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會小心的。 你上上下下連頭發絲……(1 / 2)

是了,景玉王大婚遇刺,這是足夠驚動宮中的消息。

正廳內的人神色肅穆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見王府的管家陪著兩名黃衣太監帶著一小隊禁軍出現在他們麵前。

“怎麼是他們?”蕭若風略微擰了擰眉。

掌印監濁心,掌劍監濁森,五大監來了兩位,還是這兩位。

“陛下聽聞景玉王府發生的事,特命我二人前來調查情況。”濁心朝蕭若瑾行了個禮,“王爺可有受傷?”

蕭若瑾臉色平靜了下來,“本王並未受傷,倒是九弟,一時不慎劃傷了手掌。”

哢嚓。

背後傳來扶手斷裂的聲音,濁心在蕭若瑾僵硬的神色中舉目躍過他的肩膀望去,隻見身姿窈窕的紅衣美人手心向下灑了許多木屑,上好的黃花梨椅子就那麼被她徒手捏碎了一邊的扶手。

東方既白輕飄飄地說道:“抱歉,一時不慎。”

蕭若瑾扯了扯唇角,“若風,弟妹懷有身孕,莫叫她在這裡費神了,免得動了胎氣。”

小祖宗脾氣上來了人前不好哄,說一句懟一句,不說話就動手,再過一會兒說不定她要把這景玉王府都給拆了,“既白,我們先回府,好不好?”

東方既白睨了他一眼,起身。

蕭若風頓時鬆了口氣,沒受傷的左手牽著她從廳中走出去,霜卻帶著兩隻小獅子守在琅琊王府的馬車上,見主子們出來立刻將他們迎上去。

車簾一落,蕭若風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以後會小心的。”

東方既白抿了抿唇,本是不想理他的,偏生他雙眼溫溫柔柔地望著她,隱約透出了一絲乖巧,她又忍不住一撇嘴,“你上上下下連頭發絲都是我的,我不許你受傷,要是再有下回,我要那人拿命來償。”

蕭若風心中一片柔軟,拉著她把人攬進懷裡,低頭親吻著她的發際,“好,我知道。”

東方既白窩在他懷裡捧著他受傷的手掌,嘟噥了一句:“你這樣都不能抱我了。”

蕭若風一愣,隨後看著她皺起的眉頭失笑道:“是啊,得辛苦夫人這兩天自己走路了。”

回到自家王府裡,蕭若風的手掌已經被滲出的血染紅了,東方既白就著水盆小心翼翼地擦洗著他的傷口,拇指斷裂的指骨刺穿了皮肉,雖然骨頭已經接回去了,但傷口沒有愈合仍舊可以看到森森白骨,東方既白皺著眉到最後忍不住把帕子一摔,“就這還小傷?”

蕭若風哭笑不得地摁住又想提劍砍人的媳婦,都說婦人懷孕之後情緒波動大,看來連既白也不例外。

暮初翻箱倒櫃找出一管藥膏,“咱們有軍中最好的傷藥,用這個,血肯定能止住。”

東方既白打開來聞了聞,清涼的藥香讓她躁動的情緒平複少許,她一邊嘀咕一邊給蕭若風上藥,尋著血腥味來的劫川在房門口徘徊,伸出腦袋往裡一探,劫財和劫色帶著自家兒女也堵在門口,時不時地吼一聲。

暮初見這一幕有點嚇人,以為血腥味引得猛獸激發了凶性,端起滿是血水的水盆子淩空躍了出去,落地之後一扭頭,見它們仍舊擠在門口大聲密謀,對他手裡的“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

屋裡,蕭若風也看見門口烏泱泱的一群,那幾雙屬於猛獸的眼睛時不時地從他身上掃過,他能感覺到它們是在叨叨跟他有關的事,“它們怎麼了?”

“知道你受傷了,在攛掇著給你報仇呢。”東方既白手上給蕭若風纏著紗布,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它們眼裡我也很重要麼?”蕭若風有點受寵若驚。

東方既白翻了個白眼,“我是它們的媽,你當然是它們的爹了。”

喜提兒孫滿堂的蕭若風看著門口的大貓小貓,猛獸雖然凶狠,但感情卻是純粹的,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怪不得既白喜歡和它們相處,“劫海呢?好久不見它了。”

“哦,我上次跟它說我有孩子了,讓它趕緊下個蛋,它一聽就跑了。”怕蕭若風聽岔了,她頓了頓,補充道:“逃跑。”

蕭若風一想,“淩霄也很久沒見了。”

“這兩個月是它們築巢的時候,指不定在外麵給你找兒媳婦了。”東方既白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