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育看著盛卻左手手指連續捏和,點來點去,大拇指內側有老繭,平時應該有健身的習慣。怪不得吃的多,但不胖 ,拎起來八九十斤左右。
將育手在盛卻麵前打了個響指,“嘿,沒想到你還會算命啊?”邊說著邊點了根煙。煙霧繚繞,熏的盛卻直咳嗽。
盛卻站起身,去衛生間洗漱,躲避該死的煙草味。等她洗漱出來,將育還在抽煙,煙灰缸裡已經有兩顆煙頭了,盛卻爺爺是吸煙得了肺癌去世的,這就導致,盛卻看到吸煙的就厭煩。
本想坐在沙發上繼續看男女主接吻的盛卻,此刻為了躲避煙味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盛卻,你那餅乾到底賣不賣啊?”問一遍,盛卻沒理,第二遍盛卻還沒理,第三遍將育站起身拍了拍她肩膀,這脾氣說變就變,變色龍變色都沒她快將育在心裡吐槽。
盛卻抬起肩膀甩掉將育的手,“我跟你很熟嗎?”毫無由頭的一句話,讓將育退了兩步。個子不大,發起火來氣場不小。
將育摸了摸後腦勺,猛地想到盛卻是不是討厭煙味,隨即把煙碾滅。這事是真怪他了,煙癮犯了就沒想這麼多。
盛卻看著煙味散去,回頭發現將育靠在後麵的牆壁,雙手貼在褲側,規矩的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將育注意到盛卻回頭看他,立馬賠上大笑。
“不好意思啊,我煙癮犯了沒想這麼多,給你表演個站軍姿,以表歉意。” 哪有人道歉表演站軍姿的,也就大傻狗能乾出來這事,盛卻心裡暗想。“吸煙很舒服嗎?”聽著聲音平平淡淡的。將育心說看來是氣消了。
將育仍在靠著牆,右腳抬起搭在左腿上。這個角度的盛卻看起來特彆溫柔,頭發披著,紮了一天的頭發有幾分彎度,貼在鬢角,洗完的臉看起來軟乎乎的,讓人想捏一捏,嘴唇上的死皮被揭去,露出原本的淺紅色,眼睫毛長長的,眨眼睛的時候會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襯得臉色更加紅潤。
盛卻察覺將育在盯著她看,“哎,把口水擦一擦。”將育聽著這話特彆耳熟。半小時前他好像說過,現在被還回來了。咳咳咳,將育握拳佯裝咳嗽,緩解尷尬。
“你剛才問我吸煙舒不舒服,說不上舒服,我吸第一顆煙時,被嗆得半死,後來吸著吸著就習慣了,壓力大,無聊時總想來一隻。”盛卻聽著感覺這像是一項消遣活動,跟她閒暇時侍弄花草一樣。
“你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疏解壓力的方式?我看你煙癮挺大的,這樣對身體不好,我爺爺就是吸煙吸死的。”
“吸煙吸死的?”將育疑惑發問,長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聽到這個死法。盛卻覺得他想偏了,補充了一句“吸煙得了肺癌,六十五歲就走了。”將育點了點頭,沒再往下接話茬。
盛卻也沒再提這事,兩人默契的自動跳過了這一趴。
將育還在追問盛卻,餅乾賣不賣,盛卻看他這個買不到會被饞死的勁頭,覺得她現在就算賣五十,將育也會點頭說哦耶,有小餅乾吃了。
“三十一袋?”將育絲毫沒有猶豫的說了好,盛卻看著他一點都沒有意識自己話中的不確定和心虛,心中狂喜。
兩人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著臉,現在八點整,外麵風纏著雪跳交誼舞,一圈接著一圈,沒有停歇的意思。
兩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誰提了一嘴打遊戲啊。
現在兩人已經開始進入掉星的憤怒中。“你怎麼老是送人頭啊?”將育忍無可忍開始抱怨,盛卻麵對自己開局五分鐘零杠三的成績,還在嘴硬“你懂個毛錢,我這是在給對方發育的機會,讓讓他們。”嘴裡叼著一個棒棒糖,講話有些不清楚。
“給我一個糖,不能吸煙,嘴裡沒味道。”這是在埋怨她不給吸煙?想到此手中放下草莓味的,在包裡翻出一個檸檬味的,還講彎彎話埋怨老子,看我不酸死你,拿著糖扔進他懷裡。
就這一兩分鐘的功夫,她被神出鬼沒的蘭陵王,弄死了。將育看著她再一次給對方貢獻一顆首級,憋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你這也太讓著對方了吧。”
盛卻仍在嘴硬“:你不懂,我這是給對方放鬆警惕,乘其不備,偷他們家。”將育不得不服這遇事不慌,嘴硬來扛的能力。
盛卻看著自己的負戰績,心想這局又得掉星了。
將育看著盛卻一副,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沒有生機的臉。突然想炫個技,讓盛卻笑一笑,她垮著臉有點嚇人。還是笑著好看點。
“盛卻支棱起來,注意前方,收割他去。”他已經把前麵的落花有意定住了,盛卻點著頭,操控手上的安琪拉,趕去一個二技能秒了小魯班,“活該,讓你跑來中路瞎嘚瑟。”將育看著盛卻一臉大仇得報的快意,忍不住潑冷水道“待會兒再嘚瑟,前方草叢裡有人,你去辦了他。”將育現在就是盛卻的神,說啥她聽啥“okk,沒問題,火燒屁屁嘍。”
這句學的還挺像,比上局讓妲己看看你的心強多了,上局學的妲己紂王看了直拍腦門,大喊賞賜白綾。
現在盛卻已經把戰績打上來了,大半部分都是將育用後羿給她定住的。“將育,你看這個劉禪老是追著我做啥子?”將育掃了眼,劉禪的用戶名是流水有情。嘴角勾了勾,“你看他的用戶名,跟魯班是情侶,給魯班報仇呢。”盛卻笑了笑“給魯班報仇,真有他的,自身都難保了。”然後一個大招送他回家,秒完魯班,盛卻伸了伸懶腰感慨一句“跟你對象團聚去吧,老娘平生最討厭虐狗的人。”
將育沒有說話,但覺得吃糖好像真的比吸煙舒服一點,就是嘴裡的有點太酸了,也不知道盛卻給他的是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