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吃鴨脖,你咋想的?”將育正在嗦手指頭,準備再吃一根,聽見盛卻問他咋想的?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心中疑惑大早上不能吃鴨脖,是盛卻家那邊有這個忌諱嗎?
默默放下剛剛拿起的鴨脖,換了個紫薯麵包。“盛卻,你是不是專業乾這個的啊?”盛卻正在望著窗外發呆,心裡想著這次去看心理醫生又得花不少錢,將育看著她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裡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念叨兩句就歎一口氣,跟昨天生龍活虎的狀態根本不搭茬,要不是盛卻一直沒出房間,他都以為是換了一個人。
“哎,你乾啥呢,是不是在給我念邪咒呢?”盛卻瞥了他一眼,“我要有這個本事,足不出戶,錢自動往我家送。做夢都能笑醒。”邊說邊煩躁的扯了扯頭發,外麵還在下雪,風也沒有停住,大有一直刮下去的勁頭。
“有煩心事跟哥說,哥給你開解開解。”將育填報了肚子,正舒舒服服的側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想找事。
“哪涼快哪呆著去。”
“說說嘛,我學過心理谘詢師。”
“把結業證書拿出來我看看。”
“我沒有考證。”
“那你擱這沒屁瞎咯愣嗓子眼子。”
“你說對了,我就是吃飽了撐的。”
“撐得慌你去做俯臥撐去。”
“等等我消會兒食,給你表演個單手做。”
“有種,你一個手指頭做。”
將育摸了摸後腦勺,十分淡定的留下一句“也不是不行。”盛卻本想用這句話嗆嗆他,沒成想他竟然答應了。
將育站起來,脫掉棉服,踢掉拖鞋,右手背在身後,伸出左手的中指抵在地上,“看好了,彆眨眼。”盛卻看著他起起伏伏,連續做了十幾個,不帶喘氣的,心中感歎還是不要挑戰一個人的專業。她雖然每天下班後,都會去健身房泡個一兩個小時,但將育這樣的幾乎沒有見過,大多數男性去健身房都是泡妞,或者下海捕魚的,經常舉著舉著鐵,忽然對旁邊路過的女性吹口哨。
“怎麼樣,有沒有閃瞎你的眼睛,俘獲你的心靈。”聲音有些嘶啞,將育用手臂蹭了蹭滴下來的汗珠,站了起來,許久沒這樣高強度運動過了,有些小累。
灌了大半瓶礦泉水,嗓音逐漸恢複過來。盛卻看著將育喉結一動一動的,伴隨著水滑下食管“咕咚”“咕咚”的聲音,竟也有些口渴,忙彆過臉去。
將育一直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盛卻的一舉一動。看見盛卻麵頰連帶著耳垂都隱隱發紅,急急忙忙的把頭轉過去,心情大好,繼續逗弄著盛卻, “厲害不,叫哥。”殊不知,自己的臉紅的比盛卻的顏色更濃。
“叫你個頭,我跟你誰年紀大都還不知道。”盛卻經過將育一係列的炫技、犯賤,恢複了往日的情緒,她係統治療過兩年,現在陰霾的情緒,來的快去得也快,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嘻嘻哈哈,嘴炮王者。
將育脫口而出“我二十六。你不可能比我大。”他特地虛報了一歲,就想看盛卻吃癟的樣子
盛卻看著將育一臉勢在必得的要聽到她叫他哥的嘚瑟樣,十分不爽,心生一計。
盛卻麵不改色,心不跳,虛報了五歲,“我二十九了,弟弟。”語氣平平,絲毫不慌。
“那正好,女大三抱金磚哦,姐姐。”說完,將育極儘所能的把聲音夾了又夾,再配上自認為很萌的wink表情,發誓要把盛卻惡心的吃不下午飯。盛卻看著將育一米八幾的大漢,做出女團招牌動作,出奇的並不違和,特彆自然,她甚至自動帶入了以前看的一本耽美文裡麵的小受。
“你這樣的更討四五十出頭的富婆喜歡,說不準給人侍奉到位了,下半輩子豪車名表任你挑選。”其實盛卻更想說的是討男性成功人士喜歡,但本著看破不說歪,還是好朋友的的道理憋了下去。
盛卻說完將育沒有立刻反駁,她還有些不習慣,歪了下頭看向在另一節沙發上的將育。
看見他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因為貼的很緊,再加上將育做完俯臥撐沒有把棉襖穿上,隻穿了件薄的衛衣,盛卻清晰的可以看見稍微突起的胸肌,這下更像小受了,盛卻心中暗暗感慨。
將育緊繃著唇,絞儘腦汁的想話去懟盛卻。搜刮了半天沒有頭緒。看著自己惡心不成,自損八百,將育的小心靈收到了重創。
盛卻覺得自己這話也有些過分了,試探的問“你是不是生氣了?將育。我沒想那麼多,對不起啊。”心中暗喜幸虧沒把想說的吐露出來,要不然就被將育提溜出去了。
將育枕在盛卻的毛衣上,頭朝沙發靠背,身體蜷縮,兩手合攏的放在胸前。救命啊,這樣好像被欺負慘了的小受。盛卻內心像隻尖叫雞,在那狂叫。
盛卻連著喊了好幾聲將育,將育都沒有反應。完了,完了,這下玩脫了。
將育沒有生氣,他換個思路一想盛卻也誇了他的外在條件突出,畢竟富婆可不是大街上隨便拉個人就能伺候的,人人皆知軟飯香噴噴,也知伺候不好容易被噴。
他昨晚滿打滿算的睡了三個小時。此刻聽著盛卻的聲音好像自帶催眠音效般,一聲小過一聲,一聲比一聲溫柔。睡著了。
莫約過了一個小時,將育睡醒了。
他起來轉了一圈沒看見盛卻,想到昨天兩人加了聯係方式,他掃的盛卻二維碼,也不知道盛卻通沒通過。從褲兜翻出手機,試探的發消息。
出乎意料的通過了,將育網名單單是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反觀盛卻就不一樣了,一連串字,叫;盛觀人世卻悲離。將育念了一下,覺得還挺傷感。
育:你在哪?
盛卻剛剛下樓領飯去了,她要是不出門透透氣還不知道這回事兒,看見樓層的人都往樓下去,自己也跟著湊熱鬨去看看。
“大家都彆擠,都有份,我們酒店都是核對好人數的,不會少給你,也不會多給他。都排好隊。”經理拿著大喇叭站在椅子上喊。
“咳咳咳,我再多嘴最後一句,大家彆多拿,現在天氣惡劣,不好采買,我們酒店是給供貨商雙倍價錢,人家才送來的。”
“那這麼多廢話,老子餓死了,快點放飯”說話的是帶著大金鏈子,玉石戒指,讓人打眼一瞧就知道是暴發戶的中年油膩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