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共工帶著宋移舟直接……(2 / 2)

哇哦,好好學。

宋移舟沒再問係統在看什麼不正經的書,稍稍正經了點。

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就是出於共工對他的新奇。

但問題是,宋移舟沒法確認這份新奇的時效。

“你一直盯著本座作甚。”共工眼瞧著宋移舟一直盯著自己,期間他眼神還渙散了陣,率先開口問道。

俗話說得好,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宋移舟此人有很大的一個優點,就是沒皮沒臉的,扯淡的話張口就來,非常拎得清。

對比一開始,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逆轉。宋移舟猜測共工當是臭屁類型的,於是他拿捏著語氣誇讚:“我瞧著神君風度翩翩,不禁失了神,還請神君見諒。”

宋移舟的語氣把握的很得當,既不會顯得過於親近以至產生令人厭惡的諂媚,也不會過於疏遠令人失去了交流的欲望。

共工似乎也很吃這一套,語氣平淡地讚同道:“本座確實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至於為何說“似乎”,大概是因為共工唇角銜著的“假笑”都沒了。

他斜倚在座上,稍顯倦怠地打了個哈欠,狀似自語道:“本以為女媧造了個什麼稀罕玩意,沒想到也如此無趣……”

“罷了,你走吧。”

宋移舟:?

這就放我走了?太容易了吧!

另外,共工的興趣沒的也忒快了吧。

當然,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他得弄明白共工為什麼長了張和自己徒弟一樣的臉。

假設他現在是離開了,但後來再想回來調查共工與許亂杪的聯係就難了。

但現在要是不走,也許他就嘎在這了。

宋移舟眉心緊縮,有些拿不定主意。

高座上的共工見他還沒走,聲音有些不耐:“怎麼?想讓本座親自送你離開?”

“或者說,你呆這呆上癮了?”

宋移舟眼前一花,自己的下巴就被人微微用力抬了起來。

幸好自己是個麵癱臉,不然指不定有多扭曲。

這個共工到底是有多喜歡捏人下巴?

宋移舟很雙標,縱然自己再怎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卻始終沒法容忍他人對自己做出這種過於輕佻的動作。

更彆說,他還是被壓製的那一個。這個認知讓他產生極強的反感和厭惡。

另外——

兩個人此時才的距離太近了!

宋移舟看著幾乎對方的眼睫幾乎要懟到自己的臉,渾身都不對勁了起來。

這張臉可是許亂杪的,自己徒弟的!

離這麼近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和彆扭。

於是,共工就感覺青年用了點力,欲要將自己的下巴從他手下掙脫出。

他細細描摹著青年臉上的每一點情緒變化。

這個認知讓共工手下一個用力,惡劣地笑了聲,意味不明地補完了那句話:“本座覺得你長得也甚是可人。”最後兩個字特地強調了番,咬得重重的。

這話說的突然,宋移舟感受到了對方輕輕吐出的氣息,一時忘了動作。他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歧義,有些茫然道:“那我謝謝神君?”

共工鮮少地沉默了會,而後嗤笑了起來。

宋移舟被他笑的一臉莫名其妙。

這是發瘋了?

共工好心情地鬆開他的下巴,拿過他手上的酒盞,一拂衣擺,坐到了席座上。

他單手撐著額頭,抬手直接將酒盞裡的酒水飲儘。

“有名字嗎?”

短時間內,宋移舟腦中的想法千回百轉。

既然他是在軒轅丘醒來的,軒轅丘又是女媧所掌的地方。而共工也說過,女媧不會對他做什麼……

現世傳說女媧造人,那他可不可以試想,自己在這幻境中的角色便是女媧所造的第一個人?

宋移舟謹慎地搖了搖頭。

當他見到共工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態時,明白自己這是又猜對了一回。

共工把玩著手裡的空酒盞,甫一動作一停,雙臂搭在憑空而現的水流椅背上,仰著頭道:“本座這樣仰視你,會令你很滿意嗎?”

言外之意便是,膽子不小,居然敢讓本座仰視你?!

不得不說,共工思維的跳躍跨度有點大。

宋移舟趕忙找了個離共工有些距離的席座,正要坐下,卻敏銳地察覺共工一直盯著他。

盯得很正大光明,還是那種不滿意的盯。

難道嫌他離得還是太近了?

宋移舟動作麻溜地挑了個最遠的位置,心滿意足地坐下了。

他對自己這番體貼的行為感到欣慰。

這年頭,像他這般體貼的人可不多了。

“離那麼遠,怕本座吃你?”共工聲音多了幾分不耐。

哈?原來是嫌自己離太遠了?

怎麼想的?

宋移舟聽到共工的語氣不對勁,沒敢耽誤,忙跑到共工旁邊的席座坐下。

共工這才收回目光,拖著嗓音道:“你既無名,本座便賜你個名。”

“謝神君。”管他三七二一,禮貌總沒問題。

“你是本座的人,那就隨本座,為薑姓,”共工眯著眼,“賜字為生,薑生,如何?”

薑生?

你TM怎麼不乾脆取名生薑呢?

另外,我什麼時候就成了你的人了?會不會說話?

無語。

宋移舟在內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麵上卻擠出一個笑,從容道:“那薑生謝過神君了。”

可他忘了,自己這張臉,笑起來可謂凶神惡煞。

許亂杪看習慣了,也就無所謂,甚至還從裡麵品出了點意思。但共工第一次見人這麼笑啊!

隻見共工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一身惡寒,話語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你笑起來怎麼這麼醜?”

“……”宋移舟的笑一僵。

“更醜了。”共工沒客氣地評價。

『MD,我長這麼大,他是第一個說我醜的。』

『他才醜,他全家都醜!』

『我還沒嫌棄他拿去黑不溜秋的蛇尾巴,他還嫌棄起我來了?』至於宋移舟為什麼隻拿尾巴說事,原因很簡單,那張臉是他徒兒的,而他徒兒是男主,一張臉根本沒法挑剔。

『西八,我要和他同歸於儘。』

係統一股腦地收到這麼多條語音訊息,隻來得及回複最下麵一條:『冷靜啊宿主,同歸於儘是不可能的,有的隻有您單方麵的陣亡!』係統實誠地道出了殘忍的事實。

『……』宋移舟瞬間熄火了,感覺也不氣了。

皮相乃外在之外,有道是“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為人在世,本應該更注重的就是內在。

況且他作為一名男子,向來是不樂意在這皮相上做出過多的紛爭的……

有句俗語怎麼說來著,大丈夫能屈能伸。

像共工這般人,他都不屑於和他見識。

而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想著,宋移舟舒心了許多,依舊頂著張笑臉,道:“謝神君誇獎。”

“?”

“本座在罵你醜。”共工以為他沒聽明白,特意又強調了一遍。

“我知道啊,但我的笑能得到神君的評價,可就不醜了。”

言外之意是,世間好些妙人都得不到神君您的評價,我這般醜人,卻能脫穎而出,得到您的幾番評價,可不就是榮幸了嗎?

話一點毛病都沒有,但共工就是感到一陣憋屈。

明明他在拐著彎兒罵人家,怎麼反倒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呢?

宋移舟還是“樂嗬嗬”的模樣。

“你彆笑了。”共工撇開眼,道。

宋移舟見好收好,登時又成了副麵無表情。

反正他就是想惡心一下共工,目的已經達到了,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畢竟一直笑真的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