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僵硬,想像往常一樣趴在何立的懷裡,坐起來雙手撐著床就要往何立懷裡鑽。
被子滑落下來,是一副沒穿衣服光溜溜的胴體,透亮的雪白。
何立看著耳朵尖尖紅了,他伸手把被子給我蓋上,讓我繼續躺著,他摸摸我的頭,我在他的手裡拱了拱。
何立就要走,我急忙的出聲,“你要去哪”。他之前他要走的時候我就會狐叫兩聲,他便會過來摸摸我的頭,我的尾巴,蹭蹭我的臉才走。這會我叫住他,他回過頭,“你再休息下,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我不想他走,在我沒完全熟知人類身體各項功能的時候我不想讓他走。
“你陪我”,何立便繼續坐在床邊。我挪了挪不那麼僵硬的身體,把頭放在了他的腿上,就像之前很多次他在書桌前看書,我窩在他懷裡那樣。
何立似乎有點不對勁,我頭底下嗝嗝的,我抬頭看他,他撇開了眼神。
我咬住我左手食指的指尖,右手碰了碰何立的耳朵,何立猛然低下頭。
我是顏控,何立的樣貌好像完全照著我喜歡的樣子長的,他耳朵尖紅紅的樣子,他微微卷曲的胡子,看彆人和看我不一樣的眼神,喉嚨凸起的小塊,我恨不得用手指把何立全身描摹一遍。
何立抓住了我的手,“你好點了嗎,要吃點東西麼”
我搖了搖頭,他怕是忘記了,狐狸變成人還是狐狸,而且我的飯量小到吃一頓就能捱上兩天。
他便把手放下了我的後腦勺,要把我挪下去。“那我去給你拿身衣裳”
他走後我慢慢的掀開被子,由於從山上被何立接下來養了一個月,我的人身也變得微胖。我慢慢的欣賞著我的身體,從上到下我都非常滿意,凹凸有致,雪白透亮。就是有點微胖。
何立很快拿了衣服過來,讓我換上,我坐起來看著何立拿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何立根本不會挑衣服還是何立沒有女人,這衣服還不如祖宗下山時候穿的!
不過我還是穿上了,坐在銅鏡麵前我才發現我腦袋上有兩隻狐耳。想起來了,第九道雷沒有劈到我身上,所以我還保留著狐耳。
我深吸了一口氣,覺得等九百年一道劫著實不容易,還被何立破壞了,心裡頗為惱火。我看向鏡子裡的何立,他還在眼含笑意看著我,就像之前無數次與我單獨在書房時的眼神。我的怒火似乎熄了三分之二。
這時外麵黑了,我起身要回我的房間休息了,何立開口,“你的房間還沒有收拾,你現在也不能躺在狼毛那個窩上睡覺了。”
我哦了一聲,腦袋卻開始遲鈍。
何立走過來站在我身前,“今晚就睡這裡吧,不用擔心,我去書房。”我覺得這樣好像占了他的窩一樣,狐狸有狐狸的規矩,不能占彆人的窩。儘管他是人類。
我抬頭看他,發現何立雖然是個文人,但他比我要高一頭,站在他那群手下身邊也不矮,我要仰起頭看他。
“不用了,你彆去書房,就睡在這裡吧。”
狼毛窩是睡不成了,也隻能在他房間住。我走到床邊坐下,何立還在站著。我說“你不上來嗎”
我想睡在他的懷裡。
7.
何立愣了下,還是走了過來坐在床邊。我現在雖然是人形,但狐狸性子還在,我貪戀何立懷中的溫暖,便抱住了何立。
何立似乎也才反應過來,道“我竟不知,你是有靈性的狐狸”
“我本來就知道自己會變成人形”
“那今日的雷…”
我坐直了身子,打算跟何立好好解釋一番。
我雖然是雪山上的野狐狸,此野非彼野,由於我是雪狐的後代,從小就跟祖宗一起生活,祖宗大我三千歲,是一隻成年的雪狐,我是生下來就被拋棄的小雪狐。不怪我爹媽拋下我,他們當年聽說祖宗想要收養隻小狐狸玩,誰給她她就助誰免受渡劫之災,讓他們舒舒服服的渡劫。
祖宗很厲害,她雖然是雪狐裡年紀最大的,但她可以決定雪狐族的一切事情。我爹媽當時隻想變成人形,享受人間生活,但天雷他們受不起,一來資質不夠,二來,他們慫。把還是小狐狸崽的我往祖宗的狐狸洞一扔之後,他們給祖宗磕了幾個頭就說了要求。祖宗答應了,他們就去人間長相廝守了。
祖宗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告訴我在我九百歲那年有劫,我不能像彆人一樣避劫,隻能迎劫。祖宗也沒說彆的,還說了我需要渡兩次劫,兩次都是天雷劫,不過第二次倒是沒說是什麼時候。
我看了看何立,講了這麼多口中很乾渴,何立便去倒了杯水。何立笑了笑,“沒想到在山洞中,救我的居然是通靈性的狐狸”
我想到何立當時從後麵把我抱在懷裡取暖,咬了咬唇。
我是狐狸,天生魅惑,主要我還是個戀愛腦的狐狸,這副樣子看起來真是沒出息極了,何立之前總說我是個粘人的狐狸,跟彆高冷狐狸一點也不同,我很認同,但我覺得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我想每一天都在何立的懷裡,晚上睡覺抱著我,處理公文把我放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