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毅說完,內心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倒是小暖很受用,像是學到什麼,試著做了幾道題目,感覺甚好,轉頭驚喜的跟無巧不成書,瞎貓撞到死耗子的卓毅說“哥哥,這個是個好方法啊。”
趴在一邊被主人坑過無數次的大金,用毛茸茸的爪子蓋住了眼。
過了很久,卓毅坐在一旁的椅子打瞌睡醒了後,見小暖還在著了魔一般做題,湊過來看到她驚人的效率“嘖嘖嘖,果然是陸語教出來的.....太變態了。”一旁的小暖還在聚精會神的寫著一套卷子,卓毅趕忙抽了她手裡的筆道“小阿暖,你這不是中了邪吧?”
小暖撓了撓頭說“感覺學習可以忘了很多事,就不自覺一直再做。”
卓毅有些動容,摸摸小暖的頭“這可不行啊,你得勞逸結合,不能死讀書,知道嗎?”轉頭正想叫陸語時,卻發現他和聞清並不在客廳。“他們呢?”
“小叔說要去取本書給聞清姐姐,然後姐姐就跟了過去。”小暖撫摸著露肚皮的大金,毫不在意地說
這孤男寡女跑到房子裡真不嫌事大,居然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轉頭交代了小暖便向陸語的房間走去。
上了二樓卓毅回頭看到石暖在院子裡和大金開心的在玩耍,轉而向陸語房間走去。
從來沒有敲門習慣的卓毅推門而入,聞清一陣慌亂的抹掉眼角的淚,陸語靠在窗前,神色凝重,氣氛些許尷尬。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卓毅抱著手臂走到陸語身邊一起靠在窗前,轉眼望去一臉失神的聞清。半晌的沉默,“我說,這麼有意思嗎?到底是什麼事搞成這樣,你倆倒是誰吱個聲吧?”
“我不知道樓下那孩子有什麼故事,或者說與陸家有什麼淵源,可是陸語你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麻省一直是你的夢想,那是多少人擠破頭的學府,你為此準備了多久?然而你說放棄就放棄?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聞清平複了情緒緩緩地質問道。
還是該死的沉默,卓毅轉頭,單手搭在陸語的肩膀上笑著問“你不是吧?”半晌見陸語沒有反應,直起身來,臉上露出從來不見的嚴肅“陸語,總得說句話。”
陸語望了望身旁的卓毅,緩慢的坐到桌旁,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事情一兩句沒法說清,隻是彆把時間花在不值得人身上。”
卓毅立馬聽懂了陸語話裡的意思,轉而看向聞清,猜得不錯,她眼眶紅著失神的望著陸語,沒等卓毅剛想說什麼,下一秒便踱步離開了這裡。
卓毅一陣無語,在陸語麵前有些氣惱的踱步,“陸語,我不管你怎麼想的,我很不爽,再怎麼樣,我們幾個都是一起長大的,我知道你這個人做事有自己的風格,但是有些事,留些麵子大家都好過,你為什麼那麼想不開非得把話說得那麼絕?這下好了,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不尷尬嗎?再者說,聞清對你不好嗎?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你還是有一些感情的。”
陸語輕歎一口氣“你能不能坐下,晃得我眼暈。”
卓毅望了望氣定神閒的陸語,想想剛才的話也白說,便一屁股坐在他的書桌椅,
半晌,卓毅都快放棄和沉默的陸語對話,他開了口“阿毅,我總有種感覺,這件事不會那麼輕易結束,也許.......”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小暖那孩子父母已經是最後的知情者了,他們都死了,小暖這孩子又對那些人構不成威脅,又何必再對一個孩子起殺心惹出事端,更何況,她在你這裡,陸叔眼裡還能容這些人?”
“監控和那塊金子就是他們一直是他們窮追不舍東西,也許他們覺得再搭上幾條人命倒也無所謂。”陸語抵著下巴望著窗外院子裡和大金愉快玩耍的石暖,恍惚間有些失神。
“那東西不是毀了嗎?”
“我倒希望是毀了,而不是還藏匿在這世上成為變相的砝碼。”說罷,輕歎了一口氣,拉回流連在窗外的視線,緩緩起身踱步。
“不至於吧,小暖的父母不會傻到把這東西還藏著,最後再給她招來殺身之禍吧。”
陸語沉默了一會“如果,它能成為阿暖最後的保命符,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是這樣,小暖她並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生死關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怎麼保命?”
“你怎麼知道她不知道?也許,她隻是不想任何人在重蹈覆轍。”
卓毅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忽然間笑了笑“她才多大?能想的這麼周全?那東西沒毀也隻是你的猜測,按我的思路來,她父母應該不會走這步險棋,我倒寧願相信她根本不知情。”
陸語又再次轉身踱步到窗邊,他向樓下院子裡望去,石暖已經嫻熟的訓練的大金坐下或是起立了。
“但願如此。”
《陸語日記》
冥冥之中總覺得,她在著急著長大,
到底是不信任任何人能夠保護她還是她不想任何人重蹈覆轍?
毀滅還是存在?
她牢牢藏在心裡的是放下還是複仇?到底是有些看不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