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的孩子染上了賭博,把家裡的錢都拿去賭了。
這些還不夠,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把家裡值錢的房和車都抵押出去了。
他們夫妻最近聽說燕如裕在很久之前就把債還完了,所以尋思著燕如裕肯定是早就起來了,想把關係重新搞好,後邊能從他這裡算計錢。
除此之外,燕如裕手裡可是還有當年老爺子傳下來的好東西。
沈一溪今天想趁著天氣不好,趕緊穿穿燕如裕送給她的旗袍。
她穿著旗袍,想起了刺繡扇子,但是翻翻找找半天,還是沒有找到。
她想了又想,想起自己對於扇子最後的記憶是在好友聚會那天。
於是,她給燕如裕發去了消息。
燕如裕睡醒,看到沈一溪發過來的消息後,拿著車鑰匙就下樓去看車裡有沒有沈一溪不小心落下的刺繡扇子。
他打開車門後,仔細搜尋著角落,最終在座椅下麵摸到了扇柄。
車雖然前陣子才洗過,但是座椅下難免會積攢一些灰塵。
在局限的空間內,他的手指捏住扇柄後,幅度極小的往上抬了抬,確定好刺繡扇子上下都不挨著,慢慢把扇子拿了出來。
他拿出來扇子後,舉著扇子在陽光下看了好久,確認沒有沾染到灰塵後,長舒一口氣。
他找到扇子後,又上樓找了一個乾淨的紙袋子把扇子裝著。
沈一溪沒有說什麼時候要這把扇子,隻說他有空了給她捎過來就行。
下午的時候,燕如裕要出去談一個項目,談完的時間差不多是他下班的點,可以順便給沈一溪把扇子送過去。
他去談項目之前,給沈一溪發了消息,問她在不在家。
沈一溪應該是不忙,消息回得很快。
她說:可以,那個點我在家,正好有些事想和你談。
因為沈一溪的消息,燕如裕談完項目,立馬開車前往沈一溪的彆墅。
沈一溪本想過陣子和燕如裕商量怎麼和鬱家說結婚的事,但是今天上午她把奶奶的檢查結果找醫生看了看,醫生說還需要多觀察觀察。
她做事向來嚴謹,又擔憂著奶奶的身體,所以覺得還是早些和燕如裕商量好比較穩妥。
奶奶身體的事,她沒和哥哥提,鬱家的那些人,她更是一個字沒提起。
哥哥不久就要回國,而且哥哥的學業不能受影響,這都到最後的時間了,不能功虧一簣。
鬱家的人各有各的算計,他們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出什麼幺蛾子。
五點半的時候,天氣陰了下來,還打了幾聲悶雷,隻是雨一直沒下來。
雷聲打得急促,聲響還大,震得人心慌。
沈一溪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然後被雷聲嚇醒了。
她坐在沙發上,捂著心口,大口喘著氣。
“叮叮咚咚!”
家裡的門鈴響了。
沈一溪勉強平複了呼吸,披了一件薄外套,往樓下走。
她打開門一看,發現來的人是燕如裕。
這才想起來燕如裕是來給她送扇子的,還是要來和她商量假結婚的事。
她趕緊把門大開,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快進來。”
燕如裕發現沈一溪的臉色很是蒼白,說出來的話沒有多少勁,像是生了一場大病。
他進門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問沈一溪怎麼了,有沒有生病。
沈一溪攏了一下身上的外套,輕輕搖了一下頭,努力讓自己語氣變得輕快,“沒有,沒有,我剛被雷聲嚇醒了。”
燕如裕隨即說道:“坐下緩緩。”
在沈一溪坐在沙發上後,燕如裕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他看見旁邊還有槐花蜜,又往水裡加了一點。
回來之後,他把水遞到了沈一溪麵前,“喝一點。”
沈一溪接過水後,拿起水杯慢慢喝著,緩著剛才被雷聲嚇到的勁。
一聲暴雷而至,過了片刻,外邊有了細雨絲。
沈一溪聽著雨聲,看向了窗外,“燕如裕,我的畫還在外麵,我忘記拿回來了。”
燕如裕立馬起身,“在哪裡?”
沈一溪也站了起來,“小花園裡。”
燕如裕直接跑了出去。
跑的時候,他還帶起了一陣風。
沈一溪額前的發被風輕輕揚了起來。
她看著燕如裕的背影,睫毛輕顫。
燕如裕的動作很快,找到畫後,便抱著畫,趕緊往回跑。
沈一溪拿了一把傘,小跑著去迎燕如裕。
雨下得不大,沈一溪來得也及時,燕如裕沒有淋到多少雨。
燕如裕懷裡護著的畫也沒有淋到多少雨。
沈一溪看著燕如裕額發垂落的小雨滴,睫毛顫著,心亂跳著。
燕如裕看著沈一溪亂顫的眼睫,有想擁她入懷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