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夷 公主怕是把奴忘了(1 / 2)

裴韞暗歎,他就知道沒這麼容易走,卻還是回應著百秋“公主有何話要問臣?”,

百秋一隻胳膊搭在了轎攆的扶手上,身子傾斜,手背輕輕的支著下巴尖,看上去隨意卻舒服。

她瞧著裴韞,覺得這人甚有意思,明明這兩次都是被迫地卷進事情裡,被迫的為她對詞,被迫的看陽安演戲,現在還要被迫的留下,若是按旁人,不說鬨多大,麵子上總是不好看,可他卻一直很平和,好像什麼都並不在意,甚至次次還能把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這個人都不會生氣嗎?

百秋道:“裴世子怎麼回回見了本宮就急著走,陽安同你說了那樣久的話,也不見你著急啊?”

裴韞苦笑道:“公主何出此言,非是臣急著走,隻是怕一會宮門下鑰了,公主您自是可以宿在宮中,臣怕是要以天為被,地為席了”,

百秋聽完便笑出了聲,似是沒想到裴韞還會開玩笑,裴韞又說“臣也沒有和陽安公主說多久的話,若論說話時間臣倒是和公主說的話時間更久些。”

百秋聽的心滿意足,笑容更盛,道:“既如此,那本宮就同裴世子邊走邊聊吧,免得裴世子一會幕天席地,埋怨本宮,世子請。”

裴韞道:“公主請。”

路上,裴韞跟在轎攆一側,百秋看了他一眼道:“裴世子幫著陽安圓場騙本宮,本宮就不計較了。”

裴韞早知瞞不過百秋,回道“殿下大度,臣多謝殿下開恩。”

百秋輕輕點頭算是應了,卻不願放過他,又說“隻是裴世子今日在宴上如此折本宮的臉,叫本宮如今成了人人都可嘲笑的對象,這筆賬又該如何算呢?”

裴韞一邊暗道還是沒躲不過啊,一邊卻佯裝詫異“臣惶恐,公主讓臣對詞,臣儘力對了,何時折了公主的麵子。”

百秋一聽竟是氣笑了,譏道“本宮倒不知世子竟是如此巧言善辯,若世子真是不懂,又為何在陽安麵前,幫本宮說話?”

裴韞一時噎住,隨後即說:“並非是幫殿下說話,殿下的詞確然作的好,臣也確然想對上一對,啊,臣還要多謝殿下,那徽墨珍貴非凡,臣一定好好使用,方不枉皇上待臣之意。”

他一番說辭進退有度,連消帶打,神色溫和從容,百秋卻是氣的咬牙切齒,連連點頭的恨笑,正想說點什麼,突然想著自己一個公主,若生了氣,倒顯得不大度,他不是要裝傻嗎,那就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此番一想,百秋自是穩了下來,長吸了一口氣,嫣然一笑,道:“是呢,到底是裴世子才智過人,深諳本宮之意,本宮也覺得那方好墨落到世子手中方才有意義,這才點了世子對詞。”

裴韞也是笑道:“殿下過獎了,殿下才是冰雪聰明,胸襟寬宏之人。”

說著一行人也走到了宮門口,百秋一擺手,讓人停了下來。

百秋下了轎攆,立在裴韞麵前,道:“裴世子,今個認識了你,本宮甚是高興,希望以後常常能見到裴世子,免得本宮相思牽掛,茶飯不思呢。”

裴韞高她許多,低著頭看她,她做的一副嬌羞做作之態,卻甚為好看,幽幽宮燈,卿卿美人,裴韞垂眼行禮,

“認識公主,才是臣三生有幸,隻是為了不辜負殿下辛苦幫臣得來的好墨,臣近日要勤苦讀書,恐怕不能常常拜見殿下,還望殿下保重身體啊。”

二人相互看著半晌沒說話,都想起方才對方都裝模作樣,信口胡說的樣子,終是百秋沒繃住,一時笑出了聲,深深打量了一眼裴韞,轉身便走了。

裴韞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道:“恭送殿下”,

他抬眼看著百秋被扶著上了馬車,直起身子,也蹬車回府,他想著剛才的情形,突然也覺得好笑,嘴角輕揚起來,搖了搖頭,眼神中蕩開了一片笑意。

回到公主府,子夷早已等在府門口迎接百秋。

他看到百秋,一下子眉開眼笑,而後又轉為一臉委屈之色“公主可回來了,怎的去了這樣久,讓子夷好等。”

百秋看他這般,覺得有趣愉悅,拉著他的手就往府裡走去,一幫下人在後麵也是偷笑了開。

“是本宮不好,讓子夷等的急了,但子夷要生氣,也先讓本宮洗漱一番再氣啊,”百秋說著就撒開了子夷的手。

子夷一急,又連忙抓住,妖美的一張臉意味深長的看著百秋,他道:“且讓子夷伺候公主洗浴可好?”

百秋微一挑眉,淺笑道:“臟心眼的,若是讓你伺候了,這還能洗成嗎?”

她摸了摸子夷的臉,“不準跟來,喜兒,備水。”

說完,喜兒就招呼著下人伺候百秋洗浴。

一番清洗後,百秋回到屋內,便看到子夷躺在榻上,他身形清瘦,麵容更偏些女氣,百秋回想起初見子夷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