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蝙蝠俠的效率真的很高，碼頭邊接應的人手早就已經被解決了，不久後GCPD的局長吉姆·戈登也和他的手下匆匆趕到收拾殘局，車廂裡的孩子們都被緊急拉往醫院，其他混在貨物裡的違禁品也都被收繳起來。

至於J同學，早就在蝙蝠鏢出現的時候，就溜走了。出於對其個人意誌的尊重，坎蒂絲沒有攔著，反而幫她打了掩護。

攔住了想要送他們回家的女警，蝙蝠俠高大的身影向他們走來。

“你們不該出現在這裡。”嘶啞得如同火燒過一般的聲音，迪克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蝙蝠俠是個喉癌患者？坎蒂絲不合時宜地想著。

“羅賓呢？我聽說一般都是他來幫你安撫受害者，還是說你現在是把我們當嫌疑人？”

蝙蝠俠隱晦的和迪克對視了一眼。

“羅賓要完成他的家庭作業，戈登局長接到布魯斯·韋恩的報警後呼叫了我。”

謝謝你，布魯斯，還提醒我要完成作業，迪克一臉安詳。

“所以羅賓並不是侏儒，蝙蝠俠居然真的在雇用童工。”女孩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咕噥道。

不遠處的戈登差點摔了一跤。

不過一直裝傻顯然是不行的，蝙蝠俠雖然不會對未成年人采取強硬手段，但出現在這種可疑的地方卻沒有任何解釋的話，顯然在未來就要麵臨無孔不入的監視了。

於是，坎蒂絲將夜闖霍普金斯宅和院長室偷槍的事進行刪減和修飾之後，給蝙蝠俠帶來了一個智勇雙全的偵探少女意圖抓住對自己有歹意的幕後黑手的勵誌故事。

麵對比自己強的人，撒謊顯然是個不明智的選擇，真話講一半顯然更有利於隱藏秘密。

迪克也像模像樣地複述了一邊錢包被偷的故事，當然不是要騙蝙蝠俠，隻是為了在坎蒂絲麵前做戲做全套罷了。

在問完話後，迪克假裝跟著警察回莊園，蝙蝠俠對著坎蒂絲蹲了下來。

“你知道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我可以為你提供保護，直至危機解除。”

坎蒂絲沒有答應，她隻是眨眨眼睛。

“那我猜我還有第二種選擇，你的調查陷入僵局了對不對？我可以幫你。”

蝙蝠俠抿緊了嘴唇，女孩說的沒錯，今天的行動看似是收獲了一乾人證，但在哥譚這種地方卻很難給那個人定罪，按以往的調查孩子們身上基本不會留下可做證據的DNA，而一群孩子和一個犯罪分子的指證，對於有地位的人來說分量還是太輕了。尤其是今晚的行動早晚會泄露出去，到時候對方收手隻會更難抓到把柄。

最簡單的辦法當然是抓現行，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執念源於何處，但蝙蝠俠有九成地把握對方會把眼前這個有些特殊的女孩當作收手前的最後一個目標。

可即便這是肉眼可見的最優解，即便按照之前的猜測，也許她並不會受到傷害，蝙蝠俠也並不想選用這個辦法。

犧牲一個無辜的女孩去拯救更多的孩子，看起來很劃算，但這不是他會做出的選擇，蝙蝠俠不願意把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放在犧牲的天平上。

事實上，他至今仍然會為將迪克牽扯進這一危險又無望的事業中而感到懊悔。

“這不是你該參與進來的事，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但那會很麻煩，而且我相信即便讓我去做誘餌你也有能力保護我的對嗎。”坎蒂絲直視著蝙蝠俠沉默的麵容，“更何況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如果因為我接受你的保護而使更多人受傷的話，那我會覺得都是我的錯，你希望我這樣想嗎？”

耳朵裡帶著通訊器聽完全程的迪克眨眨眼，雖然話語很感人，但他還是聽出來了女孩話中的威脅。

當然不是那種帶著惡意的威脅，是那種小孩子說你不給我買糖我就不吃飯了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