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聲音定然是個絕……(1 / 2)

學堂的考官們自是知道誰在二樓,可沒等柳月抬頭,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裡,穿著紫色鬥篷的男子猛地被隔空襲來的掌風一掌拍在胸口,從人堆裡倒飛出去,頓時成了最顯眼的人。

他吐出一口血卻沒顧得上擦,而是第一時間抬手壓了壓鬥篷的邊沿,旁人看不清他具體的容顏,他低頭咳了咳,將胸腔中翻湧的血腥氣壓下,“不知是哪位考官出手,在下的確用了點小伎倆,先生看不慣便罷了,為何下如此重手?”

二樓的女子接話道:“我可不是考官,你施術的對象不選一樓的學堂弟子,卻偏偏往我這裡來,小弟弟,仗著三腳貓的功夫就想試探我,敢做就要敢承認,方才那自負勁哪兒去了?”

百裡東君一聽那聲音就認出來了,可如今這語氣絕對算不上好,他當即搖搖頭,“完了完了,東方姐姐生氣了,要死人了。”

他身旁的葉鼎之從進這千金台的時候就發現二樓的竹簾後有人,但他不知道是誰,隻是猜想或許是那位傳說中的李先生,沒想到這會兒簾後的人開了口,居然是個女子。

聲音極為年輕,而且還這麼殺氣騰騰的。

剛剛那道隔空打出來的掌勁,垂著的竹簾動都不曾動一下,此人武功之高可見一斑。

“東方姐姐?是什麼人?”他問。

“是個大美人,就是吧……下手有點狠。”百裡東君想了想,“不是削腦袋就是捅人心窩子,唉,都沒有全屍的。”

葉鼎之沒說話,像是愣住了。

一樓的大堂裡議論紛紛,眾人的視線在二樓的竹簾和眼前那個戴著紫色鬥篷的男子之間來回打轉,片刻之後柳月平靜的聲音傳入耳中,“二樓不是大考初試的考場,煩請諸位慎重。來這一趟不容易,彆惹上不該惹的麻煩。”

竹簾後又傳出來一陣冷哼,那鬥篷男子吃了個悶虧,在心中震撼二樓那神秘女子武功之高的同時,也在心底記住了這個聲音。

天啟城除了那幾個老家夥,何時又多了這樣一位高手,難道……是她?

二樓,竹簾後。

蕭若風拉住耷拉著嘴角的東方既白,“你睡著了,我一步都沒走開過,他這是借著你剛醒睡意朦朧之時下手,還未動手腳就被你打斷了。”

東方既白左右捏捏他的臉,確定是真的才重新坐了下來,“小伎倆!”

“莫生氣了。”蕭若風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他是在東方既白倏然起身之後發現不對的。沒想到這次的考生中居然會有人將幻術,或者說是奇門遁甲之術拿出來,他沉吟片刻,招手喚來霜卻,低聲交代他幾句便讓他出去了。

柳月大概是怕蕭若風哄不住東方既白這祖宗,跟屠大爺輕聲說了幾句之後,二樓頓時上來了好一波人,清一色的壯漢,個個力能扛鼎,也真真是扛了點東西在身上。

二樓的地板咚咚咚咚接連落下好幾聲重響,為首一人道:“姑娘,這是我們千金台最好的金銀水,雖比不上雕樓小築的秋露白,但也彆有一番風味,還請姑娘品鑒。”

不一會兒,又有容貌俊秀的侍從呈了各色裝盤精致的菜肴,剛好是晚膳的時間,上幾樣飯菜總不會出錯。

蕭若風在東方既白身邊輕聲道:“彆看千金台是天啟城最大的賭坊,屠家兄弟向來不會虧待自己,他們在各地網羅了不少名廚,就是宮中的禦廚都未必比得上,以往大朝會時宮中擺禦宴招待彆國使臣,也會點名叫千金台做出幾樣送去。”

美酒佳肴在前,東方既白就不在意那點小插曲了,她睡了幾個時辰早就餓了,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掃蕩起菜盤子裡的美味來。

二樓這番動靜並未遮掩,見千金台對那位女子如此客氣,不由讓更多的人揣測起了那女子的身份。

屠大爺的視線也從那方雅致的竹簾上掠過,“聽聲音定然是個絕世美人,這氣勢,頗有雷夫人的風姿。”

雷夫人,說的就是雷夢殺的娘子,劍心塚的心劍傳人李心月了。

這位江湖上有名的女劍客不光容色無雙,還使得一手好劍,同學堂弟子雷夢殺結為連理,那可是天啟城人人皆知的故事。原因無他,早些年的時候,沒少見這灼墨公子被他的妻子提劍暴揍,當街砍人的次數就不少了,更不用說關起門來之後。

屠大爺琢磨著,學堂的小先生怕不是找了個和那位一般無二的女子,弄不好就要步灼墨公子的後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