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怔住:“你們為什麼沒有走這條小路?”
江子湛莫名其妙:“明明就有好好的棧道,為何要走小路?”
齊修嘴巴微張,呆住,同時感覺到了來自背後兩個女孩的殺氣。
秋玉疏不願再提此事,轉移了話題:“你倆為何在此?”
江子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資質太差,但也想好好修行,所以來員嶠島拜師,封島主應了。”
秋玉疏:……
這麼簡單的嗎?早知道就直接來了,還去什麼勞什子宗門大考啊。
這人不僅病秧子,收徒也這麼隨意,是怎麼能一直當島主的?
她暗歎一口氣,又問越明初:“你為什麼也在?”
越明初的眼神快速略過齊修,答道:“我沒通過瀛洲島的入門考核。”
齊修聽到這話,跳了起來:“你們看,我就說吧!就是有入門考核的!”
秋玉疏頭疼,瞪他一眼:“閉嘴!”
等這些小孩兒們七嘴八舌地聊完後,封永晝這才悠悠開口:“你們先去後堂換淨衣,再過來吧。”
齊修撓頭路過封永晝時,封永晝溫聲開口告知真相:“員嶠島不曾設入門考核,那珊瑚路標應是被海風吹歪了,我會派人去扶正。”
齊修恍然大悟,然後在秋玉疏和越枝枝的爆錘抱頭鼠竄。
換完淨衣後,五人整整齊齊地站在清心堂門口,看著眼前風一吹就能倒的清瘦師尊。
封永晝抬手,寬大的袖袍滑落,露出一截白淨的手腕。
他點了點五人:“真心想來員嶠島修行的,我從不拒絕;不是真心想來的,我不強留,可送你們去其他島;你們且說說,為何來此?”
他指了指秋玉疏,示意她先說。
秋玉疏撒謊不打草稿:“我是真心想跟著封島主修行。”其實是因為萬蠱心。
齊修接著秋玉疏的話說:“我跟秋師姐一樣。”其實是因為秋玉疏。
越枝枝也小聲道:“我……我想跟著封島主修行。”其實是沒得選。
越明初麵不改色:“我也是。”其實是因為秋玉疏。
江子湛一臉鄭重:“我是真心想跟著封島主修行的。”
封永晝暗歎一口氣,笑著輕搖一下頭。
隻有最後這個孩子說的是真話。
“好。”封永晝並未揭穿,“道童會領你們去各自住處,今日就先休息,明日再上課。”
說完,一個道童帶著他們繞過清心堂,去了員嶠島弟子們的住處。
路上,越氏兄妹倆走在最後。
越枝枝低聲問:“兄長,你為什麼來這裡啊?真的是瀛洲島的入門考核沒過嗎?”
越明初沉吟了一下,答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
越枝枝看著秋玉疏的背影,意味深長道:“不放心我?這裡不是有江子湛和玉疏嗎?兄長,我怎麼感覺你不對勁啊。”
越明初好似沒聽到,往前走了一大步,悄無聲息地與一臉探究的越枝枝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