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清容答應了,但轉念一想,“但是賀王殿下,拜見皇後這等事,大可遞了請帖,殿下再光明正大地來,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
李馳眼睛一虛,帶著調侃:“鶴玉,看來你想了不少啊。”
蕭清容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蕭澤風背過身直搖頭堵耳朵,他才恍然大悟,李馳在調侃他以為與他這樣私下說話是在調情!
蕭清容搖著扇子給自己扇風去熱:“銷安倒是逗人有著好手段。”
蕭清容不服,他要扳回麵子,回回都是他羞澀著落荒而逃,他李馳爬他家的牆還有理?
他家就他爹那個性子,家要多大就能多大,他李馳難不成還能拿到他家構造圖,一來就能準確無誤地爬對他院子的牆?還能準確無誤地知道他回來的時間?那他李馳要不就是通了天,要不,就是這個家裡出了叛徒!
蕭清容想著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蕭澤風,蕭澤風剛好轉身對上蕭清容眼神,嚇得背過身站好望天,一臉心虛模樣。
好你個蕭澤風!
蕭清容回過身,剛望向李馳,李馳就朝叛徒眨了眼,那叛徒還抱拳回禮。
狼狽為奸,簡直不能看!
蕭清容待不下去了,不管李馳,就要回屋。
蕭澤風這時候知道找補了,跟上蕭清容乾巴巴解釋道:“少爺啊,我也很為難的啊,我哪兒敢拒絕二殿下的請托,我這種小囉囉在這世上存活不容易的。”
蕭清容一把扇揮著蕭澤風臉上,將人關在了房門外。
蕭澤風回頭向李馳求救,李馳裝出一臉抱歉但又愛莫能助的欠揍模樣後,就跳下屋簷跑了。
好吧,你兩嬉笑打鬨,到最後受傷的,隻有我唄。
蕭澤風簡直受不了他兩!
——我是分界線——
李馳不知道辦了什麼事,蕭俊榮下了朝,就叫蕭清容準備好進宮麵聖,與皇家一起賞家宴。
路上,蕭清容問蕭俊榮:“父親,皇家家宴,蕭家去作甚?”
“說是三殿下回來了,你三姑高興得不得了,非得搞家宴,聖上就邀了。”
蕭清容點頭。
蕭俊榮閉著眼,端坐,與昨天在府上的父親簡直是兩個人,囑咐道:“雖是家宴,但鶴玉定要謹言慎行。”
蕭清容整理著裝:“是,鶴玉記下了。”
剛下了馬車,李馳便向他們這方走來,蕭俊榮向李馳行禮,蕭清容也低頭行禮,在抬頭瞬間,李馳朝他無人察覺地眨眼,隨即扶起蕭俊榮,聲音沉穩道:“蕭相,母後久聞蕭家公子雅名棋藝,想邀清容公子一清局。”
蕭俊榮看向蕭清容,蕭清容點頭。
蕭俊榮行禮答道:“多謝皇後賞識。”說完,拉過蕭清容,小聲叮囑,“萬事小心。”
蕭家跟溫婉氏並不對付。
蕭清容拍拍蕭俊榮的手,表示不用擔心。
“家宴還未開始,還請蕭相到太和殿雅座。”
“多謝賀王殿下。”
蕭清容等父親走遠了,才轉過身:“賀王殿下原來在這兒候著了。”
李馳在寬大衣袍的遮掩下拉過蕭清容的手:“必須得是誠意十足啊。”
蕭清容用扇子打掉李馳的手,朝前走:“我還沒有選擇原諒你撬我的人。”
李馳笑:“清容公子可知道路啊。”
蕭清容停下腳步,他真是一次都不爭氣:“還煩請賀王殿下帶路。”
李馳走到蕭清容身旁,挑眉,隻用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耳語道:“是,都聽王妃的。”撩完,就往前大步走。
蕭清容扇子一收,又展開,在原地冒煙。
李馳笑得明媚:“清容公子還不走嗎?”
蕭清容才回過神,拿扇子半掩麵,稀裡糊塗地跟上李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