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昨夜遭了賊 就算是我,當初懷著寒……(2 / 2)

蕭若風病著,東方既白又是一個待產的孕婦,一直借住在雷苑不好,歇過一夜之後次日一早便套了馬車回自家王府去了。

當然,打的是李心月帶著女兒去探望琅琊王妃的名頭。

馬車一路駛進琅琊王府,到了主院附近,大白雕就憋不住從馬車飛了出去,啾啾啾啾叫得歡唱,一道道矯健的身影從屋裡躥了出來,暮初跳下去把它們往邊上趕了趕,先出來的是一個紮著丸子頭的小姑娘,看見那一張張毛臉倒也不怕,跳到地上繞著它們走了幾圈,早就知道蕭家叔叔家裡養了白老虎和大獅子,原來是長這個樣子的。

李心月在女兒之後下車,落地轉身把東方既白慢慢扶了下來,蕭若風最後出現,迎著湖麵上掠來的晨風忍不住咳了咳。

東方既白看著他略略皺眉,鎮西侯的隊伍還要三五日才進京,他指不定身體好一點就要悄悄離京去和他們彙合,到時又是晝夜不停地趕路,病情豈不是會加重?

“你們夫妻倆先休息吧,我帶著寒衣走走逛一會,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家去。”

蕭若風抬手行了個禮,“這回給心月姐姐添麻煩了。”

李心月按下了他的手,“既叫我姐姐,還這麼客氣做什麼,快進屋吧。既白若是要生了,不放心彆人可以喊我來幫忙。”

對東方既白的身份她隱約知道一點,自家那個話嘮丈夫有時候不小心嘴瓢了幾句,細問又死活不肯說,能讓雷夢殺閉口不言的肯定是大秘密,這兩日東方既白在雷苑借住,她也得知了東方既白沒讓請穩婆的事情,想來是礙於身份。

“那就多謝嫂子了。”東方既白微微欠身。

回到臥房,暮初翻出了去歲的狐裘給蕭若風披上,見他時不時地握拳悶咳,東方既白歎了口氣,“你是要出天啟去和上京的隊伍彙合,還是在這裡等他們快到的時候再潛回去。”

蕭若風望著她,見她眉心蹙起,不由無奈地笑了笑:“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留在天啟先養一陣子了。”

再有就是,出了這回的事,他也不太敢離開既白身邊了。

東方既白丟給他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隨後垂眸摸了摸緊實的肚子,半晌道:“也就這半個月的功夫了。”

蕭若風的目光有了些許溫度,他輕輕扶住她的肚子,眼裡有些許貪戀的味道。

但東方既白卻不輕不重地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下,“我跟你說好,要是淩塵出生的時候你病沒好,我可不許你抱他,我雖不會生病,但他是你兒子。”

萬一隨爹了呢?

蕭若風不見緊張,反而肩膀一鬆,“好,我會顧好自己的。”

他如是說,似乎又有彆的味道在裡麵。

東方既白凝望著他,極輕極緩地點了下頭。

等鎮西侯的隊伍抵達天啟的日子不長,比起其他王府的草木皆兵,琅琊王府因為男主人不在女主人靜養而格外安靜,東方既白抽空見了查案的官員,照著暮初給的說辭背了一遍,蕭若風和暮初都是喬裝回京的,不能現於外人麵前,故而霜卻拖著剛剛挨過軍棍的身體出來陪侍。

查案的官員見琅琊王妃一臉倦容精神不濟,隨身的侍衛又是臉色蒼白,滿身金瘡藥的味,一看就是受了不輕的傷,問清事情的經過便不敢多留,匆匆走了。

琅琊王妃的孩子就快足月了,琅琊王不在府中,天知道他們這些當朝臣的人要頂著多大的風險來拜訪,特彆是來了兩回的京兆尹,光看著東方既白那肚子都是小腿一顫一顫的。

有了琅琊王府提供的“線索”,在天啟造成一係列燒殺搶掠的凶手隱隱指向了北闕餘孽。上一回在天啟城中出現北闕的人還是在去年的學堂大考上,他們殺了十幾名參加學堂大考的考生,還有五大監之首濁清公公,這回出現在天啟城,行事更加猖狂過分。

有人說他們上次殺了太安帝身邊的濁清大監,接下去就要殺國師齊天塵,天下第一的李長生不在,隻要除掉天子駕邊的兩大高手,想殺太安帝就是易如反掌。

也有人說他們這次是要對付的是太安帝,皇宮裡守衛森嚴他們進不去,就專挑成年出宮開府的皇子下手,一步步都在向太安帝示威,他們是代表北闕來開戰的。

還有人說,上次殺了濁清公公,這回說不定就輪到剩下的那幾位了,一時間僅存的幾位濁字輩公公收到了諸多關注,仔細一想,上次看到他們是在昨日,還是在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