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便瞬間像是狗耷拉下了耳朵,歎氣道:“真是親哥。”
蕭清容笑著,從懷裡拿出糖餅遞給李執:“快彆逗阿執了。”
李執瞬間來了精神,接過糖餅恨不得給蕭清容一個香吻,幸得李馳提前擋在了蕭清容麵前,李琅預判了李執的預判,也瞬間捉住李執的衣後領往後拖。李執也是被糖餅的甜迷昏了腦,沒被李琅的行為弄惱怒,笑嘻嘻地向蕭清容道謝:“謝謝清容哥!”
蕭澤風也湊前,等著蕭清容發餅,蕭清容便遞給他,囑咐道:“記得跟魏兄分著吃。”
“是!”蕭澤風領著餅便風一樣跑到魏林軒身邊分餅吃。
蕭清容從李馳手中接過另一袋餅,走向葉南風:“南風姐,辛苦了。”
葉南風接過餅,讚歎道:“還是小清容懂事。”拿出一塊餅,也遞給蕭清容一塊,蕭清容擺擺手,指著李馳一直在懷中抱著的糖餅,回答道:“南風姐,我有的。”
葉南風住在另一個院子裡,與李馳他們碰不到一起,她也甚少關心京中事和梁朝收弟子安排教學的事,她隻負責抽空閉眼教教他們武功消磨時間罷了。葉南風看了李馳一眼,用隻蕭清容聽得到的聲音與蕭清容講話:“我聽梁朝先生說他是李氏李馳,其餘兩人也皆是李家人?”
蕭清容回答:“正是。怎麼了,南風姐。”
葉南風停頓許久,才冒出一句:“我不喜歡他,還有他們。”
蕭清容哭笑不得:“什麼?”
葉南風放棄了,擺擺手表示隨他娘的愛咋咋的:“我已經提過醒了,小清容,離這些京中人遠些,特彆是皇家人。”
蕭清容咂咂嘴:“可是,南風姐,我本也是京中人。”
葉南風無言,無法反駁蕭清容:“你與那些人當然是不同,何以相提並論?”
蕭清容搖搖頭:“南風姐,當初你不了解我也是漠視我,如今你也不了解他們,可以嘗試著……”
葉南風回味著蕭清容那句“京中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打斷蕭清容講話,柔聲說:“小清容,隨便你吧。但總之,我不喜歡他。”
蕭清容見葉南風態度明確,便不再相勸:“是,南風姐,我記住了。”
葉南風嘗了口糖餅,仿佛把對話忘得一乾二淨: “好糖餅,怎麼我從來沒發現這裡還有這麼一家。”
蕭清容下意識便回答:“是馳兄發現的,南風姐還要嗎?我把我那份也給你吧。”
葉南風聽見“馳兄”兩字,便感覺糖餅如鯁在喉,轉口道:“這糖餅初嘗不錯,再細嘗實在不咋的。”說完,便把糖餅給了在旁邊吃得正歡的蕭澤風。
蕭澤風感動,手似乎要去抹眼淚,嘴裡塞著糖餅囫圇著說:“還是南風姐心疼我,我真……”葉南風難得聽他在那裡胡言亂語,再塞了一塊糖餅給蕭澤風嘴裡,堵上蕭澤風的猴嘴:“快住嘴吧,吃你的,怎麼這麼多話?你慢點,你也真是不客氣,好歹給魏林軒留幾塊啊。魏林軒,你吃快點啊,這一下就少兩兒……”
李馳見葉南風跟蕭清容聊完了,走到蕭清容身邊,把糖餅包裝開了口子,示意蕭清容拿餅,蕭清容拿出兩個,遞給李馳一塊。
李馳看著蕭清容小口小口地咬,卻一口接著一口地不停,吃相很討人喜歡,覺得蕭清容真的很喜歡糖餅,他便脫口而出:“清容如此喜歡糖餅,那我以後學著這門手藝,豈不是方便很多?”
蕭清容一愣,停下來吃餅的動作,連還在嘴裡的都不動了。
李馳也一愣,但看著蕭清容因糖餅還在嘴中而鼓地有些圓,不由得笑道:“鶴玉,要不先把嘴裡的吞下。”
蕭清容感到不好意思,轉過頭把嘴裡的吞下,又拿出塊餅遞給李馳想緩解下尷尬,但李馳由於一直覺得蕭清容吃得很香高興地忘記了還要吃餅,餅是一口沒動,看著李馳完好無缺的餅,又停下遞餅的動作,不自然地收了回來,然後就自然地遞給了他自己嘴裡。
李馳笑得更開,把自己手上那塊放進袋子裡,又把糖餅從底部拱上來,以便蕭清容方便拿餅。
葉南風在不遠處的馬車上喊:“小清容,上車,趕路程!”
蕭清容吞下嘴裡的餅,回答道:“好!”
蕭清容正準備向馬車走去,李馳拉住他,把省下的糖餅給他。
蕭清容接過:“馳兄不是沒吃嗎?這是你的那份。”
李馳擺擺手:“我並不喜甜食。鶴玉喜歡,便都給你。”
蕭清容不知李馳是為了讓他收下糖餅而故意這樣說的話還是真的不喜歡甜食,想著這世上真有不喜甜甜味道的人嗎?吃著就會讓人心情變好誒。蕭清容還是接受李馳的說辭:“那就多謝馳兄了。”
“我很開心能為鶴玉尋得喜歡的東西。”
蕭清容再次愣了愣,隻好硬邦邦的說:“好,好的。那我先去馬車上了。”說完,便轉身就走。
“好。”李馳等蕭清容上了馬車,才牽過李琅早就為他牽好的馬,上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