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罷了 這要是在東海,它可不得把那……(2 / 2)

淩霄湊到它身邊低低地叫喚了幾聲,劫海不滿地扇扇翅膀,但好歹給勸住了。

這要是在東海,它可不得把那不男不女的家夥的腦袋瓜子刨出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蕭若風終於從禦書房出來,太安帝為了水患的事情正在氣頭上,且今日當著那麼多皇子的麵太安帝也不會過問鎮西侯的情況,今上和結義兄弟互相猜忌的事情還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

蕭若風和蕭若瑾走在最末,剛剛大監濁清奉命去欽天監探望國師,帶回來的消息不算好,齊天塵的脈象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就像突然陷入長眠一般,怎麼叫都叫不醒。欽天監如今還有幾位彆的天師,正在研究利用道門的陣術喚醒他,奈何收效甚微。

“水患的事有些蹊蹺。”離開禦書房一段距離後,蕭若瑾淡淡地開口道。

蕭若風微微蹙眉,“兄長可還得了什麼消息?”

“今天早上收到我們的探子快馬加鞭送回來的密報,想著你今天就回便沒有傳給你。”蕭若瑾輕咳了一聲,“工部的人修建堤壩開鑿河道,可不管他們怎麼做,都會被水浪衝垮。”

他的聲音壓低了幾分,“探子說,水裡像是有東西,故意撞開了防汛的沙袋。”

蕭若風的神色微肅,“魚?”

能把臨時修建的堤壩撞開,那得多大的力氣?

“很大的魚。”蕭若瑾沉聲道。

兄弟倆走到馬車邊,蕭若瑾和弟弟久未見麵,本想邀他一道回景玉王府說說這段時間來的局勢變化,卻見蕭若風的手下附耳在他身邊低語了幾句。

“兄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蕭若瑾收回了到嘴邊的話,微微頷首。

蕭若風當即上了馬車,蕭若瑾隻在車簾掀起的瞬間看到裡頭一大片雪白的羽毛,也不知車上還有什麼,車夫便坐上了車架擋住他的視線,朝他抱拳行了一禮就掉轉車頭朝宮外駛去。

馬車上,劫海聽到蕭若風的聲音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蕭若風輕咳一聲走到它旁邊坐下,“大監可有為難你?”

話一出口他便有些失笑,他居然會像和人交談一樣同劫海說話,他不是東方既白,哪裡聽得懂劫海在說什麼。

蕭若風伸手輕撫它堅實的羽翼,順了一會兒毛之後劫海總算扭頭看了他一眼,他溫和地笑笑,“我還指望你在她麵前替我說說好話,要是被她知道帶你進宮一趟惹了不快,她又要怨我了。”

劫海扇扇翅膀,朝他啾啾兩聲。

見劫海一雙琥珀色的銳利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蕭若風遲疑了一下,“要不,我派人去魚攤給你挑幾尾最肥美的鮮魚?”

這次來回乾東城,他也知道劫海是個挑嘴的,鳥要吃拔毛的,魚要吃去鱗的,兔子要吃剝皮的,太老的不吃要鮮嫩的,骨頭和刺都要剔得乾乾淨淨。這要是放在鳥類裡麵,那也是禦膳的水準了。

劫海想了想,脖子一伸腦袋遞到他麵前。

那不男不女的玩意兒無所謂,主人會出手,但蕭若風想給它投喂點好吃的,它是不會拒絕的。

蕭若風摸了摸它的頭,這回劫海沒有甩腦袋,他便笑道:“那便這樣定下了。”

出了宮門,蕭若風果然吩咐侍從去市集買魚,又讓人去雕樓小築看看東方既白還在不在,馬車一路朝著學堂的方向走,蕭若風又換回了那身儒雅公子的白衫,劫海窩在軟榻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他領口處露出來的精瘦胸膛,琥珀色的雕眸一眨一眨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若風一進宮就是兩個時辰,雕樓小築的秋露白一月隻出今日這一個時辰,小二客客氣氣地通知秋露白已經賣完的時候東方既白就打道回府了。

馬車在客院門口停下的時候她正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曬太陽,陽光在水波粼粼的裙擺上走了一圈,立刻綻放出絢麗的色彩,她懶洋洋地躺在那兒,卻更像一束光。

劫海從馬車裡鑽出來,扇著翅膀飛過院牆,停在搖椅邊啾啾個不停,喝完酒在太陽底下曬出幾分困倦來的東方既白抬手胡亂摸了一把它的毛,“自己玩去。”

蕭若風在門口駐足了一會,隨後便帶著隨從離開了。

他一走,東方既白反倒扭頭朝門口的方向瞥了一眼,細眉輕挑,“他就這麼走了?”

緊接著她又自己問自己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