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他對布魯斯的了解，對方很大概率會吃這一套，說起來她的作風應當是布魯斯蠻欣賞的那一種。

兩人對視了良久，蝙蝠俠歎了口氣，從腰帶裡拿出一個小裝置。

“這是帶定位的報警器，可以裝在牙齒上，帶有防麻醉功能。”這是之前幾次孩子被迷暈被搜走定位器後，緊急研發的新產品，正好現在用上了。

坎蒂絲老實地接過裝置帶上，沒說根據以前做過的藥物測試，想要麻倒自己保守估計需要五個成年人的劑量。

“按你說的，今天過後，那個人最多還有兩天就會對你動手，他們可能有能屏蔽信號的工具和秘密通道，但在你啟動警報器的一瞬間特殊的臨時信號會短暫地突破屏蔽發送定位，最佳的啟動時間是你到達最終的目的地的時候。”

“當然，中途的任何時候你後悔了，都可以提前啟動裝置，隨時結束這場行動。”

坎蒂絲不習慣地舔了舔牙上多出來的裝置，隔著麵罩都能感受到蝙蝠俠嚴肅認真的神情。

“遵命，長官，一切聽你指揮。”

是夜，坎蒂絲終於回到福利院，因為薩特被抓的事已經被警方封鎖，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一位假扮成熱心路人的警察將不慎“迷路”的小坎蒂絲送回到了“為她擔心”的院長身邊。

沒能搭蝙蝠俠的順風車是真的遺憾，蝙蝠車是真的讓人饞得流口水。

在院長近乎透視般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房間，坎蒂絲先讓EVA檢查了一下蝙蝠俠的小裝置包不包含竊聽器，要不然不小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那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好消息是沒有，不過坎蒂絲覺得不是他不想裝，技術受限的可能性比較大。

“說起來，我也用了好幾次言靈了，並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EVA：等你不舒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血統上的變化理論上是不可逆的。

“你也說了是‘理論上’對吧？要是真的沒辦法的話，愷撒為什麼要把鐮鼬教給我，什麼都不說不是更安全。”

正常來講，無論是什麼級彆的混血種都隻能使用一種言靈，但坎蒂絲由於特殊血統帶來地對龍文超高的敏感性，彆的混血種使用言靈時吟誦的龍文對她來說就仿佛是她的第二母語，隻要聽到並記住後，下次就能自如地使用，因此嚴格來說她並沒有專屬自己的言靈，從能力上來講倒像是加強版的言靈·鏡瞳。

EVA沒有說話，隻是發給她一份文件。

坎蒂絲打開文件，映入眼簾的是一具猙獰的半人半蛇的死侍屍體，看上去有四到五米長，旁邊是一台奇形怪狀的機器，下麵是大段地充斥著各種她看不懂的名詞的報告樣的文字。

不過標題裡的“穩定血清”這幾個詞還是能看懂的。

EVA：如你所見，這是三十年前在日本分部繳獲的實驗手冊，隸屬於前蘇聯的赫爾佐格博士，現如今秘黨的基地都是以他的實驗內容作為基礎的。

坎蒂絲有些費力地理解著那份文件，總算是看出來死侍似乎是作為血清的原材料出現的。

“所以你才這樣說，因為起碼哥譚現在沒有可供我使用的‘原材料’？”

EVA：也沒有相關器材，恕我直言你現在還沒錢買藍牙耳機。

“你這麼一說我真的好想去打劫格雷森，不行！這次事件結束後一定要讓警方把霍普金斯賬戶裡的錢吐出來！”窮是一種永恒的痛苦，坎蒂絲痛定思痛，咬牙切齒。

EVA：不過鐮鼬相對來講還是較為安全的，鑒於你和蝙蝠俠的小計劃，建議你這幾天可以一直開啟以確保安全。

“你怎麼不早說。”坎蒂絲鬆了口氣，頗為熟練地展開領域……

然後麵色驟變。

黛比的房間裡……有掙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