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 影宗到底是來結親的還是來搞刺殺……(1 / 2)

王府外的事情塵埃落定,蕭若風收到洛青陽被易卜帶走的消息定了定神,隨後看向王府深處,現在這個時間,府中管家應該已經帶著花轎去迎接易文君了,如果可以,他本想親自去盯著,但這不合規矩。

既白說的沒錯,他也早就知道易文君並不願意答應這門婚事,隻是礙於易卜和影宗的壓力不得不順從。

雖然易文君的處境讓人很無奈,但作為站在兄長這邊的他也隻能如此。

這十年來,這樣的無奈他遇到過很多。

吉時到了,玫瑰花瓣一路鋪滿整個景玉王府,易文君坐在花轎中麵無表情地聽著外麵的鑼鼓聲、祝賀聲、談笑聲、喧鬨聲,心裡卻無比平靜。

如同死水一般的平靜。

花轎從彆院到景玉王府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但易文君卻感覺像是走完了這一生般漫長,她回想了從小到大發生的那些事情。

第一次見到洛師兄,第一次和父親一起習武,第一次去天啟城之外執行任務,第一次踏上高山,第一次遇見大海,第一次被父親斥責,第一次對洛師兄失望……

“到了。”王府管家低聲道。

花轎停了下來,易文君搭著侍女的手踏出花轎,前方,一身吉服身姿挺拔的蕭若瑾站在那裡,他長得算不上俊秀,但身上帶著皇家天生的莊重堅毅,年輕時也是許多世家貴族小姐青睞的對象。

蕭若風目送著兄長走向他的新娘,和王府管家遙遙對視一眼,確定如今來的的確是易文君本人,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旋即,他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他看到兄長牽住了易文君的手,而那雙纖纖白玉的手上卻青筋暴起,經脈凸脹,這是在強行彙聚真氣,若是她爆體而亡,那她和牽著她手的兄長一個都活不了!

蕭若風麵色頓時緊繃,此時他顧不得婚堂禮節,一躍而起直取易文君的手腕,“住手!”

蕭若瑾一臉喜色驟變,隻見弟弟一陣風似的掠到眼前,剛要攔住他,卻發覺自己的手腕瞬間被人扣住,尖銳的指甲頃刻就在他的皮膚上抓出血痕,如同鐵鉗般緊緊地扣住他的手。

那是他鋪張許久,在今日娶進門的側妃。

滿堂賓客濟濟無法拔劍,蕭若風隻能揮掌,掌風掀起了大紅蓋頭,露出底下的人決絕而陰冷的笑容。

“一起死吧。”紅唇翕動,如惡魔低語。

樹下的空氣變得有些沉悶起來,東方既白一手支額狀作認真地聽著胡錯楊拿著針線教她做小孩衣服,實則魂飛天外開始睜眼打瞌睡。

正妃院外急匆匆跑來一個小廝,在院門處張望著,進退兩難,蹲在牆頭的霜卻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將他拎到一旁問話。

霜卻聽後神色驟變,旋即看向院內的身影,麵露不安。

東方既白的手指動了一下,她輕垂下眼簾,緩緩放下手臂,再抬眼時藍灰色的眸子滿是冷色。

景玉王府門口,王府管家帶著客氣的笑容送走一位位前來賀喜的賓客,有些人表情壓得很好,有些人卻麵色極為古怪,還有些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待送走最後一批人,管家歎了口氣,隨後麵色一冷,揮袖道:“關門。”

王府大門驟然緊閉,隻剩下地上隨風翻滾的爆竹碎屑。

正廳內,蕭若瑾麵無表情地坐在主位上,府醫正在動作小心地給蕭若風包紮手掌,另一側的百裡成風端著下人遞上來的茶水不鹹不淡地啜飲了一口。

雷夢殺從隔壁走了過來,衝堂內諸人聳聳肩,“不肯叫人醫治,任由傷口流血呢,我把人打暈交給醫女了。”

蕭若瑾緊繃著臉,“去請易先生。”

“不必了,我已經來了。”人未到,聲先至,易卜走到正廳前,還沒跨進門檻就見園徑上飄過來一襲紅衣。

說是飄,是真的飄,腳不見落地,一晃眼百步外的人就到眼前了。

兩人在門檻處相遇。

“閃開。”紅衣人淡淡開口。

廳內的蕭若風頓時起身,推開府醫上前,“你怎麼到前麵來了?”

東方既白不答,隻皺著眉頭瞧他被紗布包起來的手,蕭若風將手往身後一藏,“不礙事,小傷而已。”

許是東方既白的臉色不好看,雷夢殺連忙探頭替自家師弟說話,“真是小傷,我看過的,不出一個月絕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