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迢迢 迷霧漸漸蔓延,這一場無人指……(1 / 2)

雲散天青 其實七世 2789 字 10個月前

再回青鸞峰已經是雲天青他們離開的一個月後了。

如今已是八月中旬,天氣惹得不像話。青鸞峰的綠意也像是被炎熱逼了出來,青翠得直逼人眼,蟬鳴確啼不絕於耳。

到了青鸞峰,玄霄和雲天青都不再禦劍,而是選擇最古老的行走方式上山。

蕭銘曾經問雲天青為什麼不禦劍上山,雲天河曾問過他大哥為什麼一定要走上山。

雲天青笑著岔開話題,玄霄閉眸不語。

不是不想回答,隻是單純地想那樣做罷了,本就沒有目的,沒有緣由,你問我為何,我又要如何回答。

這一點上,玄霄和雲天青有著驚人的默契。

兩人一路無語,卻也不嫌無聊。

擺在他們麵前的路其實並不多,就像青鸞峰上有無數條小路,而能真正走上山的不過寥寥幾條。雲天青區區兩個月不到的壽命就像掩蓋著藍天的浮雲,淡淡地旋繞在兩人的心頭,兩人卻同樣默契地不肯去提。

直到蒼色木屋出現在兩人眼前,雲天青才伸出蔥白長指指著木屋,回頭看著玄霄淡笑道:“師兄。到了。”

玄霄點點頭,眉角微挑地看著雲天河放下手中的木柴,手指抓著慕容紫英的一角,開心地笑著說:“紫英!大哥和爹回來了!”

雲天青挑著笑走過去,用望舒的劍柄敲著雲天河的額頭:“野小子,活得挺滋潤!還記得問候老子啊!”

慕容紫英欠身施禮,淡淡道了聲:“雲前輩。”

“慕容小子,我這不中用的兒子可是麻煩你了啊!”

“雲前輩,天河是紫英摯友,紫英自當儘力照顧。”

雲天青削薄的嘴唇抿成一道弧線,燦若桃花,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若果真如此,那老子我也算放心了。”

玄霄聽出雲天青語氣中一閃而過的蒼涼,類似於托付的情緒,英眉不自覺地擰成糾結的一團,聲線多了幾分冷意:“天青!不可胡說!”

雲天青回過身來,一手攬住天河的肩膀,一手不甚在意地揮了揮:“師兄,我沒有胡說,老子很認真的在交代野小子的人生大事啊。”

紫英注意到玄霄對雲天青稱呼的改變,以及兩人之間氣氛的變化,拱手疑問道:“師叔與雲前輩可是冰釋前嫌了?”

這麼一說,雲天河倒也反應過來,一手擰過雲天青攬住他肩膀的手,反過來抓住雲天青的肩膀,雙眼神采熠熠,說不出的靈動脫塵:“爹!你和大哥和好了嗎?”

雲天青低眉一笑,手指撫上天河柔軟溫暖的褐色短發:“野小子,你叫老子的師兄為大哥,那師兄要叫老子什麼?”雙目一轉,視線對上了玄霄的,“是吧?師兄?”

玄霄不去理會雲天青的調笑,隻是緩步走到雲天青身邊,就像雲天青撫摸雲天河那樣撫摸雲天青的墨藍色的發絲,唇線略顯棱角的唇勾出一個笑容,燦若碎冰反射的陽光,帶著一絲人間的溫度。

“若是天河叫我乾爹,我也不介意。”

雲天青渾身一顫,立即反駁:“不……不用了!叫大哥挺好!是吧野小子!”

雲天河和紫英皆是一愣,繼而都明白過來。

這樣的答案,再明顯不過了。

言多無益,情已至此,便不用再多說,有心人儘然明了,癡心人感同身受。

說實話,雖說分彆幾天再見到蕭銘蕭越感覺是還不錯,但是當雲天青看到蕭銘那一臉比現在太陽還燦爛的笑容,在大太陽下麵閃閃發光,感覺就不太妙了。

怎麼說,這笑容裡也是狡詐的成分多一些。

“雲天青……”雲天青看著蕭銘一步步地逼近,不由自主地慢慢後退。開玩笑,這小子要是六親不認起來,蕭越都頂不住!

“蕭……銘,蕭銘。咱有話直說成不?”雲天青幾乎是靠著桌子死撐著不讓自己露怯。

“有話直說?成啊!”蕭銘一腳踏在桌在上,手中的書被卷成一卷,不停地在手中拍打,“老實交代!你把我那破笛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