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宴 這孩子真是神了,我見過很多剛……(1 / 2)

方子遊吃完飯過來抱大侄子玩,見姐姐一直目光幽幽地盯著那對藍球,視線移過去的時候忍不住驚歎了一句:“這麼大的瑪瑙石,我還是第一次見。”

“太乙仙宮的天花板上這種石頭多了去了。”東方既白不鹹不淡地說道。

“對哦,有一回我們還想從那頂上摳一顆拿去賣,結果被門中長老發現逮到奶奶麵前跪了好久。”方子遊回憶起舊事,一不留神就沒注意東方既白微微抽搐的嘴角。

蕭若風沐浴換完衣服出來,方子遊已經抱著淩塵到外麵去溜達了,就剩東方既白趴在嬰兒床邊扒拉著那兩顆瑪瑙,“在想什麼?”

“我之前在蓬萊的時候,聽說中原有一戶姓葉的富豪,人人腰纏萬貫不說,身上穿的是珍珠瑪瑙,起居用的是霞流寶石,就連他們用的佩劍也是鑲金嵌玉,走在路上常常有人跟在後麵撿錢。”

東方既白說到這裡頓了頓,語氣深沉地說:“我現在在想,你和他們,誰更有錢。”

琅琊王府的小殿下滿月,琅琊王終於大辦了一次宴席,彼時天啟已經入冬,穿得一身喜氣的小淩塵已經褪去了胎紅,白皙的皮膚就像軟糯的奶糕,濃黑的大眼隨著小舅舅的走動好奇地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

東海小霸王熱衷於抱著大侄子顯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親兒子,葉鼎之的視線時不時地掃向主院的方向,東方既白已經一個月沒踏出過房門了,雖說月子裡不能見風,但不說他們幾個男子,就連侍女都沒有叫進去伺候過,蕭若風和方子遊把人藏得嚴嚴實實的,旁人隻能隔著門聽點聲音。

主院裡,東方既白對著鏡子照了很久,休養了一個月她臉上的鱗紋總算退了許多,雖說還有一點點痕跡但顏色已經非常淡了,一般人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她隻要稍微施點脂粉就能完全蓋住。

霜卻在門口等了半天,但王妃還沒有出來,便隻好差人去宴席上請蕭若風。聽說既白一直沒出門,蕭若風連忙回到住處,卻見他的妻子正對著床上攤著的煙灰色長裙一臉深思。

“怎麼不出門?”

東方既白收回了目光,碧波蕩漾的眼眸裡泛著一絲絲的……怨氣?

“我穿不上了。”

啊?

蕭若風見她恨恨地捏著自己腰上的肉,回過神來頓時哭笑不得,這該怎麼說呢……

一炷香後,琅琊王殿下捂了捂自己又被咬出一圈牙印的胸口,牽著一身紅裙的妻子到了宴會上,席間多是朝臣和勳貴。時至今日,夫妻倆認識的很多好友都不在天啟,不過他們雖然沒法到場,但禮還是送到的。

方子遊興致衝衝地抱著侄子轉了一圈,葉鼎之被迫接了一路塞給淩塵的小禮物,好哥倆一扭頭,就見琅琊王夫婦攜手而來,方子遊頓時欣喜地喊了一聲:“阿姐!姐夫!”

都說這琅琊王妃一年到頭出門的次數屈指可數,很多人上一回見到她還是在琅琊王新婚的時候,這第二回見她,還是一身紅裙光彩照人,美豔不可方物,卻已經給琅琊王生了一個兒子了。

那些暗搓搓期待著看到一個美人變成黃臉婆的女子又在背地裡撕了好幾張帕子,而男子見到她則是眼前一亮,已為人母的女子看起來又比記憶中的驚鴻一瞥多了許多韻味,琅琊王殿下真是好福氣。

東方既白從弟弟手裡接過溜達了一圈的兒子,小奶娃一見到娘親又嗯嗯啊啊地上手想捏他娘的臉,琅琊王妃直接賞了他屁股一巴掌,“你爹給你那麼大倆球還沒摸夠是不是?”

小淩塵哼哼唧唧的,不等娘親凶凶,求生欲極強的兩手扒著娘親的肩膀,作乖巧狀。

蕭若風站在一旁一手環著妻子的腰另一手逗了逗兒子,眉眼間浮現得淨是溫柔,一家三口的溫馨模樣羨煞了一群人。

“殿下,景玉王妃來了。”暮初急匆匆地穿過人群,在蕭若風耳邊低語。

方子遊和葉鼎之一聽到景玉王三個字就不自覺皺起了眉,東方既白聽見來的是胡錯楊,心中震驚之餘注意到了兩人的神色,丟給了他們一個乖乖待著的眼神。

見蕭若風微微抿起唇,暮初機靈地補充道:“王爺稱病沒來。”

蕭若風聞言悄悄鬆了口氣,低聲對暮初吩咐道:“你親自護著嫂嫂過來,彆讓嫂嫂被人衝撞了。”

以眾人對景玉王和琅琊王的了解,這等重要的場合景玉王府是不可能不到場的,對於來的是王妃而不是景玉王本人這一現象則更有說法了。

若說琅琊王妃懷孕之後好歹還出過兩次門,如今安安穩穩地生了個兒子,那景玉王妃可要折騰多了,本就是深居簡出的人,聽說胎相不好還差點連大人都保不住,在床上硬生生躺了好幾個月才下地,由此看來雖然景玉王沒到,但王妃來了那意義也是非常重大的。

再說這景玉王,也不知今年是不是犯了太歲,四月裡娶側妃就差點把命搭上,如今北闕的餘孽在天啟裡橫行,真要說起來景玉王府是最慘的,聽說到現在景玉王還一病不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