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軒要是知道後來的事是絕對不會答應李執的要求的。
一開始一行人如約每人隻拿了一瓶在李氏三人的院中喝酒,誰知後麵喝嗨了,李執吵著還要,兩人勾肩搭背又去拿酒,魏林軒稀裡糊塗地還打的是頭陣。
李馳對蕭清容說:“我去跟著他們,這樣醉醺醺的,彆把酒窖砸了。鶴玉不要喝太多。”
蕭清容平時不輕易喝酒,酒量不甚好,此時已經有些飄飄然,聽見李馳講話,儘管沒太聽清,也乖乖點頭示意。
李馳笑笑起身,跟上前麵引吭高歌的兩人。
蕭清容心情沉悶,從南風姐與蕭澤風走後就一直如此。白天還好,一到夜深人靜的晚上,心情自動地開始不好,晚上經常睡不好。身子有時有些疼痛是一方麵,但更多的是心煩氣躁,難以忍受。蕭清容心道,酒真是個好東西,把他的腦子攪得稀裡糊塗,但還是清醒地認識到酒再好也管不到明天。想著,身子本能地舉起酒瓶又要喝了一口。
李琅偷瞄蕭清容很久了,見蕭清容本就有些醉了,又要喝,明天怕是要頭疼,起身迅速將酒瓶攔下:“清容哥。”
蕭清容睜眼,望見是李琅,溫和地笑,因喝了酒,聲音變得有些纏綿:“是李琅啊。”
這句“李琅”差點要將李琅手中的酒摔個粉身碎骨,嘴中的酒嗆得咳嗽起來,脖子都粗了。
蕭清容見狀,要幫李琅拍背,李琅見蕭清容還要過來,身子一捏開,做了個屁股著地,咳嗽著還說著:“不用不用,清容哥,不用……”
蕭清容哪裡能看清李琅的慌亂,繼續要扶李琅起來。
李馳趕到時就看見了這樣一幅情景,李琅坐在地上,沒來得及起來還一直往旁邊挪,雙手阻攔著蕭清容要過來。
李馳走過來,扶起李琅,才結束剛才李琅的困境。
“李執和魏兄呢?”
李馳拍拍李琅的肩,回答道:“睡了,還沒走到酒窖,執子連帶著林軒就摔了個狗啃泥,醉的再也起不來。我將那兩個醉漢扶回房間了。”
李琅點點頭:“二哥,那我去看看。順便熬點解酒湯。”
“嗯。”
隻剩下李馳和蕭清容兩人。
李馳仰頭喝酒,酒順著脖子流下。
李馳用衣袖抹嘴:“心情好些了嗎?”
蕭清容回頭,又笑:“你呢?”
兩人相視一笑,李馳與蕭清容碰杯:“乾。”
李馳仰著頭閉眼,微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臉頰上染著微紅,但他沒醉,還很清醒,清醒地心情不好。
良久。
“銷安。”
李馳睜眼,明白蕭清容醉了,
“不要太傷心。先太子選擇了他想選擇的。”
李馳轉身,心突突直跳,不知為什麼被這句話讓自己久久不能心靜,看著蕭清容因醉了搖搖晃晃的腦袋,一手硬撐著石桌掌著自己的腦袋,另一隻還穩穩當當地拿著酒瓶。李馳拿下蕭清容手中的酒瓶 ,笑著回答:“南風姐也選擇了她想選擇的。”
蕭清容努力正直身,也笑:“是。”
“鶴玉,你醉了。”
蕭清容半閉著的眼忽然睜大想證明,但還是敗給了眼皮太重的現實,狡辯道:“我沒有。”
李馳放下酒瓶,靠近蕭清容:“是,鶴玉沒醉,是我醉了。那請問蕭少爺可否準許小李子扶你去歇息?”
蕭清容笑不停,含糊配合道:“準!”
“誒,小的這就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