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祖宗 我今年已經一百八十歲了……(1 / 2)

她收好瓷瓶,目光飄向蕭若風,有個疼愛自己的師父真好,哪像她那個師父,純純把教她武功當成師娘交給他的任務,多的師徒情是半分沒有。

就那個死腦子,但凡對她態度好點她轉頭在師娘麵前替他說幾句好話,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都被師娘拒之門外,她都不懂師娘當初怎麼眼瘸喜歡上那麼個槽心玩意。

有了對比,東方既白越看蕭若風越覺得順眼,像師父那樣一心飛在外麵的男人不要也罷,還是風華公子這樣溫柔聽話的男人好。

約莫是她的視線太過明顯,蕭若風適時地回了頭對上她瑩潤的水眸,心神一晃,她又在想什麼了?

思緒遊移著,卻見那一身煙灰色的裙裳落地踏雪蕩起了一圈漣漪,步步生蓮地朝他走來,他和百裡東君見狀起身,前方站著的姬若風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

“打完了?”

“打……打完了。”百裡東君垂頭喪氣地耷了耷腦袋,“打不贏。”

“你跟著李先生好好曆練,等你將來成長起來,打他就跟打著玩兒似的。”東方既白聳了聳肩,又瞅向她的風華公子,“要我揍他麼?”

被無視了個徹底的姬若風冷哼一聲。

“學堂和百曉堂井水不犯河水,姬堂主說出今日此舉意欲何為便可。”蕭若風將昊闕插回劍鞘,百曉堂堂主突然攔下了學堂李先生離開天啟的車駕,總不會是為了專程挨一頓揍。

要知道,他攔的是天下第一的學堂李先生,誰給他的膽子。

赤鬼麵具下的視線躍過三人看向後頭依舊悠閒品酒的李長生,姬若風手中的長棍抵地,“我不過是來要一個答案。”

答案?什麼答案?

“對,他要的不過是個答案。”李長生抿完最後一口酒,終於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路過百裡東君身邊的時候順手抽走了他的不染塵,“這個答案,我也不是不能給。”

敢情他們打了半天,姬若風就是為了來和李長生確認一件事?

蕭若風旋即想到,能讓百曉堂堂主親自來確認的事,絕對不是普通的小事。

李長生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劍刃,發出“錚”的一聲,“不過想要知道答案,姬堂主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姬若風下意識問道:“什麼事?”

“我身後這位學堂小先生的身份你怕是比我更清楚,天啟琅琊王,北離九皇子,他以後要做的事,你得幫他。”李先生微微一笑。

蕭若風一愣,他要做的事……如果真的有百曉堂的幫助,那絕對是如虎添翼。

東方既白也挑了挑眉,這李先生看似不著邊際,可實際上卻未雨綢繆了好多事,若是百曉堂這樣的勢力站在蕭若風身後,就算沒有她插手那皇位也是十拿九穩了。

“朝堂之事,百曉堂從不參與。”姬若風搖頭道。

“那就沒得談了。”李先生長歎一聲,舉起不染塵,“還是打吧,這回我來。”

話音未落,不染塵一劍揮下,根本沒給姬若風反應的時間,他下意識地揮棍欲擋卻根本來不及,整個人被直接打飛出去。

他心中大駭,幾次欲提氣穩住身形,可李先生緊接著一劍又一劍地劈了過來,毫無章法,不講道理。

這手法,這氣勢,簡直和東方既白如出一轍。

百裡東君疑惑地摸摸頭,“是不是高手都喜歡這麼直接的打法?”

什麼招式什麼劍法都沒有,但又很有用。

東方既白笑眯眯地答道:“有什麼能比一拳下去把人揍得鼻青臉腫更讓人內心舒暢呢?捅彆人一劍哪有給彆人一巴掌那樣響亮?”

百裡東君眼前一亮,他又悟了。

蕭若風在旁哭笑不得。

李長生和姬若風一進一退兩人退出了老遠,姬若風持棍的手在微微發抖,從棍身上傳來的震感讓他手心發麻得險些握不住槍,李長生提步一躍,落在了官道邊蜿蜒的河流上,冬日河水結冰,他腳踏冰雪笑問道:“剛剛我徒弟一道大浪打不死你,那我引一河之水能不能打死你?”

姬若風定了定心神,一把握住無極棍,“願見先生神跡!”

“好!有膽氣!不愧是姓姬的!”李先生舉起長劍,怒喝一聲,隻見結了冰的河麵驟然破裂,封在底下的活水仿佛收到指引般從皸裂的冰隙中衝天而起,“大河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