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又住了一個禮拜的院,才悠哉悠哉地出院。
盛念正埋著頭收拾行李,李響突然冒出一句:“我出院以後,你住哪?”
盛念想都沒想直接回答:“你家。”
李響被盛念的直球驚到了,半天沒有回話。盛念感到疑惑,抬起頭問:“怎麼了,不行嗎?我可是你的生活助理,就應該貼身照顧你。”重新相處了一個星期,盛念的膽子越來越大,反正李響失憶了,他才不怕。
“貼身照顧?你當你是古代的貼身丫鬟?”李響忍不住打趣,“那是不是還可以提供暖床服務。”
盛念很淡定:“我會為你提供最好的空調,冬暖夏涼,你想要的它都可以滿足你。”
“沒看出來,小朋友,你還挺狠,殺人誅心。”
“承讓承讓。”
李響近幾年存了不少錢,早就不住公司宿舍了,他買了一個200平米的房子,三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一個書房。
剛踏進家門,盛念就像這個房子的主人一樣,漫不經心地打量起房間布置,半晌才滿意點點頭:“裝修得還不錯,挺簡約大方,我挺滿意的。”
“盛夏草?”李響第一次喊盛念的新名字。
“怎麼了?我的歌手大人。”盛念回眸一笑,“有什麼問題嗎?”
李響瞅見盛念勾人的笑容,心裡即使有再多怨言,他也沒處發泄,因為他的小朋友簡直太犯規了,把他的弱點緊緊抓住。即使他現在容貌變了,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永遠代表著他,讓他著迷。
“哪敢有問題?”李響不滿地嘟囔,但話裡話外都是對盛念的寵溺,“你啊,差不多得了,知道的,清楚你是公司安排的生活助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找了一個管家婆。”
“抱歉啊,前幾年空閒多了,一時沒刹住車。”盛念也不惱,自顧自說著,“人呢,不能閒著,不然容易閒出病,但大多都是相思病。所以啊,我這是在給自己找事情做。”
李響心頭一顫,不敢再頂嘴。他沒有問盛念的過去,盛念也沒有問他。兩個人彼此不提從前,他差點以為盛念不在意。但今日一看,他的小朋友過去5年,也過得不好。
和他一樣不好。
未來的他們定要彼此珍惜,不離不棄。他會竭儘所能寵他,愛他。
盛念在M國的TH大學學的是媒體專業,對娛樂圈、樂壇的事情了如指掌。即使讓他現在頂替喬維,他也可以做到,但是他不想。首先喬維在這個圈子混了這麼多年,人脈廣,一些商演活動還需要他來操辦;其次,喬維了解李響的粉絲,盛念可沒功夫去和那些迷妹吃醋;最後,盛念想把工作和生活分開,工作中的不愉快就讓喬維去收拾吧。
在某個角落的喬維不禁打了一個噴嚏:“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兩人剛開始生活相敬如賓,但時間久了,很多規矩就逐漸被打破了。
在李響的縱容下,頂著盛夏草皮囊與名字的盛念越來越明目張膽。
盛念會在醉酒後扒拉到李響的身上不下來,會在深夜偷偷親吻李響的額頭,會在擁擠的人堆中不經意間觸碰李響的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著李響。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盛念替熟睡的李響蓋好被子,慣例來了一個晚安吻,然後美滋滋地說道:“嘿嘿,哥哥,還好你失憶了,不然就吵著要我負責了。”
裝睡的李響在心裡咒罵:盛渣男。
然後盛渣男並沒有讀心術,他吃乾抹淨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房間。
在某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盛念陪著李響參加商業活動。
活動結束後,李響被一群記者包圍了,其中一個沒眼力見的記者還問了一個奪命題。
“天王,一直有傳聞說你是同性戀,請問這個傳聞屬實嗎?”
盛念在身後聽了一愣,現在的記者都這麼沒有職業素養嗎?為了熱度什麼問題都提,這是彆人的隱私吧?
盛念準備上前阻止,而喬維身經百戰,早就衝到了李響身前:“你是哪家報社的,請尊重我家藝人的隱私,不該提的問題彆提。”
李響回頭看了一眼盛念,嘴角一揚,他可不想一直讓小朋友白占便宜,今天過後,他可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盛念回瞪李響,仿佛在說,有人找茬,你看我乾什麼?
李響笑著轉過身,從容不迫地回答:“這不是什麼多難回答的問題。但我想知道,提出這個問題的你,了解我嗎?”
提問題的記者激動不已:“當然。”
李響輕笑:“那你知道我喜歡什麼花嗎?”
記者想都沒想就回答:“玫瑰。”
李響搖搖頭:“等世俗哪天能接受我不喜歡玫瑰,我會主動告訴你們我喜歡什麼花。”
李響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在場的記者都陷入了沉思,現場的保安趁機為李響清理出一條通道。
李響踏著光尋找到不知何時躲在角落的盛念,他附身靠近盛念的耳朵,用溫柔的聲音蠱惑著他的小朋友:“我的滿天星,我們該回家了。”
聽到這個稱呼,盛念震驚不已,李響恢複記憶了?
他脫口而出:“你想起我了?”
“從未忘記。”李響溫柔地拉起盛念的手,在眾人疑惑又驚喜的目光注視下,走向回家的路。
屬於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