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說完,便轉身消失。
蕭越微微歎氣,轉身便對上蕭銘狡詐的笑臉:“乾,乾什麼?”
“嘿嘿。蕭越啊,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說吧,那盒子裡是什麼?”蕭銘笑得一臉欠扁的燦爛。
蕭越一手扶額,無奈道:“你能不能正經點兒,這麼八卦乾什麼?”
“咱這不是不是好奇嘛,居然能讓堂堂魔尊變了臉色的東西,一定不簡單。而且,就算是他們也很想知道啊。”蕭銘順手指向雲天青他們。
雲天河倒是很配合地點點頭,慕容紫英沒說話隻是盯著蕭越,雲天青笑得一臉狐狸樣兒。
蕭越更加無奈地搖搖頭,認命地道:“很簡單的東西,隻有一顆石子和四個字。”
“什麼字?”
“今生不見。”
今生不見。
若是你真的了解我,就應該知道。
我若是放棄,便不再是我。
隻是若你決定如此,我便不再去尋回當初清冷的神將。
隻是你也阻不了我,長伴君左右,哪怕已經遺忘。
遠處天際,劃過一道紅色光芒,寂寞寥落地仿佛十五慘淡的月光,卻透著不可一世的張揚。
事情已經解決,不管是千年的執念,還是百年不變的追尋,都已塵歸塵,土歸土。這終究都是彆人的故事,他們能做的,隻是抓緊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重要的不是紀念過去,而是抓住現在。
玄霄和雲天青,慕容紫英和雲天河,蕭銘和蕭越,是誰曾歎過千年時光悠悠,是誰曾承君此諾必守一生,是誰相伴風雨之中至死不改。
雨過天晴後,依舊是故人不變,朱顏未改。
回到起點後,也隻是一切重新開始。
三天後,眾人回到青鸞峰。日子回歸了最開始的波瀾不驚,平靜美好地讓人不忍心打破。
因為又多了幾個人,所以雲天河拉著他爹雲天青去建一間木屋給蕭銘蕭越他們,蕭銘直呼雲天河其實很聰明,慕容紫英不明所以,蕭銘湊到慕容紫英麵前小聲道你笨啊雲天青一去玄霄肯定會幫忙,慕容紫英一臉無語,自覺離蕭銘這個禍害遠點兒,跑去幫雲天河了。
第二天一早,木屋前就多了一堆明顯是新伐的木料,邊緣處還有不太明顯的燒焦的痕跡。
蕭銘倚在門邊笑得一臉得瑟,被蕭越抄手就向他後腦勺拍去。
雲天青和雲天河站在木材旁邊一臉的不可思議。雲天河拽著紫英的衣角興奮地嚷著:“紫英你看啊!”
慕容紫英安靜地看著突然多出來的木料,暗自歎了口氣,玄霄師叔,羲和劍不是這麼用的啊……
雲天青指著雲天河打發他趕緊去造木屋去,順帶把蕭銘蕭越都推了過去,嘴裡還直念叨這是給你們造的屋子你們想啥都不乾坐享其成想都彆想給老子乾活兒去!
打發了他們之後,雲天青來到青鸞峰的崖邊,在那裡果然找到了衣袂翻飛一派傲然出塵的玄霄,笑嘻嘻地湊上去道了聲:“師兄,謝謝了。”
玄霄回頭看了眼雲天青,清清淡淡地“嗯”了聲,便不再說話。
此時,兩個月已過,雲天青剩下的日子,不到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