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枝雨合上時歡的房門,順著門滑坐下去,很快就聽到門反鎖的聲音。他低頭捂住眼睛笑,笑聲很快轉換成喑啞破碎的低吟。
第二天時歡遲遲醒來,濯枝雨照常已不在家中,卻給她做好早餐。
可她起的太遲,向來是不吃早餐的。
好風如水,她打開窗戶,暖和輕柔的風就流進來,微微吹動長發。一天中最溫暖最光明的時候,世界在熠熠閃光,以這樣的溫度欺騙人們,生活是美好的。
濯枝雨養了許多花花草草,窗外的風吹進來,搖顫葉子發出細微的聲響,葉片上還有水,輕輕滴落下來。他每天出門前都給這些花草澆水,時歡想象不出他侍弄花草的樣子。
濯枝雨身上的傷淋過雨發炎了,又在時歡門外睡了一夜,早上是被燒醒的,扶著牆壁站起來的一瞬間,腦中似重錘擊打,胸口驀然湧上一股血腥氣,整個人便失了力,輕飄飄跌到地上。
他伏在地上緩了一會,慢慢找回知覺,一路扶著牆回到自己的房間,摸索著換下衣服,身上的傷都猙獰地張著口,因失血而微微泛白。他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簡單衝了個涼水澡,胸口的憋悶感卻揮之不去。
卻還是撐著給時歡做了早餐。
他一口都沒有吃,光是聞著味道就反胃。
昨天為了早些回家給時歡慶祝生日,工作沒做完就想走,恰好父親來看哥哥,他一出門就碰上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過來,見到他父親的臉上立刻就帶了薄怒。
雖然被懲罰了一頓,但好歹也及時趕回來了。他做完飯把昨晚的蛋糕切下一小塊,用小盒子包好帶著一起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