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男人的沉默,霍琳伸手捂著眼,佯裝委屈地轉身,往警局門口奔過去。
胡澤凱自然不能讓這位小姑娘胡作非為,若傳出去,隻怕他的人設崩得一塌糊塗,事業儘毀了。他三步並做兩步追上去,二話不說,一把將任性的女人扛起來。
事發突然,霍臨沒來得及抵抗,隻急喚了兩聲救命,已被男人塞進車廂裡。她意識到不妙,急忙往另一邊爬去開門,可男人快她一步,坐進來手摁著車鑰匙,把門鎖死,封住了她的退路。
昏暗的光線,狹窄的空間,男人的氣息直壓而來,那雙冷得毫無溫度地眼眸死死盯著,似乎洞穿一切,讓人感覺有幾分毛骨悚然。
霍琳雙手攥緊著拳,警惕地盯著側旁的男人:“你、你彆衝動,有話好說,這裡可是警察局門口。”
胡澤凱視而不見,淡然問:“名字。”
“啊?”霍琳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的名字。”胡澤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霍琳低聲回應:“霍琳。”
胡澤凱雙腿交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顯得自信沉穩:“霍小姐,你可知我的職業是什麼?”
“知道,演員。”霍琳看向他,眼眸裡有幾分困惑。
胡澤凱眸光冷厲:“你一個素人在我這專業演員麵前演戲,你覺得我會看不出來?嗯?”
霍琳愕然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小巫見大巫,隻好泄氣道:“好吧,我承認剛才一切都是假的,你放我出去吧。”
胡澤凱不為所動:“說出你的目的。”
霍琳察覺對方目光幽幽有幾分瘮人,心虛地彆過臉去:“沒目的,隻是覺得耍弄影帝,好玩。”
胡澤凱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會信嗎?”
霍琳手指輕敲著車窗:“你信不信我無所謂,反正有些事是真的。”
胡澤凱打破沙窩問到底:“哪些事?”
霍琳神色一頓,轉過頭來:“你剛剛親我這事。”
“明明是你——”胡澤凱慍怒,迎上那雙一片清明的眼眸,懶得女子爭辯,“好吧,我向你道歉。”
“你道歉了,我的初吻能回來嗎?”霍琳向他眨了下眼,問得很認真。
胡澤凱瞧見她一臉虔誠,倒是愣住了。剛剛那個居然是她的初吻?
猝不及防的,仿佛有些東西強橫無禮地闖入心間,撩得心癢癢的,卻不劇烈,隻是輕輕地,微微地,不易察覺。
他審視對方一番,半響,沉聲問道:“你住哪裡?”
霍琳聽見這個冷沉的男人說軟語,語氣也軟了:“瞬麗酒店。”
“我送你回去。”
胡澤凱打開車門,走到座駕上坐下。霍琳並不抗拒,默認這一行為。
胡澤凱滿意她這時候的乖巧順從,打電話給律師交代了幾句,便開車。
霍琳與胡澤凱並不熟,對方又不是凱凱而談的男人,兩人一路靜默,氣氛顯得有些乾燥、尷尬。為了緩解這種氛圍,她側頭望向窗外,途經一間已經打烊了的花店門前,眼神卻定格了。
一株小小的淡紫色忘憂草被扔在路邊,在led燈的亮光映照下,迎風搖曳,顯眼又惹人憐愛!
她讓胡澤凱停車,下去將它抱上車,察覺男人通過後視鏡看過來,她有意搭訕:“你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見女人捧著那株忘憂草,如獲至寶般,胡澤凱說話的語氣柔和了不少:“我對花草沒研究。”
“忘憂草。我媽咪說過,每個人都應該有一棵忘憂草,忘掉所有的煩惱,讓自己活得更好!”霍琳垂眸看著懷裡的忘憂草,一時之間勾起了對母親的思念。在她的記憶裡,母親永遠如天使般和藹可親,美麗大方。
胡澤凱專心開車,看不到霍琳此刻的表情,隻是聽到她的話,若有所思。
車開到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口停下,他並未下車,而是轉過頭對坐在後座的霍琳說道:“好,明天早上八點,我派人接你。”
霍琳沒想到還有後續,警惕地表示:“我不要做你的地下情人。”
胡澤凱哭笑不得:“我從來沒想過。”
霍琳放下忘憂草,湊上來問:“那你為什麼派人接我?”
她的眼睫毛長卷濃密,眸子又大又亮,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分外迷人。
胡澤凱似笑非笑地看著:“接你去民政局領證,對你負責。”
霍琳驚炸了:“又不是封建社會,親個嘴就要結婚,瘋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