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蓬萊方子遊 壞了壞了,要是叫既白……(1 / 2)

蕭若風把淩霄遞到東方既白手裡,半臂高的雀鷹仔細著自己的爪子,低頭在她手心裡蹭了蹭,超小聲地啾啾了幾下。

東方既白紅唇一彎,伸出指頭在它腦袋上揉了揉,便放它去追著劫海哄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端著一杯八分滿的酒杯喂到她嘴邊,波光搖曳的眸子朝他一嗔,低唇就著他的手一口乾了。

兩人之間的小動作逃不開始終將目光放在主位上的將士們,有個眼熟的小將小聲感慨了一下,“再過一個月王爺和王妃就要成親了,可惜這麼重要的場合我們這些普通的將士不能親眼目睹。”

王爺成婚的規製,光是請那些王公貴族都要座無虛席了,身份稍低一些的根本沒機會擠進去喝杯喜酒。

“好說好說!”剛好被劫海攆著路過他身後的雷夢殺抬高了音調戲謔地說,“這不要成親的新娘子和新郎官都在麼,讓他們提前請你們喝唄!”

東方既白打了個響指,劫海啄得更凶了,一人一雕活像村口被大白鵝追著啄的熊孩子。

蕭若風輕咳一聲,“今日除夕,營中不禁酒,諸將士想喝多少便喝多少,下月初二在軍中再請各位喝一回。”

行軍打仗的人,多少都好一口酒,蕭若風這一說,軍營裡的氣氛頓時高漲起來。

恰好洪都城中又燃起了五彩斑斕的煙火,一朵一朵接連綻放在夜空中,暮初也帶著人在駐紮營地外麵鬨哄哄地放了一刻鐘的炮仗,雖然沒有進城,但幾千人聚集的營地,並不會比城裡的氣氛冷清半分。

千家萬戶闔家團圓的日子,一列車馬終於踏著沉沉夜色駛入了熱鬨非凡的天啟城,城門的守衛正欲檢查,車簾一撩,車廂內走出來一個麵容冷峻的男子,他身著四爪蟒袍,一雙淩厲的眸子凝望著除夕夜燈市如晝的帝都。

守衛借著燈火看清了那人的麵容,神色頓時一驚,跪地行禮道:“末將拜見青王殿下。”

青王沒有出聲,隻是麵容晦暗地望著城門之後人聲鼎沸的大街,眼中翻滾著深沉的墨色,忽然,頭頂罩下了一股徹骨的寒意,城門上寫著天啟二字的牌匾後,一道白色的人影似乎站在那裡很久了,蒼老的白發,卻有著如同少年般澄澈的目光。

他手中的拂塵一擺,青王頓時覺得一股強大的氣息直入他的腦海,意識瞬間清明過來,城樓上的人麵容和藹,明明距離很遠,說話的聲音卻像從他的心裡冒出來一般,“小王爺,許久不見,彆來無恙。”

蕭燮激靈靈打了個寒戰,抬手恭敬地朝上方攏袖行了個禮,“小王回京,居然勞動國師大駕,真是受寵若驚。”

國師齊天塵意味不明地看著那站在車架上的青年,“看來王爺此行帶了不少禮物,今日除夕夜宴,時辰差不多了,貧道正準備出發,忽然算到王爺會在此時回京,便來此處邀請王爺一道進宮赴宴。”

忽然被當場國師這般盛情邀請,蕭燮捏了把手心裡的汗,擠出一個白得不能再白的笑容,“能與國師同行,是小王的榮幸。”

話音落下,齊天塵便出現在他身邊,衝他微微一笑。

麵對瞬間出現的人,蕭燮隻覺得這些日子以來的心慌驚神都要在此刻發作,險些翻個白眼暈厥過去的時候手腕忽然被旁邊伸出的兩指捏住,一股暖流湧入四肢百骸,呼吸頓時順暢不少,他連忙抽回手又是一行禮,“多謝國師。”

“小王爺此行江南受了不小的驚嚇,看來是需要好好調養了。”齊天塵意有所指地說道。

蕭燮擦了把額前冒出的虛汗,“是……是。”

千裡之外的秦嶺腹地,一個小小少年背著重傷昏迷的人費勁地尋著零星的燈火爬到了一處小山村門口,他氣喘籲籲地把人放下,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呼吸確定還有氣這才將目光放到小山村中,“好不容易找到個村子,希望裡麵有靠譜的大夫。”

“什麼人!”前方守在村口的護衛發現門口有人影,頓時戒備地圍了上來,“大過年的,除夕這種日子怎麼還有人不守規矩地來找晦氣!”

隻見幾個彪形大漢手裡各自提著綴有鐵環的大砍刀走出來,看到山道上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愣住了。

少年看著出來的人,也是愣了一下,怎麼看著個個都凶神惡煞的,不是好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