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 秋玉疏:“……我是問醜的那個……(2 / 2)

隻見一個外門弟子用劍指著越明初:“你是不是作弊了!”

秋玉疏問身邊的江子湛:“這人叫什麼?”

江子湛一臉擔憂地答道:“越明初。”

秋玉疏:“……我是問醜的那個。”

江子湛咬牙道:“陳慶!”

越明初拎著一個籃子,裡麵放了一堆花瓣。

他麵色從容,平靜答道陳慶的問話:“沒有。”

然後轉身,對圍觀人群道:“借過。”

那外門弟子不肯放越明初走,快速上前,用劍攔住他的去路:“筆試裡考了很多劍法相關的知識,你又不會用劍,是怎麼答上來的!”

越明初抬起眼眸,靜了一息,答道:“我會。”

陳慶先是露出懷疑的神色,而後不懷好意地一笑,搶過身邊人的佩劍,扔給越明初:“那來比一比,你若是贏了,今日之事就算了!”

秋玉疏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準備看熱鬨。

江子湛則低聲罵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他哪裡會劍術!”

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秋玉疏賠笑道:“秋老板,商量一下,那個……你若是能出手幫我兄弟,你往後在我這裡買東西……都……九折。”

原來江子湛和越明初是好朋友?

其實,如果江子湛不開口,而越明初真的遇到危險,秋玉疏也會出手相救。

但,眼下她需要錢,能撈一把是一把。

於是,秋玉疏一臉不屑,冷漠地討價還價:“你兄弟才值這點錢?”

江子湛暗罵秋玉疏黑心,隻好一拍大腿:“五折!”

秋玉疏滿意點頭:“成交。”

江子湛氣得發熱,伸手鬆了鬆領口。

好熱的天,好冷的人心!

秋玉疏趁機占了便宜,心裡大喜,認真關注越明初和陳慶比試,做好了隨時出手撈人的準備。

越明初將籃子放在一旁,然後撿起地上的劍,隨手挽了個劍花。

陳慶一臉鄙夷地嘲諷道:“你該不會是要靠挽劍花來跟我比試吧?”

越明初沒有接話,隻是看似隨意地擺了一個姿勢。

周圍眾人一陣噓聲。

雖然,越明初和陳慶同為外門弟子,但陳慶的處境要好得多。

外門弟子常與內門弟子往來,日常送禮打雜獻殷勤,便總能得到內門弟子的一些指點。

但越明初是蠱族人,本就被眾人鄙視,且他又沉默寡言,不與人往來,因而,不可能有機會學習劍術。

當然,要排除三日前他拿到的那本上善劍譜。

但他絕不可能在三日內……

周圍突然響起一陣驚呼。

秋玉疏詫異地瞪大了眼。

他用的是上善劍術的前三式!

越明初的劍法十分青澀,進攻和防禦的時機拿捏得不夠到位,但一招一式都沒有錯!

雖然實戰經驗不夠,但對陣陳慶這樣沒有正經學過劍法的人,已經綽綽有餘了。

秋玉疏眉頭微蹙,不服氣地揚起下巴,有點惱怒。

這人竟然可以一天學會一式?

她學上善劍譜的時候,也是一天一式!

不對,那會兒她大傷初愈,所以隻能一天一式;後來她恢複了許多,一天便能學三式。

這一世她又有劍骨,不可能會有人比她更厲害的。

這麼想著,秋玉疏稍稍鬆了口氣,安心下來。

天下劍術第一,必須是她。

江子湛看不出太多端倪,隻覺得越明初占了上風,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緊緊握拳:“太好了!”

也不知是在為越明初高興。

還是在為自己不用給秋玉疏打五折而高興。

陳慶被逼退了好幾步,臉色是又驚訝又難堪。

他熱血上湧,一怒之下,催動體內靈力。

登時,靈力彙聚劍尖,一股強力將越明初擊倒在地。

周圍又是一陣驚呼。

有人覺得不公:“宗門內的平常比試論道,不可用靈力!”

有人看熱鬨不怕事大,起哄道:“那誰!越明初是吧!站起來站起來!你也用靈力!”

“完了完了!”江子湛扯了扯秋玉疏的袖子,“你快上你快上!阿初他不會用靈力!”

秋玉疏懷疑自己聽錯了:“不會用靈力?”

既然是修士,怎麼可能不會用靈力呢?

陳慶明顯已經上了頭,根本顧不上什麼門規,又是帶著靈力的一劍朝著越明初劈砍過去。

靈氣將越明初的那籃棠花震起,花瓣如雪一般,紛紛揚揚地飛了出來。

越明初飛身撲向花籃,把餘下的花瓣緊緊壓在身下。

“睡覺呢!吵死了!”

陳慶的劍尚未落下,就被一道力彈了回去。

隻見範臻榮大步走過來,對著越明初和陳慶一通怒罵:“要正兒八經比試,就去宗門大考,在這瞎吵吵什麼!”

不知是哪位愛打小報告的圍觀人士去請了離得最近的範臻榮過來。

眾人見沒得熱鬨看了,立刻作鳥獸散。

江子湛摸著胸口,長長吐出一口氣:“好險!”

秋玉疏看著低頭收拾花瓣的越明初,一臉疑惑。

這家夥什麼毛病?關鍵時刻不逃跑,護著花做什麼?這花救過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