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聲聞言喝了半杯酒,拍桌道:“這敢情好。”
圖不知睨伊洛聲一眼,跟他碰了個杯,漫不經心諷道:“難道是親媽手賤,原本給人做了心肺複蘇,忽然改主意來了個流星錘讓五臟六腑登時粉碎?”
姑娘憤慨道:“這已經不是錘可以形容的了。親媽現在是到處發刀片,全網包郵,如有必要,她還能乾出上門派送這等事情!”
伊洛聲聽得有點頭大,他誠懇發問道:“這位媽到底在發啥子刀片嘞?”
問到此處,姑娘淚如雨下,跟撒開了血包一樣,剖心泣肺道:“兩大老爺們在文裡虐了二十年了,好不容易見了麵,她非要說這是虛幻的一麵;好不容易入了夜,她非要說僅此一夜;好不容易h了個e,她非要給h畫蛇添足變成b;她最愛的好大兒,好不容易能毫無芥蒂地傍一傍龍椅上的大款了,可她一發瘋,把好大兒的親夫關進了小黑屋啊。嗚嗚嗚嗚嗚嗚嗚,有沒有人能管管啊……痛,太痛了。因我對之深恨,我願意自斷一根腿骨啊,喜歡過這篇文是我的不幸,兩位少俠能懂嗎,誰懂……”
伊洛聲疑惑道:“另一個兒真的是親生的嗎?”
姑娘捂臉道:“從一張嘴都不饒人的特點上看,絕對絕對是親生的,嗐呀。”
伊洛聲溫聲道:“姑娘彆傷心了,天下好文那麼多,這隻是你的過客。”
伊洛聲讓圖不知給這位姑娘準備了一些盤纏和乾糧,送給她後,姑娘便獨身離開了圖靈堡。原本他和圖不知考慮留人一夜,讓姑娘天亮再趕路,姑娘感動之餘還是拒絕了。
“人生的路真是很長,無論是使人留戀還是使人不堪的,都不能真正阻擋一個人前行的腳步。”
伊洛聲聽圖不知負手在背後如是感慨,噗嗤一笑,拿肘戳了下他後背。
“無妨。我會保持跟上你的腳步並時時背刺你。”
圖不知蹙眉道:“你就是這麼對待好兄弟的?”
伊洛聲笑道:“反正你喜歡被虐。我要是一輩子對你友善,你隻把我當一般的朋友,但我若對你又好又壞,我們就能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瞧圖不知沉默,伊洛聲又拍拍他的肩道:“呐,想你對安玄姬萬般深情,正是因為求而不得。那姑娘對那篇虐文執著,便好似對he求而不得。”
圖不知沒好氣地吹了一把小胡子:“啥痛苦都能給你扯到這四個字。”他忽然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我告訴你,我有昨夜刺客下落的消息了。”他沒等伊洛聲回話,便轉身往堡內走去。
伊洛聲果然被他戳中心事,屁顛屁顛地綴到身後。
“喂喂,彆賣關子啊,告訴我他在哪!”
“這還不好說,在你心裡!”
“討厭啊!我沒有!我是要把輸的那場架找回去!圖不知,你再這樣巧言令色,我下次見到安玄姬,一定要狂說你壞話,而且絕對不通知你他在什麼地方!”
“你又亂用成語了,誰要對你巧言令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