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空意識到武安烈他們應該把之前的事情說了出去,而他不可能把血霧蟲在他體內的消息說給他們聽,這件事情還得先稟告院長。
而他們出來的時候沒看見封宸,所以鐘離空隱去封宸的存在,半真半假的把自己如何找到‘開關’的消息告訴了他。
“奇怪,殺了主使者後循環的情況居然還在持續,”伢子邊記錄邊驚異地說道,“若是你沒有當機立斷出來,恐怕會永遠迷失在裡麵,看來第三壁畫世界不能再進去了。”
羅明昊見他要封鎖第三壁畫世界,有些鄭重的說道:“等會吧,還有人進去以後沒有出來。”
他神色凝重的看著鐘離空說道:“俊傑和司徒茗煙進去了,按照一天的時間為期限,他們也是時候出現才是。”
因為自己進入的空間是塗魍獨一份用來做試驗的世界,鐘離空並沒有擔憂尉遲俊傑的能力,隻是麻煩的是,居然是司徒茗煙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這次野場拓荒也不知道為何,司徒茗煙會跟著他的隊伍一起,畢竟還有另一些隊伍在進行野場拓荒,尉遲俊傑跟她不對付的很,從小吵到大,這倆人在隊伍裡可是給他增添了不少樂趣。
彆的不說,司徒茗煙居然會為了救他而進入到第三壁畫世界,這個舉動本來就很匪夷所思,他自問自己沒有同司徒茗煙的交情深到這種地步,莫非司徒茗煙的目標不是他?
這麼想的話,要說這倆人的恩怨,平日裡吵吵鬨鬨的不行,偏偏又不動手,都是耍嘴皮子的多,真讓人搞不懂他們的關係。
要說隻有這倆人也好,偏偏這次司徒茗紫也來到他的隊伍裡,這下子整個隊伍除了捕獵,想辦法通過這些空間,救人,其餘時候就是在一旁看好戲。
尉遲俊傑一邊態度惡劣的對待司徒茗煙,然後轉過頭去溫柔的對待司徒茗紫,司徒茗紫是真的單純沒心機,被家裡人寵大的,一邊姐姐前姐姐後,滿眼都是姐姐,還很不喜歡尉遲俊傑來打擾姐妹倆人的二人時光,最讓人不敢置信地說,這家夥是個無腦姐姐吹。
所以尉遲俊傑多年以來也養成一個習慣,在司徒茗紫麵前對待她姐姐就勉強忍耐著相處,在背後倆人該嘴炮就嘴炮,那是分毫不讓,倆人都在司徒茗紫麵前維持著成年人的體麵,尉遲茗紫還對這個有事沒事往倆姐妹身邊湊的人很不喜歡,覺得他對自己漂亮的姐姐另有所圖,所以對尉遲俊傑的態度很一般。
眾人看熱鬨多年,開設了一個賭局,就是賭司徒茗紫什麼時候開竅,知道尉遲俊傑喜歡她,此時的賭局已經篩選掉大部分人,還有些壓七八年的人在這裡苦苦掙紮。
長廳之中來來往往走了許多人,桃軟一行人就等在第三壁畫世界處,她許久沒見過鐘離空,此刻氣氛安靜下來才靜下心來好好打量他。
十年前的鐘離空臉上稚氣未退,五官精致,要不是一口清脆的少年音怕是會被當成女孩子,如今長大了,五官也徹底長開,臉頰的線條也變得硬朗,劍眉上麵還有一道細細的傷痕,他的身材也變得高大,雖有些瘦削但是骨架很大肩膀很寬,從前隻和她齊高的少年,仿佛一眨眼就換了個人,變得熟悉又陌生。
許是她看的久了,鐘離空扯下身上的披風,猶豫了一下,抬手遮住她曼妙的身姿,低沉的嗓音說道:“夜深寒涼。”
桃軟挨著黃昏坐著,並不覺得冷,更何況她是魂體,不過鐘離空的好意,她還是收下了。
披風帶著鐘離空身上的氣息,桃軟仿佛被他整個人包圍一樣,心底有些古怪的感覺,她一想,覺得可能是自己這麼多年來跟鐘離空生疏了,不然怎麼會在長時間對上他的眼睛時,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不過這一夜桃軟睡得並不舒服,因為不時有人出來又進去,這裡的人都偏向於在裡麵的世界睡覺休息,進去一趟,外麵的世界沒過去多久,但是進去的人不僅得到了休息,還得到了訓練,一舉兩得,就連武安烈他們,都是在鐘離空的勸說下,進到壁畫世界裡麵。
所以這裡隻有她和鐘離空,帶著倆妖獸在這裡等候。
第二日桃軟醒來的時候,尉遲俊傑和司徒茗煙已經出現在這裡,他們都比原來的模樣長開了不少,但是還是能看出當初的影子,看見桃軟睜開眼睛,鐘離空麵上還是給她介紹了一番,桃軟落落大方的打了聲招呼,順手接過鐘離空遞給她的吃食,這還是當時她從儲物空間翻出來隨身帶上的。
尉遲俊傑也得到了一塊肉乾,他拿到的時候順手遞給司徒茗煙,說道:“你吃吧。”
司徒茗煙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接過來,說道:“謝謝。”
尉遲俊傑仿佛被燙到一樣,縮回手,眼睛是半分都沒有朝她看去。
桃軟一邊啃著肉乾,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倆人,她記得尉遲俊傑和司徒茗煙倆人不對付來著,這奇怪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鐘離空給她塞了瓶水,對上她好奇詢問的眼神,默默地搖搖頭,從昨晚回來尉遲俊傑就不太對勁,就連同德學院的人來也是大致說了下情況,至於他跟司徒茗煙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是半點都沒聽到。
看尉遲俊傑那副樣子,之後找個時間私下問問吧。