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會小心的。 你上上下下連頭發絲……(2 / 2)

待傷口重新包紮好,前頭派了人來說要蕭若風進宮一趟去太安帝麵前回話,對此他早有預料,出了這麼大的事,宮裡是免不了要一番交待的。

蕭若風在半路趕上了蕭若瑾進宮的車駕,兩位太監,還有易卜父女也都在,察覺到沿路暗中打探的視線不少,蕭若風一彎腰就上了蕭若瑾所在的車輦。

蕭若瑾的臉色原本不算好看,但在蕭若風進來之後又忍不住緩和下來,見他手掌上新纏的紗布,“你的傷又處理過了?”

“嗯,傷口沒有愈合一直在流血,用了凝血膏,暫時先把血止住。”

蕭若瑾聞言多看了幾眼,關心道:“等會兒進宮,要不還是宣個太醫給你看看,這傷在右手,往後多有不便。”

“我明白。”

“今日……多謝你了。”若不是蕭若風出來製止的及時,他未必能發現易文君的不對勁,他的武功稀鬆平常,若是易文君得手,這會兒他早就沒命了,“還有你那位師兄,回頭也替我多謝他。”

易文君不肯鬆手一定要拉著他陪葬,是雷夢殺當機立斷出手一指點在她的手臂上才把兩人分開。

蕭若風垂了垂眸,“兄弟之間,不必言謝。”

蕭若瑾歎了口氣,又問道:“你媳婦怎麼樣?”

之前他隻覺得那個極美的女子話不算太多,和錯楊倒是談得來,可也沒想到她一口一句嗆人的話,更是二話不說把他的老丈人踹翻在地,要不是有人攔著,她提劍去殺易文君都有可能。

“既白她……”

“孕婦易怒,我理解的,而且看得出來她很在意你。”蕭若瑾抬手按住他的話,“彆動了胎氣就好,你多哄哄。”

蕭若風點點頭,他原以為兄長要指責既白幾句,沒想到居然是這樣,或許既白和兄長之間還是可以像一家人一樣好好相處的。

蕭若瑾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離見到父皇還有一段時間,我們來說說今日之事該如何善了吧。”

隔天,京兆府放出了消息,昨夜景玉王大婚,婚禮上有人行刺,行刺之人是那位側妃身邊的侍女,真的側妃被捆在王府彆院的暗室裡,事後才被人發現。

東方既白聽著旁邊的白發男子將京兆府告示念了一遍,嗤笑一聲:“這也有人信?”

“不信的人當然有,信的人也不是沒有。畢竟你的好夫君沒在婚堂上把易文君的蓋頭揭下來,可見當時就想過這件事該怎麼收場。”白發男子不顧劫川對他的警告席地而坐,屁股一沾湖邊的置石就被猛然發力的白虎一頭攢進了湖裡。

姬若風腳尖連點在湖麵上掠出幾丈遠隨後又掠了回來,忿忿道:“你這白虎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每次都排擠我?”

東方既白低頭瞄了眼虎視眈眈盯著姬若風的劫川,最近它們幾個已經逐漸習慣了,沒有和之前一樣反應強烈,“是你來的次數太少了,它總覺得你是生人,對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

“西北風。”姬若風手提無極棍撥開劫川的爪子給自己騰落腳的地,劫川一口咬在這挑釁它的破棍子上,兩者互不相讓,他樂了,抓著無極棍往上提了提,“信不信我把你的牙全崩了。”

東方既白無語地看著一人一虎較勁,“什麼西北風?”

“你家那位之前讓我留意北蠻的動靜,剛好我的人去天外天探路回來順路得了些消息,北蠻的確有遊騎小隊活動的痕跡。”姬若風聳聳肩。

是了,之前蕭若風說過,北蠻冬天極為寒冷,北蠻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忍受了一個冬天的饑荒之後,等戰馬吃夠了春天新發的野草就要南下掠奪糧食,算算日子或許就在這兩個月了。

東方既白皺了下眉,蕭若風不會要出征吧?

可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蕭若風的手昨天剛受了傷,短時間內提劍都困難,再者她還懷著孕,太安帝對蕭若風向來青睞,應該不會不顧及這些,派其他人帶兵的可能性很大。

隻要蕭若風自己不主動請纓。

想到這裡,東方既白摸了摸鼻子,“他現在人不在這裡,百曉堂的消息那麼靈通,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姬若風乾脆拄著無極棍把死咬著不鬆口的劫川擠開,那張赤鬼麵具詭異地多了些囂張的神態,“琅琊王是天啟城裡多炙手可熱的人物,每日拜見他的官員很多,但不管人再怎麼多,每日申時七刻,他都會回到王府,陪他的王妃用晚飯。”

東方既白嘖了一聲,“你們還跟蹤他。”

“百曉堂既然號稱天下百曉,所有人的消息我們都應該知道,更何況是琅琊王蕭若風。”姬若風輕哼一聲,“雖然連著老祖宗的關係,我不會把對他不利的消息販賣給彆人,但並不意味著百曉堂會失去他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