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一出立刻快馬加鞭,派人八百裡加急送去乾東城了。
景玉王府,蕭若瑾聽到這個消息驚得頓時坐不住了,“怎麼回事?和鎮西侯府結盟的事被透露出去了?”
“屬下不知。”書房裡除了傳報消息的侍衛,沒有人回答他。
他下意識地想叫弟弟拿個主意,卻恍然意識到蕭若風有好些日子沒來王府了。就算他如今被禁足,但太安帝沒有下旨說不允許探視,蕭若風以往就算再忙每日也會過來一趟,但這段時間……
蕭若瑾慌了。
琅琊王府。
蕭若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亦不敢置信,“北境如今並不太平,父皇怎會在此時做出這種打壓武將的決定?!”
百裡洛陳是北離最有名望的軍侯,更是殺神,若是動了百裡洛陳,南訣必然會有所動作,父皇怎麼可以……
他努力定下心神,“父皇不會無緣無故在此刻做出這種決定,去查,把背後的人查出來!”
暮初領命出門,跨過門檻的時候剛好看到東方既白扶著腰慢吞吞地挪過來,連忙同蕭若風稟告一聲,後者疾步從書房走出上前攙扶,“怎麼不在屋裡躺著?”
“聽你突然高聲說話,我就過來看看怎麼回事。”見他扶著自己像扶個搖搖欲墜的瓷器,東方既白有點嫌棄地拍了拍他的手,“我就這麼走兩步又不會摔,你信不信我現在紮個馬步下盤比你還穩。”
早前還讓她多動動,現在又巴不得她不動,多變的男人。
蕭若風被她一句話懟得差點噎住,“好,夫人身體康健為夫自然最放心不過。”
剛來的時候還見暮初在,一句話的功夫人就沒影了,想是辦急事去了,“朝堂出事了?”
蕭若風猶豫片刻,將聖旨的事情同她一說,東方既白想了想,“你爹雖然年紀大了但還不至於糊塗,說不定背後的人有什麼讓他動心的說法。”
冷靜下來後的蕭若風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點點頭,“所以我讓暮初去查,父皇在決策之前宮門一直落鎖,唯有禁軍出入,同父皇提議的應該是宮內的人。”
雖然太安帝這些年一直有打壓百裡洛陳的想法,但他從來不會直接對鎮西侯發難,如同當年的大將軍葉羽,也是青王衝在前麵做了他手裡的刀。而如今青王已死,誰會替太安帝去做這柄利刃,誰有那個膽子?
東方既白看著天際掠過的飛鳥,“你可有懷疑的人選?”
宮裡有嬪妃,有未成年的皇子,但他們不涉及朝堂,沒有政治根基,做不出這樣的事,那就是留在宮中的朝臣,禁軍,五大監……
蕭若風一邊思索著可疑的人物一邊道:“有人想攪亂這天下,我覺得此事並不單單是誣陷鎮西侯謀逆這麼簡單。”
午後,一個突然造訪的人打破了琅琊王府的安寧。
身穿蟒袍的李公公笑眯眯地率人站在王府的正廳前,蕭若風和東方既白前去接旨,視線敏銳地發現李公公手裡拿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背後的隨從手裡也拿著一卷。
“李公公,好久不見了。”
李公公笑了笑,“琅琊王殿下安好。”
蕭若風看著兩卷聖旨,“父皇這是……”
“陛下的心思咱家也不能猜,王爺,接旨吧。”
蕭若風跪下聽旨,東方既白是王府女眷,聖旨駕臨自然要隨夫君接旨,不過李公公看著她那肚子也不敢讓她跪,“王妃站著便好。”
東方既白頷了頷首,“多謝公公。”
“是陛下體恤。”李公公朝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旋即就將手裡的聖旨直接遞到了蕭若風手裡,後者一愣,他隨即道:“這是密旨,陛下雖然命咱家來送旨,可咱家也不能看裡頭的內容,王爺自己看吧。”
蕭若風心裡一緊,接過聖旨後苦笑道:“李公公,這聖旨可有些燙手啊。”
李公公歎了口氣,甩了甩拂塵,“咱家雖不知聖旨上的內容,但見陛下書寫時可是眉頭緊皺,思慮良久,不過……陛下說,若殿下對這密旨的內容有異議也不是不可,密旨可以收回來,隻是這兒還有一封,咱家就得一路宣過去了。”
他指了指隨從手裡捧著的那卷,“一並拿過來給王爺過目吧。”
正廳裡,閒雜人等悉數退了出去,蕭若風打開了那卷密旨,裡麵的內容讓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東方既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撥開了另一卷聖旨,眉頭輕挑,“兩個側妃,嘖嘖,豔福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