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兵隻當他是不好意思,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不如直接付出行動。
直到戰澤明到了酒店,打開箱子發現了整整小半箱的情/趣用品時,臉直接黑成了墨色。這小子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
偏偏這個時候蘇嫿禕來敲門了。戰澤明趕緊手忙腳亂地把箱子蓋回去,末了不放心還又把它往角落裡塞,確定不顯眼以後才過去開門。
“乾嘛?”他剛剛的黑臉還沒來得及做表情轉換,一開門給蘇嫿禕嚇了一跳。
“誰又招你了?你們對雇主都這個態度嗎?給你差評信不信!”蘇嫿禕也不是吃素的,戰澤明能嚇到彆人但是嚇不到她。
“沒有,在想怎麼扣宴兵工資。算了,你有事兒嗎?”戰澤明說話間也慢慢收起了那股拒人千裡之外的寒意,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平時的冷酷在在蘇嫿禕麵前完全沒了作用,乾脆也就不裝了。
萬裡之外的宴兵:阿嚏,阿嚏,阿嚏…
“哦,你有帶花露水之類的東西嗎,我才發現這邊蚊蟲好多,剛剛都被咬了好幾個蚊子包了。”說著,蘇嫿禕還卷起袖口露出蔥段一般白嫩又纖細的小臂,隻是上邊有那麼兩三個已經腫成硬幣大小的紅包嵌在上麵有些突兀。
戰澤明沉默了兩秒,還是放棄了抵抗。“你等等,我給你去找找。”說著便回身又去取角落裡的箱子,結果一回頭就被跟在他身後進來的蘇嫿禕嚇了一跳。你問他為什麼會嚇一跳?當然是因為心虛了。
“你回去等吧,我找到了給你送過去。”
蘇嫿禕不解地俯視著蹲著的戰澤明:“哎呀你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啥,快點兒的,我都要癢死了。”
戰澤明深吸了一口氣,想說什麼又無從發作,最終隻能敗下陣來:“那你轉過去坐著,彆看我的東西。”
蘇嫿禕擰眉,眼睛都快皺成三角形了,以為他隻是有什麼有錢東西不願意讓自己看見,怕自己惦記,倒也真就乖乖地回身坐在床上等他。
但是箱子裡的物品可沒有那麼乖。戰澤明瘋狂翻找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手邊一個什麼東西的開關,那玩意兒趁他一個不注意竟然直接自己彈了出去,正好砸到了蘇嫿禕的腳,落地之後還不停地震動。
戰澤明趕緊伸手想把它撿回來,但還是晚了一步,蘇嫿禕率先將腳邊的東西拾了起來,然後還好奇地來回翻著看。
“這什麼?你怎麼還帶這麼粉嫩嫩的東西?”形狀還有些奇怪,但蘇嫿禕沒說,怕又哪句話惹他不高興。
戰澤明撲空的手就這樣在蘇嫿禕腿邊懸著,搶也不是收也不是,慶幸蘇嫿禕不認識這個東西的同時腦子還在飛速運轉著怎麼跟她解釋。
突然,靈機一動,戰澤明指著那個東西道:“哦,我讓宴兵給我帶個筋膜槍按摩肌肉用,他沒買到就把自己的這個粉色的給我了。”
戰澤明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忍住沒笑出聲來,這麼說也沒錯吧,反正都是按摩的,就彆管它按哪兒了。
“按摩?”蘇嫿禕仍把玩著手裡的東西,似乎在研究什麼。“怎麼用?”說著就想把那東西往自己胳膊上懟,戰澤明一著急過去搶,卻忘了箱子有一半是搭在自己腿上的,他一起身,幾十個超薄套散落一地。
這下戰澤明也顧不得去搶蘇嫿禕手裡的東西了,站在原地尷尬地低著頭看著,同時腦子裡已經問候了宴兵十八輩祖宗了。但是如果告訴她這是一次性手套…
“這都是你帶的?”蘇嫿禕的語氣沒有起伏也聽不出情緒,但她這話一問出口,戰澤明就知道騙不了她了。
果然,一抬頭對上她的眼睛,蘇嫿禕看自己的眼神裡已經夾雜著鄙夷和厭惡,讓被冤枉還有苦說不出的戰澤明第一次感到無措。
“不是我,都是…”
蘇嫿禕打斷他:“都是宴兵。你咋什麼鍋都讓人家背呢,不過我可提醒你,現在在國外不比國內,房間裡沒有小廣告,想叫雞自己想辦法。”
“我沒…”
“不過這洋妞確實不一樣哈,前凸後翹金發碧眼,怪不得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呢。”
“你說完了沒有!”戰澤明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生出來的邪火,很少情緒失控的他再一次在蘇嫿禕麵前失控了,好像就是不願意這樣被人冤枉,或者說,不願意被蘇嫿禕誤會成那種人。
蘇嫿禕顯然這次是真的被他嚇到了,那一瞬間戰澤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睛裡是駭人的怒意,隻看到剛剛還喋喋不休的蘇嫿禕一下子就噤了聲,整個人都快縮成一團妄圖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思來想去,戰澤明還是決定跟她攤牌。“這些真的都是宴兵幫我收拾行李時候給我塞進來的,他以為咱倆是前情侶關係。”
見她還是沒什麼反應,戰澤明把自己剛找到的一小瓶風油精遞了過去:“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