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很窮,而且偏僻,沒有女人願意嫁過來,他們自己又重男輕女,有的甚至會將生下的女孩掐死,這種惡性循環導致這裡男多女少。
於是他們開始去買女人過來,他們窮,幾個人一起買一個女人,但這也隻是杯水車薪。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們碰上了獨身一人路過的女人,他們將她抓起來,讓她不停的生孩子,生了幾個孩子之後女人就老實了,安安分分留在這裡。
他們看到了一條新的路。
他們開始和人販子勾搭,做人口買賣的生意,抓到的女人就留下來生孩子,男人就賣掉,這裡成為“原材料”的出口地。
這家旅店隻是供貨商、之一;整個鎮子都是乾這個的人。
“難怪有錢下b級委托,”小鳥遊光提議,“那些被浪忍抓走的女人,不是被抓走的,是被救走的吧。塔塔卡,不如把這裡推平……”
“吃你的茶吧!”塔塔卡沒好氣的看她一眼,推平推平,就知道推平,這背後明顯有完整的產業鏈,現在打草驚蛇根本抓不到幕後黑手。
在場幾個都不是心機深沉的人,哪裡是那些手黑心狠的家夥的對手!
塔塔卡愁的抓頭發,要是水門師兄在就好了,他那種白切黑的政治人才一定能解決好!
“可是,那些女人和您沒關係吧?隻要將這些冒犯您的人殺掉就行了。”老實人君麻呂說出大實話。
小鳥遊光:“……”
塔塔卡:“……”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一個半大孩子,麵對他人深重的苦難竟然可以表現的毫無觸動、事不關己,又不是有什麼天生的情感缺陷。
“大蛇丸!”塔塔卡咬牙切齒,看看這好好一個人被他教成什麼樣了!
他CPU燒得冒煙,滿腦子都是大蛇丸誤人子弟,不乾人事。
小鳥遊光忙放下手裡的茶,痛心疾首道:“小小年紀,你怎麼就……唉,唉!”
共情能力是一個人感知世界的基本能力,也是人與人交往中相互理解的基礎,君麻呂顯然是被大蛇丸後天培養成這樣的。
“這些人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小鳥遊光問出他們的上家和交頭地點,帶著君麻呂趁著夜色連掃他們三個窩點。
她讓君麻呂去照顧那些解救出來的人質:三個小姑娘,一個成年男性,還有一個三歲小女孩正燒得不省人事。
小鳥遊光將小女孩交到君麻呂手上,小小的、柔軟的身體讓他抱得燙手,整個僵成一條人棍,一動不敢動——
那是比花更嬌嫩弱小的生物。
小女孩滾燙的呼吸將他的手背燙出一片紅,緊皺成一團的五官看上去很不舒服。
君麻呂幾乎是求救般的看向小鳥遊光。
塔塔卡銀色的眼睛略略掃描一下得出結論:“她吃了大量安眠藥,需要儘快洗胃,輸液稀釋。”
這種地方哪來的設備給她洗胃?
當然是萬能的小鳥遊光了!
“洗胃的時候她可能會掙紮,你抓緊點。”小鳥遊光神色嚴肅,飛快給器具消毒。
洗胃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即使女孩陷入昏迷,身體也在不自覺抽搐,君麻呂儘量控製力道不抓傷她。
好不容易結束,已經是深夜,君麻呂滿頭大汗將熟睡的女孩放到床上,結果半夢半醒的女孩一撒手就開始哭,哭聲很弱,像剛出生的小貓崽似的。
君麻呂隻好一直抱在懷裡,學著塔塔卡的模樣輕輕拍她的背。
一番折騰下來天都要亮了。
塔塔卡將另外幾個人安排在旅店,小鳥遊光用醫療忍術治好他們身上的傷,讓宇智波鼬安撫他們,現在也才合上眼。
宇智波鼬見她伸手打了個哈欠,勸道:“您先去睡吧,我會看著的。”
忙了一晚小鳥遊光實在撐不住,交代塔塔卡掃乾淨尾巴便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晨曦的第一抹光透過窗戶,灑在小鳥遊光腳上,一點點上移,宇智波鼬給她蓋上毯子,將窗戶關上,最後安靜關門出去。
……她是個好人。
宇智波鼬靠在牆外,想道,佐助跟在她身邊是最好的選擇。
即使是毫無關係的人,僅僅在聽說之後就願意伸出援手,毫無顧忌的釋放善意,品德高尚——從塔塔卡就可以看出來,他明明是一個非人類,卻能教的比人類更像人類。
被迫跟隨小鳥遊光的這段日子,他看見她除了製造信號發射接收裝置以外,就是在研究山地型耕地機。
田之國與火之國接壤,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土地是山地,無法大麵積耕種。
他和藥師兜也參與了研發,親眼看見耕地機是怎麼翻土、肥田、播種,打藥……老實說,他沒想過自己也能創造出有價值的事物。
這雙手原來不僅能奪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