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礙事,都滲出血了。”
“阿澤,真的沒關係,處理一下就好了。”
“真是的,我這才離開你一會兒,你就受了傷,你說你會乾點啥。”
“是是是,我離不開我家阿澤。”
“這是自然……”
“鶴玉回來了?”梁朝摸著胡子聞著酒氣就來了,“酒可打好了?”
蕭清容行禮,從蕭澤風的背簍裡拿出酒壺遞給梁朝。
蕭澤風不滿:“還酒什麼啊,梁先生,梁大人,您家寶貝徒弟受傷啦。”
蕭清容拉拉蕭澤風的衣角,示意蕭澤風不得無禮,蕭澤風把衣角一抽表示小爺不在乎。
梁朝聞言,把酒往後一扔,魏林軒像是預料到一般穩穩當當接住了酒壺,拉過蕭清容:“鶴玉受傷了?哪裡,哎呦,怎麼這般不小心?”
蕭清容扶著梁朝往回走,安慰道:“師傅不必擔心,阿澤誇張了。”
“沒事兒就好……”
魏林軒攀過蕭澤風的肩:“走吧,這麼多草藥,還得我們乾活了。”
蕭澤風拍打下魏林軒的手,白眼一翻:“魏兄,我怎麼感覺咱兩有點難兄難弟?”
魏林軒拍拍蕭澤風腦袋,大笑:“那你還不是心甘情願……”
“魏林軒,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蕭清容正與蕭澤風一起在院子裡曬草藥,聽見梁朝嫌棄地喊著:“滾滾滾,我不收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高粱紈絝。”
魏林軒把老先生請回屋,向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你們還是先回吧,先生脾氣倔強,再繼續糾纏,隻怕會是更難。”
蕭清容往外一看,正廳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也正轉過頭,一看見蕭清容便打招呼。蕭清容放下草藥,走向李馳:“馳兄,真是有緣。”
李馳回道:“有緣。”
“馳兄這是……”
李馳“啊”一聲的感慨:“聽聞梁朝先生自傲風骨,今日算是領教到了。”
蕭清容默默搓掉手上因整理草藥粘上的汁液,李馳見狀,又從腰間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遞給蕭清容,蕭清容不好意思不接,邊說著多謝邊問李馳:“馳兄找我師父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李馳咧嘴笑:“倒不是什麼大事。我這些年閒散慣了,好奇心勝,雖出過宮幾次,見到的人世,理解到的多過於淺。梁朝先生聲名在外,想找老先生求個學,要是能得老先生指點,肯定能豁達不少。”
蕭清容點點頭,將帕子收好:“帕子我日後洗淨再還與馳兄。馳兄此事或許我可以幫忙。”
李馳一挑眉,覺得目的達成,裝作大喜的模樣:“那就多謝蕭兄了。”又像是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用布包好的類似於餅的東西,遞給蕭清容。
蕭清容邊打開包裝邊問道:“這是什麼?”
李馳回道:“糖餅。”
一打開,便聞到一股甜膩香濃的氣味,因為梁朝先生的緣故,他們一直吃的清淡,忌糖忌辛,蕭清容覺得自己很喜歡。
李馳見蕭清容反應,心滿意足,補充道:“這糖餅是百姓粗糧,怕是像蕭家這樣的公子還未曾吃過吧。”
蕭清容把餅包好,揣在懷裡:“是,未曾。”
李馳忽然靠近,低下身,便聞見了蕭清容身上的竹香,一笑,用隻蕭清容聽得見的聲量與麵前人咬耳朵:“這是專門給你的賄禮。”說完,轉身就瀟灑地走了,還喊著“靜候鶴玉佳音”,留下蕭清容在原地呆了良久才緩過神來。
懷裡還熱乎的餅的溫度似乎有些燙人,仿佛從腹部傳上來燒紅了如玉公子的臉。
林下:注意,這裡李氏三人中李馳是最大的,但李琅叫李馳叫的是二哥。
劇場:
林下:蕭澤風!你家少爺要被拐走了!
蕭澤風背著身正勤勤懇懇的洗著他家少爺的衣服:啊?你說什麼?
池子:我要拐走你家少爺!
蕭澤風一跳:真的嗎?那我不是解放了!!
林下:……告狀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