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妃與南安太妃兩邊又將話題引到了那塊玉上,話裡話外都在抬舉著榮國府。
若按那書上所說,這玉是女媧補天時剩下的一塊兒,林赭石原本是不信的。可在她跟柳星洲身上也發生了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也認那玉是個寶貝。
但是,光憑一塊玉就抬舉著榮國府和賈寶玉未免有點兒戲,況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北靜王妃和南安王妃恐怕不安好心。
林赭石望了眼對麵的賈母,她兩應當是衝著榮國府去的。
若是衝著寧靖郡王府來,南安王妃和北靜王妃大可以同她聊些理國公府的事情,柳星洲的父親還是理國公的次子,那理國公府不也是四王八公之一嗎?
她們想要什麼呢?那塊兒通靈寶玉?或是榮國府的勢力?
林赭石也沒有看清她們的意圖。
中秋宴結束後,林赭石隻遠遠地同賈敏與賈母打了招呼,皇室宗親和大臣誥命離得太遠了,況且若是見了林赭石,她們二人還要向她行禮,不如就這樣遠遠地打個招呼。
回府後,又與柳星洲說起這件事來。
“我一時也不知那兩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是榮國府看著沒有一點抗風險的能力。”
柳星洲深以為然。
“那北靜王與南安王手裡握著些兵權,可若是說他們想拉著榮國府造反,未免太高估他們了。他兩家現在也沒有什麼將才,若是想起兵謀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我們先讓人盯著他們探查消息。說起來賈府做事也屬實荒唐,就算賈寶玉他真是銜玉而生當初也張揚的太過了,還有元春,連外麵的人都知道他家大小姐是正月初一的好日子。雖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國府就像是敲鑼打鼓般讓你知曉它家有個銜玉而生的孩子。若不是皇帝和太上皇不在意,那賈寶玉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林赭石也無奈,積毀銷骨,眾口鑠金。榮國府屬實是不知道輿論的厲害,更彆說知道公關了。
再者賈母和王夫人見到人都要提上一句賈寶玉的玉來,將那玉視作他的命根子。林赭石作為一個晚輩,也算是外人,也管不到她們身上去。
想到這裡她也忍不住皺著眉,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柳星洲見她神色嚴肅,就與她講到:“榮國府最壞不過是落得抄家的下場,但是你我周旋一二未必不能保全那些姑娘們。況且,還有個幾年時間呢,不至於現在就發愁起來。”
隨後又講了些其他的事逗林赭石開心,林赭石也漸漸舒展了眉目。
往後走一步看一步便是,如今她已經很滿足了。
九月初二,王熙鳳的生日。
應付完賈母和王夫人等人,林赭石才找到機會來找王熙鳳。
屋子裡早早地燃著炭,熏得暖意融融,梧桐帶著巧姐翻著花繩,王熙鳳倚在榻上,逗弄著繈褓裡的小孩。
巧姐看到林赭石,放下了紅繩,帶著笑撲了過來,甜甜地喊道:“姨姨!”
林赭石順手將她抱了起來:“我們巧兒有沒有想姨姨~”
“想!”
王熙鳳聽到動靜也看了過來,輕笑著說:“這丫頭成天念叨著你。”
巧兒聽到這話,害羞地將腦袋埋在林赭石的肩上。
林赭石也喜歡巧兒,她長得可愛,又安靜聽話,也不鬨騰,十分令人省心。
林赭石逗弄了一會兒巧兒,隨後將她交到梧桐的手裡:“巧兒乖,姨姨有話要同你母親講。”
巧兒也點點頭,拉著梧桐的手說道:“那我們出去看花吧。”
王熙鳳使了一個眼神,屋子裡的人魚貫而出。
“怎麼這般神神秘秘的,發生了什麼事?”王熙鳳不解,今年府裡也是十分太平,這些日子也沒有出現什麼紕漏。
“我隻是來給你提個醒,前些日子不是從金陵甄家嫁來了一個北靜王妃,我上次在宮宴上遇到了,她還提到了那塊兒玉。”
王熙鳳聽完也皺眉,又拉著林赭石的手說到:“正巧了,前幾天南安太妃還帶著北靜王妃來做客呢。”
“她們可曾要了那玉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