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澤凱見慣了弟弟的嘴臉,不理會,下了樓梯後回房。
胡星海見目的達到,本想回房休息,但又架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跑進房間,對著正在衣帽間拿睡衣的哥哥追問:“對了,哥,你跟嫂子的進展如何?需要我給你支點招嗎?”
“嫂子?”胡澤凱捧著睡衣的雙手一頓。
片刻後,他轉身向胡星海確認:“霍琳?”
胡星海聽到這話,笑容變得曖昧:“哥,除了琳姐,莫非我還有彆的嫂子?”
胡澤凱眸裡閃過一絲寒光,表情依舊冷淡:“她讓你們這麼叫她的?”
“這個嘛……”胡星海心虛地撓了撓腦袋,心想著,斷不能讓哥哥知曉他們為了霍琳的金錢折腰的,還為此出賣過他。
權衡了利弊,胡二少隻好睜眼說瞎話:“算是吧。”
胡澤凱聽到這話,對霍琳之前的一絲好感自然是蕩然無存的,打從心底裡認為此女心機頗重,不堪入目。
“以後少跟她來往。”
“哥,你不是吧,我們的醋你也吃?”胡星海大大咧咧地坐在柔軟又華麗的床褥邊,砸了咂舌。
胡澤凱素來有潔癖,伸手將人猛然拉起:“不是。”
“那是……”胡星海困惑地看向他,一副好奇寶寶的神色。
“自己想。”
胡澤凱像看傻子那樣瞟了他一眼,將人丟出房門,猛然關上。
果然,像霍琳這樣說話沒有一句真的女人,要離得遠遠的!
夜,趁著明天沒到,把今天殘留的記憶慢慢回味,如同在品嘗最醇正的酒,是一種不錯的享受!
第二日,天光乍現,寂靜的大地漸次充滿人間煙火,人聲鼎沸。
A大校園裡,梧桐樹因秋意樹葉片片墜落,如遊曆人間的蝴蝶,美而不自知。莘莘學子們三三兩兩穿梭在美麗的校園裡,走進梧桐樹葉構造的天地,在無形之中成為了獨特的風景。
一輛嶄新寶藍色寶馬疾馳而過,開往校園一角的雅風咖啡館,掀起樹葉的一陣狂潮,使其淩空飛舞,引得在場之人側目看去。
雅風咖啡館裡,客人滿座,胡星海、展安徽和冼踏浪正穿著工作服招呼客人,臉上真誠的微笑顯示此刻正心情愉悅,尤其是胡星海。
他見咖啡都端上了,正要拉著死黨們商量呆會怎麼弄走犯人的葉深,讓自己跟池早早單獨相處,卻聽到門外一聲誇張的刹車聲。
看到崔熏川從一輛嶄新的寶馬走下來,他跟兄弟們忙走出去打量。
展安徽看著寶馬,兩眼發光,笑著對崔熏川說:“小川川,你真是令人羨慕的,又換了新車,什麼時候讓兄弟我開一開,威風一下呢?”
崔熏川早就看出這個好吃好玩又好車的小子的心思,笑得邪裡邪氣的:“等你過了科目二再說吧。”
眾人抿笑,這小子最早報名考駕照,結果三年過去了,隻有他沒拿到駕照,隻因他總是死在科目二,每次倒裝入庫都過不了。
展安徽被戳到痛處,神色一僵,隨後唾棄了一句。
“神氣什麼,不就是一輛車,你也太招搖了吧,生怕沒有人知道你家很有錢似的!”
這話聽起來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眾人心照不宣。
“好啦,彆跟我的車慪氣,呆會帶你去兜風,光棍節快到了,看看我們能不能順利脫單!”崔熏川上前笑著勾著展安徽的脖子,兩人一笑泯恩仇。
“去兜風你們順便拉上姓葉的,彆讓他來妨礙我今晚跟師妹約會。” 胡星海意味深長地望著他們,進行意會而不言而明的交流。
“哎呀,我討厭姓葉的,不想跟他在同一個空間呼吸!”
“我也討厭。”
“我也是。”
“你們討厭誰?”
正當三人有感而發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頓時嚇了他們一跳。
眾人不約而同地轉身一瞧,隻見來人長相明豔嬌俏,著裝時尚,頗有幾分颯爽的味兒,正是霍琳。
“乾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又沒有欠你們的錢!”霍琳丟下一句話,闊步走進雅風咖啡館。
她五官出挑精致,氣質出眾獨特,一出場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無論男女都為之側目,為之驚豔,有些男人看著他甚至手被咖啡燙著都不自知,眼神癡癡的。
胡星海在身後看得心裡不是一個滋味。他早知這個女人長得招蜂引蝶,大家有這種反應實屬正常,但想到她是哥哥的女人,出於護犢子心理,他連同死黨們一起很有默契地擋著霍琳的身影,阻擋所有視線。
老板前來巡查,員工們本想走過來打招呼,但瞧見這陣仗,都不敢上前,畢竟眼前幾位富家子弟怎麼看上去都是不好惹的混子。
霍琳不明所以然,轉頭輕敲了下胡星海的腦袋:“你們在搞什麼?”
死黨們一致看向胡星海,胡星海急中生智,趕緊解釋:“這是我們對嫂子的歡迎儀式,嫂子您怎麼今天來店裡了?”
霍琳看出他的緊張,找了個位置坐下,翹著雙手二郎腿,嚴肅地掃視:“你們是不是又闖禍了?”
胡星海立馬喊冤:“我沒有。”
其餘人也緊張地解釋。
“我們可是在很認真工作的。”
“我們沒有打馬虎眼。”
“你可不能扣我們工資哦。”
店長這時候走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趕緊向霍琳彙報店裡的情況,並替他們說話:“老板,這幾位小朋友來了這裡後,為我們招攬了不少客人,這兩個月的營業額都爆滿了。”
“哦?”霍琳感到有些意外,說實在的,當初買下這個咖啡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隻為了接近姓胡的,壓根沒想過賺不賺錢,更沒想過這幾個學生黨給她賺錢。
看來不能低估學生黨的實力。
她放下二郎腿,伸手摸了摸胡星海的腦袋,笑道:“既然你們做的這麼好,身為老板的我也不吝嗇,就給你們雙倍工資的獎勵吧。”
“哇,嫂子萬歲!”胡星海跟他的死黨們都熱烈的歡呼,對霍琳的好感上升度直線升上。
“琳姐。”就在他們歡呼雀躍時,池早早從人群中走出來,一襲白裙一頭青絲,搭配巴掌大的古典麵容,顯得溫婉動人。
“早早!”胡星海笑著激動地迎上前去,發現池早早身旁出現葉深,立馬換上厭惡的神色。
該死的惡鬼撒旦,陰魂不散!
池早早禮貌地向他點了點頭,靦腆地笑了笑,這笑容很淺,卻讓他心神蕩漾。
葉深像看跳梁小醜那般看了胡星海一樣,也沒說什麼,隻是看向被眾人圍繞的某人,飽含某種複雜情感地喊了聲:“琳姐,我們走吧。”
“走?走去哪裡?”胡星海困惑地看向霍琳。
葉深不等霍琳回答,趁著胡星海不備,故意一腳踩上去,痛得人直嗷嗷慘叫,而他本人卻不痛不癢地說:“抱歉,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