的第一印象。

李雯笑盈盈地看著她,語氣柔和道:“開學時第一眼見到你時,一直覺得這人兒冷冰冰的,有股子兒清高,隱約總覺得不好相處。”

“但我這人兒啊,總有些叛逆在身上,越不好相處就越想試試。”

“更何況長得還那麼漂亮,要是有這麼一個仙女兒朋友,那該多有麵兒啊!”她作勢裝起京腔兒,玩笑道。

蘇禾被她說的不好意思,孱弱的小臉咧嘴笑了一下,搖搖頭道:“那時我隻是不愛說話而已,彆人都以為我不好相處。”

“但跟你相處熟了之後呀,才發現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兒,這一晃呀,已經過去三年啦!”李雯許是想到過往,感慨萬千道。

三年裡的點點滴滴,開心的,難過的,像幻燈片一樣在腦子裡閃過。

平日裡兩人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很少有像這樣平靜且誠摯地聊天。

“你和那人怎麼樣了?”李雯低頭看她。

聽到這話,蘇禾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隨後,清澈明亮的眸子好似染上一層朦朧,“或許沒什麼交集了。”她失落道,聲音萎靡,隱約帶著傷感。

“那總歸是要試一試呀,你有問過他的意思嗎?”

李雯的聲音縈繞在耳邊好似魔咒,她目光呆滯,沉默地望著大廳上那緩慢轉動的指針。

“總要試試吧。”她在心裡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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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已經入夏的天氣,張揚著熱炎,似要吞沒這座忙忙忙碌碌的城市。

大三暑假,文學係的學生紛紛開始了實習,都想好好把握最後一個名義上的暑假,為簡曆添磚加瓦的機會。

李雯和蘇禾也不例外,也開始為未來打算。

蘇禾去了一家教育機構當實習老師,李雯則進入了一家互聯網公司當實習生。

初入職場的兩人,剛開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平日裡工作忙碌,隻能趁著周末好好放鬆一番。

夜色的燕京,華燈初上,夜未央,歌舞笙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