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要入員嶠島了。
秋玉疏禦劍,踩點來到了員嶠島的入島口。
越枝枝和齊修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齊修十分熱情,搶在越枝枝開口之前,就上前一步同秋玉疏打招呼:“你好,我叫齊修,今後就是同門了,請多多指教。”
秋玉疏禮貌回應:“你好,我叫秋玉疏,多多指教。”
她環視一圈,問:“為何隻有我們三個?還有兩個人呢?”
齊修答道:“一個突然病重,一個好像是範臻榮的兒子,去顏島主那兒了。反正就是看不上咱們員嶠。”
秋玉疏好奇發問:“那你呢?”
她是主動來的,越枝枝是被迫來的。這人為何也來了?
“因為你那天真的好厲害。”齊修看著秋玉疏,眸中跳躍著熾熱的光芒,“我來員嶠島,是為了你。”
“哦,謝謝。”秋玉疏點點頭,大大方方地收下齊修的讚美。
秋玉疏在這方麵相當神經大條,對於如此直白的話語也沒能察覺出背後的傾慕之意。
但越枝枝敏銳地捕捉到了八卦的味道,目光在秋玉疏和齊修之間來回轉了幾圈,毫不留情地下了結論:這家夥配不上我的玉疏。
她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把齊修隔開,問:“我們現在怎麼辦,怎麼沒有人來接我們?要直接上島嗎?”
齊修環顧四周,十分篤定道:“進島沒這麼容易的,還有一次考核。”
“啊。”越枝枝有些慌張,“怎麼還有考核啊?”
“宗門大考隻是能取得入島資格而已,正式入島那日,各個島也有自己的考核。”齊修耐心解釋。
秋玉疏抬眸,向前看去。
他們三人的正前方,有一個木質棧道,木板平整,緩坡向上,是通往島中心的。
而在棧道的旁邊,有一條十分崎嶇的小路,一眼看去,藤蔓交織,遍地泥濘,是一條十分難走的路。
“一切都看起來很正常。”秋玉疏提出質疑,向木棧道走去,“可能沒有考核。”
“等等,不可能!”齊修叫住秋玉疏,十分自信地指著一個三角形珊瑚路標,“這個路標指向的是小路,我們應該從小路走!”
秋玉疏和越枝枝一起沉默了。
“真的,你們相信我,每個島都有考驗!”齊修苦口婆心,扶著路標,恨不得把心掏出來,“如果我們忽視了這個路標,就說明我們不夠細心,如果我們看見了這個路標,但仍然沒有選擇就小路,就說明我們不夠吃苦耐勞。總之,不走小路,就過不了封島主的考驗,進不了員嶠島了。”
越枝枝怔怔地看著齊修:“好像有道理。”
秋玉疏被齊修這麼一頓說,也猶豫了起來。
“走吧走吧,如果太晚才到,說明我們猶豫了,心性不夠堅韌。”齊修衝勁滿滿地率先走進了小路,熱情洋溢地衝兩個女孩揮手。
越枝枝稀裡糊塗地“哦”了一聲,跟了上去。
秋玉疏留戀地看了一眼平坦的木棧道,猶疑不定地也踏入了那條小路。
一個時辰後,三人滿身泥濘地出現在了員嶠島的中心,清心堂。
清心堂外,有一片廣闊的空地。
封永晝手執一卷書,立在空地中央,身邊站了兩個人,是越明初和江子湛。
六個人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麵,齊齊一愣。
江子湛皺眉,看著滿身汙泥的三人,搶白問道:“你們仨這是……掏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