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風老鶯雛不堪聽,黃蘆苦竹醉時眠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題記
節1:
天接雲濤,風卻把白雲揉碎。
蕭清容正在院子乘涼,喝著前些時日下山講學村民給的冰梅汁解暑。
前院傳來魏林軒的招呼聲:“蕭兄!戒空大師和南風姐來了!
蕭清容連忙起身,趕去接客,作禮:“戒空大師安。”
戒空大師回禮,雙手合並:“阿彌陀佛。小清容可還安?”
“大師,安的。”蕭清容接過戒空大師卸下來的行李。
蕭澤風拿著掃帚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氣都沒喘過來,欣喜道:“南風姐來了,劉老將軍也來了?劉褚哥呢?”
人未到先聞其聲,響亮的女聲傳來:“思念你姑奶奶作甚?”
蕭澤風挨了罵,更是高興,對蕭清容說:“真是我家姐!好久都未聽過了!”
葉南風一腳跨過門檻,將包裹穩妥地丟給蕭澤風:“小猴崽子,誰是你家姐!肉麻!”
葉南風轉臉就對蕭清容溫柔地笑:“小清容可還好?”
“南風姐,都是好的。”蕭清容這才發現,葉南風不同以往的沒有穿鐵浮屠的盔甲,再看,右臂袖口露出了幫助扶正手臂的木棍。
葉南風順著蕭清容目光,不在意的說:“小傷,不礙事。”
蕭澤風立刻誇張:“還不礙事,整個手臂都廢了!”
葉南風恨不得將木棍抽出打死蕭澤風:“小猴崽子,你咒我作甚!”
戒空大師解釋道:“南風這次傷的不輕,她還不肯下場,是劉老硬生喚我將她拖來才肯罷休。”
葉南風氣憤,反手打了蕭澤風一個暴栗:“這點小傷下什麼場?要不是東戎混球小子使詐,他還能傷我?”
蕭澤風擔心道:“東戎?連南風姐都受傷了,看來這次戰事不小。”
葉南風搖搖頭:“不是,隻是這些年東戎蠢蠢欲動,在花江邊界頻繁鬨事。我氣不過這才不慎著了東戎的道。隻是一些摩擦罷了,要是真發生了戰事,我還能站在這兒與你悠閒地講話?長得挺機靈的,怎的猴頭猴腦。”
蕭澤風不反駁反笑:“劉老肯定沒事兒吧,他什麼時候能來?我還想與他探討探討……”
“探討什麼?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也值劉老過招?”
戒空大師往後走,答道:“那老頭硬氣的很,能有什麼事,東戎那小子沒事就好嘍。”
蕭清容看蕭澤風還在纏著葉南風,回過頭,引戒空大師往休息的地方走,問道:“大師,此話怎講?”
戒空大師撚著佛珠,一聲“阿彌陀佛”後才接著說道:“老頭記仇得很,東戎與高朝畢竟沒有正式開戰,不能來明了的。打傷了南風,老頭表麵上鎮定,背地裡就使壞,使計讓東戎那領頭小子掉入陷阱,以後怕是再難騎馬拉弓了。”
蕭清容感歎:“劉老將軍還是寶刀未老。”
戒空大師無奈:“要不是我知道他的脾性,提前好說歹說攔著,若不是如此,那小子怕是連氣兒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