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擔心她嗎? 既白相信我能處理好地……(1 / 2)

蕭燮對滿滿一車的珍品珠寶見怪不怪,他此刻的心神也不在那些孝敬上,而在能不能儘快回到天啟。他的眼皮子跳得厲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很快,那個裝有龍骨的箱子便被抬上了青王乘坐的馬車,蕭燮不放心,打開箱子確認龍骨還在才安心坐回位置上。

回天啟以後他一定要想辦法請國師,或者是幾位天師給自己來幾道平安符,尹大師已經因為泄漏天機被懲處了,萬一接下來輪到他呢?

此刻蕭燮已經完全忘記了,不久以前他還有過帶尹大師回帝都取代國師的念頭。

蕭若風和東方既白伏在不遠處的屋脊上,正潛心觀察著錢府門口青王返程的車隊。看了一圈,東方既白忽然問:“時間差不多了,怎麼沒看到我徒弟?”

蕭若風也有些疑惑,“我沒收到青王安排他去做彆的事的消息。”

東方既白遲疑了一下,“我繞進錢府去看看。”

蕭若風看了眼快要啟程的青王車架,估摸著蕭燮這會兒也在等人,便點點頭,提醒她小心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就眨眼不見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算了,能叫她小心行事的對手天底下也沒幾個。

注意力回到青王的車架上,青王已經在馬車上待了有一會兒了,或許人再不齊他可能就要出來了,想了想,他便撚起手邊一顆小石子,指尖聚起一團內力朝著青王乘坐的馬車彈了過去。

蕭燮等得有些不耐煩,馬車外的洪都城城主隔著一道車簾不停地說些諂媚的話,他聽得心煩意亂,正要揮簾出去叫人去找葉鼎之的時候就聽到一聲細碎的輕響。

哢嚓一聲,頭頂的車蓋忽然從中間裂開,一團白布包裹的重物砸到了他身上,白布的一端還勾在車頂板上,因而裡頭包裹著的東西清晰地露了出來。

腫得嚇人的臉旁,死不瞑目的眼球,還有因為臉貼著臉而近距離聞到的從對方口中散發出來的惡臭。

蕭燮駭得肝膽俱裂,尖叫一聲把屍體踹到旁邊,整個人連滾帶爬地跑出車廂,扶著車夫的手狂吐不止。

青王的車架頓時一片混亂,親信一見馬車裡多了具屍體也是駭得不行,連忙上前把那具屍體拖出來,一看,這不就是早上剛死的尹大師嗎?

蕭燮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那具屍體,再想到剛剛他好像還不小心吸了口它的屍臭,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到最後吐得一陣陣冒酸水,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蕭若風在隱蔽處看著這一幕,默了默,朝身後的霜卻比了個手勢,霜卻立即帶著一小隊訓練有素的暗衛分彆從兩個方向繞路進了錢府。

隻要把青王弄暈,車架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他們就有機會把龍骨換回來。原先想的法子是在車頂上撒一些特製的藥粉,後來他們半路把尹大師的屍體截下了,東方既白就笑眯眯地說把屍體送回去好了。

於是,就這麼送回給青王了。

效果看起來,還挺好。

錢府裡,葉鼎之的確是被人絆住了,因為青王的侍衛大多已經撤走,那個黑衣人又一次出現在了他麵前,甚至還光明正大地殺死了青王派人來催他的小廝。

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東方既白就在洪都城,葉鼎之罕見地在對方不斷刨出誘餌蠱惑他的過程中回了一句話,“我師父很強,你們憑什麼覺得自己是她的對手?”

黑衣人覺得有戲,道:“我們的確不是她的對手,但你不一樣,你是天生的武者,你師父也是,你的那個朋友百裡東君也是,你也看到了,擁有武脈的人在習武這條路究竟可以用什麼樣的速度成長,並且最終達到什麼樣的高度,隻要我們把你的潛能挖掘出來,你想要超過你師父,不是問題!”

葉鼎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既然我師父也是武脈,想必是最了解武脈的人,那我為什麼不跟著她學反而要跟你們走?”

“因為你要超過她,你要變得比她更強!”黑衣人擲地有聲,“你跟著你師父,她的心偏向蕭若風,必不可能對你傾囊相授,你連超過蕭若風都做不到,更何況超過你師父!”

少年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為所動。

倒是樹梢上傳來一個低低的笑聲,“不都說少年人慕強之心極重,徒弟你怎麼不心動?”

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黑衣人下意識地抬起頭,隻看到一截落下的衣角,隨後脖子哢嗒一聲,被人捏碎了。

東方既白順手把斷了氣的屍體丟到樹下,拍了拍手,“這是天外天的人?”

見到她來,葉鼎之的神色緩了緩,“嗯。”

“應該不是第一回找你了吧,怎麼昨天晚上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