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男主弄哭了 宋移舟回到屋……(1 / 2)

宋移舟回到屋後,指尖掐出一把火星子,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宋疑舟還挺有情趣,不用勞什子的夜明燈,而是用蠟燭照明。』宋移舟坐在椅子上,胳膊伸長了搭在桌上,下巴也懨懨地貼著桌子,『怕是整個修真上界找不到第二個和他一樣的了。』

『嗯嗯。』

宋移舟側了側腦袋,右臉貼著桌子:『話說,如果我不稀罕積分,不做你們那種“好事不留名”的任務,你們還有什麼用嗎?』

『哇哦,您真機智,準確說不是“你們”,而是“你”。如您所想,我並沒有什麼彆的用處呢~』瑪卡巴卡很自豪的說出了這個現實,『硬要說一個的話,我的用處大概是送您一份陪伴,借以安慰處於異世界的您?』

『哇哦,真漂亮!』宋移舟諷刺地讚賞。

『謝謝呢~』瑪卡巴卡真實的嬌羞。

『啊,好無聊,我想玩手機。』宋移舟憊懶地趴在桌上,眼角擠出因困意產生的淚。他闔上眼皮,意識將失未逝時,聽到了敲門聲。

“仙君,您睡了嗎?”許亂杪的聲音傳來。

宋移舟趴著沒動。

他現在有億點困,隻想睡覺。

“仙君?”許亂杪這次的聲音大了些。

『宿主,清醒點,人家叫你呢~』

『……』

瑪卡巴卡默了默,認為自家宿主是睡太沉了。於是,它體貼地翻出音樂界麵,放了首“好運來”。

宋移舟被那突然而起的“疊個千紙鶴”震的渾身一哆嗦,哀怨極了。

許亂杪問他睡了沒,他沒回答不就是代表自己睡下了嗎,還敲門,還敲門,還問,還問!

原文不是說男主最會揣度人心,審時度勢的麼?他瞧著,怎麼覺得不太聰明?

宋移舟又趴了會,才冷著臉慢慢地坐起身,一揮袖,打開了一條門縫。

“何事?”

“屋內沒有被褥。”

許亂杪到底還是有些膽怯的,半個身子躲在門後,探出一個腦袋,遲遲不敢進來。

宋移舟方才擔憂門一下打開會直接打到小孩身上,現下是沒了這個擔憂,滿心的糟點。

他手一拂,門被徹底打開。

扒在門邊的小孩躲避不及,慌忙往後退了幾步,而後摔了個屁股蹲。

“……”

宋移舟忍俊不禁,清了清嗓,冷聲道:“你鬼鬼祟祟站門邊乾麼?”

“我沒有……”許亂杪臉色一白,連自己還跌在地上這件事都忘了。

宋移舟冷哼:“還愣著乾麼?難不成還等著本君親自扶你進來?”

許亂杪慌忙從地上爬去,拍了拍身上的灰漬,才小心走進屋。

他挑好屋子後,才發現床上沒有被褥。這倒沒什麼,睡在泥地上的經曆也不是沒有。

但他遲疑了許久後,還是決定來找一找宋移舟。

今日聽晏仙君的意思,大概是得在爭渡洲住下了。爭渡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宋移舟現在又是他正式的師尊,免不了日後見麵。他需要借這個機會,試探下宋移舟的態度。

但說到正式師尊,其實也不然。

齊天派仙君收親傳弟子是要辦拜師大典的,可這事就像被人故意遺忘了般,沒有任何人提起。

想到這,許亂杪為自己這麼貿然前來試探宋移舟態度的行為感到不安。

宋移舟胳膊支在桌案上,大拇指點在太陽穴邊,想到方才許亂杪說的事,有些愁苦。

隨園雖大,但隻有宋疑舟一人,再加上宋疑舟一般不入睡,隻入定,隨園能找出的被褥隻有宋移舟床上那條。

宋移舟是現世人,他並不打算強行糾正自己的習慣,該睡覺時還是得睡覺,是以不可能把這被褥讓給許亂杪……

“你今夜與本君同睡。”宋移舟下了這個決定。

『宿主,您不是說,不能和男主走太近嗎?』

『嘖,』宋移舟對瑪卡巴卡感到鄙夷,『男主是不是討厭“我”?』

『是的……』瑪卡巴卡不明白這其中有什麼關係。

『讓你和一個天天折磨你的人睡一起,你怎麼想?』宋移舟沒給瑪卡巴卡回應時間,自顧自地說,『反正我會挺糟心的。』

瑪卡巴卡也是個閱書無數的統子,道:『您不怕他睡到半夜爬起來站您床頭,嘎了您嗎?』

宋移舟心中嗤笑:『他現在能嘎了我?』

『不能。』

『那不就得了。』

瑪卡巴卡沉默了下,道:『您真……』它沒找到合適的詞語。

宋移舟貼心地替它想了幾個:『可惡?討厭?安啦安啦,我現在可是反派。』

“和您一起?”許亂杪震驚。

他想過宋移舟也許會把他直接丟出爭渡洲,或者讓他就這麼將就一下,卻始終沒想過對方會讓自己和他一起睡。

“仙君?”許亂杪壓下驚訝,看了眼從方才就垂眸不知思考什麼的宋移舟。

宋移舟回過神,目光掠過許亂杪的腰間。

好像齊天派收入門弟子,師尊需要贈予徒弟一塊寫有名字的玉佩?

宋移舟思考了會,私下怎樣是一回事,明麵上的禮數規矩還是要做全的。

他從空間戒指裡找出幾塊溫玉,一齊放在桌上:“挑一塊。”

許亂杪選了其中一塊顏色偏青的玉。

宋移舟收起剩下的溫玉,又取出一隻筆,龍飛鳳舞地寫下了“許亂杪”三個字。筆尖劃過的地方,會瞬間由裡生出一道印痕,仿佛這塊玉就是為了“許亂杪”三個字而生的一般。

而許亂杪則在宋移舟右手提筆後就呆在了那兒。他連規矩都沒顧得上,死死地盯著宋移舟寫字的手。

宋移舟寫完後,他還愣在那兒。

宋移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自己的手,而後隔空彈了下許亂杪的額頭。

“喜歡這手?要不本君剁了給你?”宋移舟長得人模人樣的,說的話實在不中聽。

許亂杪也似乎被他嚇到了,慌忙垂下頭,收斂神色:“不敢。”

宋移舟見此,衝瑪卡巴卡搖頭歎道:『他不行,這要是有人對我這麼說,我肯定就應下了。你要敢剁,我就敢扔。』

瑪卡巴卡惶恐不安:『……真的假的?』

就衝著剛才宋移舟說話的姿態,它實在很難不懷疑自己綁定的,會不會是個真反派。

『你居然質疑我?』

瑪卡巴卡更加遲疑了。

『當然是假的!』宋移舟很不滿意瑪卡巴卡居然會猶疑,難道他看起來不像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麼?

瑪卡巴卡聽言,鬆了一口電子氣音。

哪想這口氣還沒放鬆完,又聽宋移舟說:『不過也不一定……』

主要是看對什麼人,要是對方熟開玩笑的那他可能這麼說,要對方玩真的,那他也慫。

宋移舟說完這句話,就將玉佩隨手丟到許亂杪懷裡。

許亂杪捧著那塊玉佩,視線在玉佩和宋移舟之間,來回跳躍,透著股無害的傻意。

這份傻意讓宋移舟稍稍心軟。

許亂杪這個時候,還是個純善的孩子。而他先入為主,對一個未曾做過那檔子事的孩子充滿忌憚和惡意,實在不是什麼君子之道。

誠然他本來就不是個君子,但也不禁溫和了點態度。他心念一動,從空間戒指裡挑出一個鷃藍色錦繩。錦繩飄到許亂杪懷裡,穿到了玉佩上。

“你的,帶上。”

“哦。”許亂杪忙低頭係玉佩,可是事與願違,弄了半天,玉佩也沒成功係上。

“過來。”宋移舟無奈地招了招手。

拋去成見,從第一次看到許亂杪,他就有幾分歡喜——許亂杪是個很討喜的孩子。

許亂杪乖乖地挪步走上前,在宋移舟的手即將碰到他時,又快速往後退了一步。

氣氛瞬間凝固起來。宋移舟收回手,掀起眼簾,語氣不乏壓迫地說:“你嫌棄我?”

宋移舟變卦極快,他現在隻想收回剛才的想法。

許亂杪是個不討喜的孩子。

許亂杪見宋移舟誤會,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道:“不是!隻是我……弟子的衣裳粗糲,怕糟了仙君的手。”

啊,是這樣。

宋移舟不自在地輕咳一聲,氣勢先是一弱,隨後又揚了起來。

看文的時候很爽,現在真接觸男主了,才覺得邏輯不通。

emmm,話也不能說的這麼極端。

隻是要宋移舟前期經曆這麼多爛事後,他肯定要不直接早早的噶了——早死早超生嘛。要不就很乾脆的黑化——蝸牛路過都要被他罵一句爬得慢。

而男主這會還是個純真小白花,出了事都下意識往自己身上攬,自卑過了頭,簡直是……

『宿主,他才13呢……』係統弱弱的出聲。

『哦,你想說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宋移舟癱著臉,『我13歲的時候,已經成為村口小霸王了。』

宋移舟從小被他奶奶帶大,但這奶奶卻是沒血緣關係的奶奶。

老太太一生未娶嫁,帶了一個撿來的孩子,在村裡受過很多非議和謾罵。

但是,宋移舟是怎麼聽也聽不慣這的。

誰罵他,他就罵回去。誰打他,他就打回去。一個人罵他就罵一個,一群人打他就打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