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需要從長計議。畢竟他們也不知道什麼人能信什麼人不能信的。再加上和眼下境地暫時不相乾的事情都應該先往後排。
蘇曉甩了甩腦袋,把思緒回歸到艾文的這件事上來。
正好,就在這時,艾文的短信又來了。
「我沒有,服用違禁品,從來都沒有。請拜托不要開除我,我的家人都指著我這份工錢呢。」
又沒有說點該說的有用信息,蘇曉凝目。
可是轉念一想,人嘛,都是有自己私心的,做什麼事情前要先談條件。這其實也合理。
“這份工作你肯定是做不了了。畢竟這裡麵有機密,需要絕對的安全。不過我認識人,可以為你介紹其他的高薪工作可以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
艾文的臉色漲紅,不好意思的模樣。
“我就當你是同意了我,好嗎?我們現在來聊聊蟲子可以嗎?就是你在......”蘇曉停頓一下話語,去確認時間,“一個小時半之前群發出來的消息。”
「我沒有吃違禁品。」
怎麼翻來覆去都隻有這句話?
這時喬治那邊對於艾文毛發的違禁品檢測結果出來了。
——陽性。
蘇曉比出一個暫時離開的手勢,出去找了喬治商量下麵的安排。
“我感覺艾文不會再說真話了。在違禁品的問題上他像是不願意鬆口了,好像是想讓我吐口妥協,就必須要讓他做聯盟的研究員才行一樣。可是我能騙他嗎?咱們肯定是要研究他、救助他的。以我樂觀主義者的態度來看,他是有一定概率被救活了的。那麼到時候我們能否按照今天和他的約定,讓他繼續為研究所找工作呢?
今天的話他是一定會用芯片錄音錄像的,我敢打保票。那麼到時候證據在手,我們毀不毀約都會讓聯盟和我的祖國難辦。不毀約,等於是開下先例,以後是否會有更多的癮|君子進入聯盟機密部門?我一個外鄉人,是把這裡當成了我家啊?毀約的話......”
“那我們就不從他這裡入手了。我們總歸是能找到彆的線索的不是嗎?”蘇曉還沒糾結完,喬治就看不下去了,“為難的事情我們不做也罷對吧。”
“嗯。”蘇曉點點頭,一臉的疲憊不堪。
喬治看著蘇曉難受的樣子,本能地想讓他開心一點,沒想到倒是靈光一現了。
“誒對了,你還記得小時候學數學,平行線,同位角相等不?我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定理能應用到我們現在麵臨的難題裡。”
“好誒,你說。”蘇曉的眼睛馬上亮起來。
喬治的嘴角上揚起來。
“哎其實就是,我將你說的,兩次聞到奇怪血腥味的場景類比成兩條平行線,把我們需要的喪屍線索類比為同位角。那麼我們想要去求同位角,是不是既可以從這次事故的鮑德溫這條線入手,也可以從酒坊的那一次場景裡找線索呢?比如說當時那幾人的身份之類的。我記得,他們是從彆的地方入境過來的。我們去查他們為什麼入境,入境過海關都帶了什麼這些。
不過說句題外話,我真是覺得那個艾文鮑德溫不靠譜。什麼蟲子?他一直逃避話題,怕是他瘋了的時候滿嘴跑火車,自己都事後都圓不過來話吧。”
蘇曉驚喜地意識到,從酒坊死者身份信息入手的主意是真的不錯。而關於艾文鮑德溫的事,他仔細想了想,認為喬治的想法倒是也對。
於是便放下了那顆為放棄一條線索而惋惜的心,重新振作起來了。
“走,我們去吃點飯休息一下吧。又有事乾了。”
喬治不知道,他自己的笑,溫柔得讓月亮都自愧不如地快要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