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朝一日 是王爺就是不行,還是個要……(1 / 2)

“有的人就是這樣,從軍能做將軍,苦讀寒窗可中狀元,練武能做絕世高手,隻看他想做什麼,而不必問他能做什麼。”蕭若風垂眸看著那團流火,心思不知飄去了哪裡,“有這樣優秀的兒子,世子和侯爺又擔心什麼呢?”

“九皇子殿下,我隻有一個請求。”百裡洛陳沉聲道。

“侯爺請說。”

百裡洛陳問道:“你此行有兩個目的,見西楚劍仙是為了朝堂,那帶走東君是否隻為了學堂?”

“隻為學堂,不為其他。”蕭若風沒有猶豫。

百裡洛陳點了點頭:“東君此去天啟,不能與朝堂有任何的牽扯,殿下能答應我嗎?”

蕭若風點頭,“我以性命擔保!”

百裡洛陳得了蕭若風的保證,終於鬆了口,不等百裡東君來和他請求,便交代了侯府的小廝替他整理行囊。

學堂的人也要收拾東西啟程了,蕭若風站在院子裡,淩霄繞著他飛來飛去,東方既白的房門緊閉,也不見劫海的影子。

她沒有行李,一把傘,一隻雕,人不在,雕不在,那就是已經走了。

蕭若風有些失落,伸手讓淩霄停到手臂上,掌心撫了撫它後背絨絨的羽毛,“你同她待了那麼久,去找找她。”

淩霄輕鳴一聲飛了出去。

乾東城外,東方既白仰麵躺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乾上,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垂下,隨著山風如簾幔輕拂。

雪白的大雕懶洋洋地舒展著雙翼在樹梢曬著太陽,雀鷹的啼鳴傳來時它稍稍扇扇翅膀,樹乾上的女子抬了抬眼皮,漏過樹縫的陽光灑進她藍灰色的眼眸裡,波光瀲灩。

有人踩過堆積的落葉,清脆的碎裂聲由遠及近。

“你這是早有預謀地塞了隻斥候在我這兒?”

樹下,蕭若風看到躺在樹上的人不由在心底鬆了口氣,聽到她沒好氣的話唇角略略一扯,對她的問題避而不談,“東方姑娘是打算一走了之?”

“怎麼會,有免費的吃住不蹭是傻子,我可沒那麼富裕。”東方既白一手撐著樹乾慵懶地坐了起來,“我要是想走,這會兒已經在乾東城百裡之外了。”

“姑娘若是惱了在下,在下向姑娘賠罪。”

藍灰色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盯著他,這回蕭若風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自在的神色,他靜靜地回望著她,仿佛所有情愫都瞬息消失了。

良久,東方既白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我不喜歡王爺。”

言畢,她起身落到了地上,轉身朝乾東城的方向走,沒走幾步,晦暗的低語從背後傳來,“若有朝一日不是王爺呢?”

東方既白輕輕皺眉,微微一想,“等那個有朝一日來了再說吧。”

官道之上,一架馬車在幾十騎的護衛下不緊不慢地奔行,他們來時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回程的路上卻特意放慢了步伐,仿佛是出來遊山玩水的一般。

蕭若風在車廂裡煮了一壺茶,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雷夢殺坐在他身邊,話多的人按捺不住性子,他掀開幕簾望了眼騎著烈風馬行在最前麵的百裡東君,“你知道東君為什麼不肯進馬車裡坐嗎?”

“他不是說了,這是他少有的出遠門的機會,想要看看沿路大好河山。”蕭若風閉著眼回道。

“那我再問你,”雷夢殺手指一轉,從隊列的最前方指向隊列的最後方,一行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為什麼東方姑娘也不肯進馬車裡坐?”

來的路上還和他們說說笑笑的,走的時候卻刻意保持了距離。彆說東方既白了,連蕭若風的心情也不是很美妙,活像小夫妻吵架。

蕭若風略略睜開眼,看著雷夢殺的手指,平淡的眸光好似嵌了一把彎鉤,雷夢殺的手指不自覺地轉了個方向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