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反目了呢?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2 / 2)

葉鼎之按住突突直跳的額角,“師父都快臨盆了,正常人會這麼變態?何況她連王府大門都不出,景玉王連見到她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圖謀不軌?難道他明知道弟弟不在還登門去看望弟妹?”

“萬一他就是變態呢?”方子遊撇撇嘴,雖然這麼說,但他心底還是排除了這個可能。

“你們倆說相聲呢?”頭頂忽然砸下來一個東西,直直地朝葉鼎之的腦門飛來。

葉鼎之抬手就把那東西抓在手裡,對著光一看,是個白玉酒壺,眼熟的很,這酒香聞著也是熟得很。

兩人抬頭,隻見青龍門上坐了兩個白衣少年,一個嘴裡叼了根稻草滿臉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個就是剛剛朝他丟酒壺的家夥。

“不是說進了行館就不能輕易出來嗎?”葉鼎之擰開瓶塞抿了一口酒,把酒壺往人家手裡丟回去。

“他是江湖浪客,來天啟隻是順路,跟鎮西侯府沒半文錢關係。”百裡東君接住自己的酒壺,掛在腰間拍了拍,“至於我,我可是學堂弟子,來天啟隻是回學堂拜訪師友,又不是為了什麼家事國事來的。”

所以軟禁令對他們並不起作用,天啟城對於他們來說,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百裡東君伸了個懶腰,“我和司空在行館裡待著無聊,就出來賞賞月,一說賞月,就想到這兒了。”

這青龍門對他們來說意義非凡,當初他們可就是走到了這青龍門下,才真正邁出了名揚天下的一步。

葉鼎之和方子遊先後飛身上了青龍門的簷角,百裡東君看著他們,“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怎麼聽起來和東方姐姐有關?”

司空長風倒是若有所思地說道:“之前我在行館,偶然間聽到侯爺和先生說話,侯爺在歎氣,言語之中似乎提及了琅琊王殿下和兄長決裂的字眼。”

鎮西侯府與人結盟完全是看在和琅琊王的交情上,琅琊王和景玉王決裂對鎮西侯府的影響可是很大的。

百裡東君分外吃驚,“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正因為事大,沒確定之前不能亂說。”司空長風彆開頭。

“世人皆知琅琊王殿下最是重情重義,同景玉王更是手足情深,若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裂痕甚至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必然是發生了觸及琅琊王底線的事。”葉鼎之深吸了一口氣。

蕭若風提前幾天收到了傳書,急匆匆地回了天啟。

景玉王府出事的那天晚上琅琊王府也有賊人潛入,琅琊王不在,那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懷孕即將臨盆的琅琊王妃。

若是蕭若風身在天啟,琅琊王府出事,他必然也會過問景玉王府的情況,那蕭若瑾就不可能被吊了一個晚上。

“除非……”葉鼎之擰起了眉。

“景玉王出事,是阿姐做的。”方子遊動了動唇。

兩人對視一眼,東方既白睚眥必報,蕭若瑾絕對做了什麼讓她對他下了狠手報複,而這件事也觸及了蕭若風的底限。想到那些天外天的殺手,難不成……

蕭若瑾要殺她?

這回輪到方子遊深吸一口氣,震驚的情緒平息過後湧起的是憤怒,那狗屁王爺居然想殺阿姐,什麼混賬東西!

阿姐還懷著他弟弟的孩子呢,怪不得姐夫看起來那麼難過,他媽簡直喪心病狂!

他怒罵了幾聲,轉身就跳下了青龍門,葉鼎之連忙拽住他,“你乾嘛去?”

“這還問?”方子遊睜著一雙怒氣衝衝的眼,“我今天非把那混蛋教訓一頓不可!”

葉鼎之盯著他的眼睛問:“景玉王剛剛出了事,現在圍著王府的侍衛肯定更多或者有更強的高手護衛,你又不是師父,怎麼做到不驚動任何人闖進去?”

一炷香後,四顆腦袋趴在景玉王府的牆上,被硬拉來的司空長風默默地歎了口氣,這到底都什麼事兒?

百裡東君小聲問:“這景玉王住哪兒啊?”

葉鼎之好歹在青王府裡待過,對地形稍事熟悉一些,“王府的布局都是差不多的,西邊是後花園和女眷住所,東邊是王爺居所,正門正殿覆綠琉璃瓦,正殿脊上安有吻獸,正殿後為一組自成院落的屋宇,正麵有五間正房及其配房,是王爺日常起居的地方。”

方子遊聽得迷糊,“可姐夫的王府不長這樣啊。”

葉鼎之看了他一眼,“九殿下當初修葺王府的時候把工部和禮部的官員都趕走了,不然他們會被氣死。”

畢竟那根本就不是按王府的禮製建的,像極了財大氣粗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